“你们两个还有电阻值纪律性吗？你们以为你们硬软件在国内属于权威级别了，就看不起陆总了？这你们就大错而特错了！就你们两个的水平……”

正在这时，洗手间的门吱呀一声打开，陆扬从里面走了出来。

“蔡老，谈事情就好好谈，拍桌子瞪眼算怎么回事儿？我都被你吓得不敢说话了，还怎么讨论问题？”

“这些年轻人不说说就不知天高地厚了！居然……”蔡敏宽的确因为高品和朱静语出狂言，看不起陆扬的真实水准而生气。

陆扬看他越说越气，马上打断他的话，笑着说道：“挑战权威没啥错，我就总干这种事儿。不竞争，就没有进步。好了，别气了！坐下来我们讨论一下计算机中心的设备问题。”

也许是陆扬在洗手间没有听到外间的谈话，所以才会这么说。蔡敏宽见陆扬这么豁达，心里不禁竖起了大拇指。

“好吧，我先说说我的意见。因为这次项目很特殊，在国内和国际上从来没有过，所以没有参考的标准。上级在批复的财务指标上，很宽松。只要对系统有促进作用，我都能同意。昨晚上，我参加了这个配置的定稿。我倾向与第二套方案。如果第二套方案满足不了超级潜艇的需要，可以综合两套方案，在主要的子系统也采用水晶光脑为主控器。例如核弹头导弹发射的引导、磁力分析和但是原则必须掌握好，不能因为国家的宽松，我们就没有节制地去花钱。”

蔡敏宽的原则性很强，他是国内著名的电气控制专家，也是中科工程院的院士，曾经多次担任国内大型项目的技术公关负责人。

“嗯，我赞成你随后说得话，不能没有节制地去花钱。超级潜艇不过是我们军队提高战斗力的一个方面，以后军队武器实力要提高，还要大把的花钱。所以我们必须节省。这艘潜艇虽然没有先例，但是我们可参照同级的核动力航空母舰。a国一艘10万吨航母的造价是60~100亿美金，折算到人民币，大约相当于300~500亿人民币。”（汇率按照5：1假设。）我的计划，加上研发费用和研制设备的添加，不能超过200亿人民币。国际上潜艇计算机和控制系统所占比例为23~31%，按照此比例计算，控制系统总计成本为60~90亿。这几个月的硬件成本我不是很清楚，但是如果改用纳米级cpu集成电脑，硬件粗略估计可以节省50~70%；软件上，控制系统自己来编写，使用自成系统的源代码的话，又可以节省大量的独立昂贵的软件成本。综合估算一下，18亿~25亿将是我们的控制系统的总成本。”

陆扬进洗手间是去归纳思路去了。他的话说的条条世道，有理有据，令得钱伟不仅悚然动容！心道：“陆扬居然在这方面也是行家！看来这个人不可轻视呀！”

“十八亿人民币，连一套超级电脑都无法构建起来，我们怎么加快运算？解决海量的运算任务呢？小马拖大车，根本不可能嘛！”高品即刻提出了抗议。

但是陆扬微微一笑，很镇定地说道：“高品，你是计算机专家，我问你一个简单的问题：系统的运算速度取决于什么？”

“第一是硬件固有的速度，比如cpu的运算速度、主频、缓冲加速器的容量等等，这是硬指标；第二个因素操作系统；第三个因素是应用程序的合理性。”

这么简单的问题，一个高中生都能答上来，又怎么能难倒博士生导师的高品呢？他不知道陆扬问这么基础问题干什么？意识竟然有些发晕。

“非常正确！按照世界计算机专家协会的统计，现在最快的、专用的操作系统仅仅能发挥硬件性能的60%，常用的操作系统连40%的硬件性能也没有发挥出来；而能编写这么高使用效率程序的程序员数量凤毛麟角，五个手指头就能数出来。打个比方说，运算速度一秒钟1万次的cpu，因为操作系统的水平问题，变成只有五千次；然后又因为程序员的水准，指使使得应用程序实际的运算速度只有一千五百次。”

陆扬说到这里，看着三个人全都沉浸在他所说的数据中，忽然停止诉说，启发地看着大家。

这些比例和数据大家都知道，陆扬一点也没有夸张。只是平时大家对此熟视无睹，所忽略了后面两种原因。

大家明白陆扬是要大家不要把眼睛只盯在硬件上，而是要从后两者提高效率，一次来降低硬件的高度，从而降低成本。

“陆总，我明白，高效的软件是提高运算速度的重要方法，但是软件的人才我们不缺，可他们绝对不属于你说的五个手指头中的一份子。更何况一个庞大的操作系统建立到成熟，起码需要几年的时间，我怕会耽误我们超级潜艇的研制进度。”

陆扬哈哈一笑，既然能统一认识，那就是沟通的开始，他不会急于让大家直接听从他的命令。如果用命令下达，这绝对会降低研究人员的主观能动性，降低工作效率。

通过这几天和动力研究室的技术人员在一起研究，他明白了主观能动性对于项目来说是何等地重要，它不仅能提高工作效率，更能弥补主设计师的漏洞。

“操作系统不用着急，我们有现成。不知道大家对计算机神经元系统了解多少？”

“神经元系统？！这是一个划时代的产品，据说国安部计算机中心就使用的是这种系统。我参观过，的确非常神奇。据计算机中心的主任介绍，这套系统将他们的超级电脑系统的速度一下子提高了十倍！而且防侵入能力更是提高了十万倍都不止！因为用了快半年了，黑客侵入率为零，这简直是不能想象的事情……”朱静是搞软件的，对世界上出现的优秀软件最关心了。她越说越兴奋，说道这里忽，然她想起陆扬体神经元系统的原因了。一双眼睛即刻闪烁出亮光，骤然间变得异常期待，又异常兴奋！

“……陆总，你是不是暗示我们，我们超级潜艇的主脑将使用这种史无前例的着超级智能系统？”

陆扬微微一笑，很平常地说道：“是的。其实国安局的超级电脑的操作系统并不是完整的神经元系统，只是仿佛程序上采用它的一部机制而已。”

“真的？如果真的这样，硬件的费用可就真的能大幅度降低了！陆总，您是怎么知道的？难道陆总认识这个系统神秘的设计者？他简直是一个伟大的天才，可以把人类的智能化缩短几百年呀！”

朱静问这句话时，悄然把“你”字改成了“您”，这一点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同时，除了蔡敏宽之外，三位号称控制、计算机系统的专家级人物全都站起身来，洗耳恭听陆扬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