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哇地吐了好几分钟!
因为不能弯身,秽物只能吐在自己的胸窝上,然后顺着滚圆的肚子流到裤裆上、地上。
一股腥臊霎时充斥着房间,熊鑫感觉连胃酸都吐出来了,但嘴里却含混不清地说着:
“魔……魔……鬼!你……是魔鬼!”
“是吗?”韩风摘掉口罩,灿烂的笑容挂在脸上,上身一躬,当他的鼻子尖几乎触到熊鑫的鼻子尖上那一刹那,他脸上的猛然间凝固。
同时,他的手腕一抖,就向下扎去!
“啊――”一声惨叫响起。
熊鑫巨大的身体剧烈地挣扎着,钢制的审讯椅随即发出嘎嘎吱吱脆弱的***。但是感觉刀子继续在自己肚子上画着圈,他心底的防线彻底崩溃了!
“我服了,我说!我说!”熊鑫不迭地喊着,生怕声音小了韩风听不见,自己的肚脐眼就彻底被他剜下来了。
韩风的手停了,直起身子,手也抽了回去,冷冰冰地说道:“你真想说?”
“说,你问吧,你想知道的,我都告诉你!呜呜……”
看着自己肚子的顶端,那黄不拉几的秽物和刀口的血液混杂在一起,变成成了渗人的橘红色,估计再晚喊十分之一秒钟,自己的肚脐眼就被镟下来了。
他没想到这个文气男人的心和手都这么狠,根本不再敢去看他的眼神,心里发颤,身子瘫成一团烂肉,嘴里发出痛苦的低吟和抽泣。
“那好,你告诉我,栗军电脑是谁带进来的?你们怎么偷窃了家算计中心的控制程序的?卖给了谁?几时卖的?”
“我说,我都说。您能不能先把我的伤口止住?很多血……血……”熊鑫爱怜乞求地眼神看向韩风。
韩风眼珠子“那就看你的答案能不能让我满意了。说吧,少废话。我可不是有大把时间陪你玩捉迷藏。”
“程序是祁宏和我偷的,客户也是祁宏找的。说是一家台湾的计算机公司,具体叫什么,我不知道。祁宏也没有跟我说,他说有人愿意出五千万买一份计算机中心超级电脑的神经元***作系统。只需要我给他们拷贝一份就可以,事成之后,我可以分到三分之一,也就是一千六百七十万。但我知道整个拷贝整个系统根本是不可能的。它涉及到要与主脑组成芯片内部程序技术码的呼应才能使用,基地的***作系统非常先进,不同于现在的所有电脑系统,远远超出了我的理解和认知。我花了五天的时间去研究它,才知道这一点。而且因为分工很细,我们根本接触不到整个系统的核心。只能拷贝出去局部的程序,根本不能在别的机器上使用,也就拿不到钱。但通过栗军的介绍,我们认识了朱静主任,她是栗军妈妈的同学,还把她参详的笔记借给了我们,让我们好好研究,提高业务水平。一个月的时间,我学会了70%的基本编程方式和算法,深深被这套***作系统神奇所震撼。感觉到这样牛逼的程序,要是被坏人拿去就不得了了。于是我坚持要祁宏告诉我卖方是谁,最后他告诉我是一家上海的电脑公司,在中国注册的,绝对不是外国人。以前他也帮我联系过炒更的公司,也是上海的,而且是一家台湾人办的软件公司,在广东、上海都有分公司,叫嘉宏软件公司。我怀疑是他们,当时我就留了一个心眼,告诉他这是国防机密,决不能把全套程序卖给别人,否则会死人的。只能伪造一半的技术,蒙混过关。反正这种程序是独一无二的,外人不可能发现。上月28号,祁宏、石晓鹏让栗军请朱静吃饭,他们偷了朱老师的钥匙卡,拷贝了50%的源程序,然后经过我改造,加入50%的常规uv***作系统程序,***合成一套能运行的***作系统。然后交给了祁宏带出去,交货。29号时,我的账号上就得到了一千六百七十万。这是全部的过程。”
说到这里,鲜血已经染红了他的裤裆。韩风这才拿了一块纱布,搽干净伤口附近,并消完毒,贴上了准备好的膏药。
酒精消毒引发出一阵剧痛,他只有紧咬的牙关,直到伤口处传来冰凉的感觉,他才松开。
刚一松开嘴,他就问道:“谢谢!虽然我知道犯法了,但是我还是想知道你们是怎么知道我们拷贝了源程序?”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基地计算机水平比你厉害的有的是!”韩风不屑地说道。
“我不信!这里我就没有碰到高手……除了……”
他的话没有说完,陆扬和戴龙推门走了进来,他即刻止住了嘴巴。见这二人身穿将军服装,知道是高层领导,而且他的眼睛看着陆扬,顿时放出一种难以压抑的光彩,那是钦仰、葱白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