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秋池嬉皮笑脸道:“那还是功亏一篑啊,前辈,你老人家和我们回县衙吧。”
宋芸儿抱着柳若冰的手臂:“就是啊,师父,跟我们回去吧,你以前在我爹的县衙里一住就是好几年,天天守着我,现在好久都看不到你了。”
柳若冰轻轻抚摸着宋芸儿的秀发,爱怜地说道:“傻丫头,你现在武功已成,也长大了,我还整天守着你干什么?”
“我不!”宋芸儿撒着娇,扭着身子说道:“我就要你守着我,我还有好多东西不会,要你教我呢。”
杨秋池接过话题:“是啊,前辈,在下也诚心邀请你在鄙县盘亘些时日,一来可以指点芸儿武功,二来嘛……在下也想和前辈学点防身的本事,还请师父不吝赐教。”
宋芸儿奇道:“什么,你想学武?你以前不是最讨厌学武的嘛?”
杨秋池呵呵笑道:“此一时彼一时嘛,得遇师父这等盖世高人,能得到她老人家指点一招半式,这一辈子也就享用不尽了。虽不指望行侠仗义,却也能强身健体,这不正是你刚才希望的嘛。”
宋芸儿笑道:“对对,哥,你身子骨太弱,要是我师父肯指点你一二,肯定你享用一辈子的。”
柳若冰深深看了一眼杨秋池。话语还是那么的冰冷:“我不再收徒弟!”
杨秋池看着柳若冰亮晶晶的眼睛,马上明白柳若冰这话的意思――如果自己拜她为师,一旦确定师徒关系,那两人就不可能再婚配。否则就违反了尊幼之序,是ll了。想通此节,心中一喜,看来,柳若冰还是希望有朝一日与自己能有个结果,至少潜意识这样想。
杨秋池连忙躬身道:“晚辈不敢奢望能列入前辈门下。所谓‘早闻道,夕可死已。’,只要师父能指点一二,也就心满意足了,主要还是希望师父不要在颠簸飘零。”
柳若冰看着杨秋池,亮晶晶的双眸中闪过一丝欣慰。随即又黯淡了下来,幽幽道:“本是江湖客,但何江湖苦,我只是来看看我徒儿,马上就要离开。”
杨秋池大急,心想,这柳若冰心高气傲。如果一味哀求,不会有什么效果,连忙躬身道:“柳前辈,请救我性命!”
咋听这句话,连宋芸儿都吃了一惊,柳若冰沉声道:“杨大人此话怎讲?”
“前辈是芸儿的师父,晚辈也就不再相瞒。晚辈其实是锦衣卫指挥使特使,受皇上特旨缉拿建文余党,已经被建文视为眼中钉肉中刺,曾经试图暗杀于我,若不是芸儿相救,晚辈已经命丧黄泉,前辈武功盖世,特请前辈救我一救。”
柳若冰一愣,问道:“什么?你是朝廷锦衣卫指挥使特使?”
显然,宋芸儿没有将杨秋池的真实身份告诉她师父柳若冰。杨秋池从怀里摸出那锦衣卫指挥使特使腰牌,递给柳若冰。
柳若冰没有接,只是瞟了一眼,点了点头,淡淡说道:“你不是有这么多护卫吗,他们武功都还不错。”
杨秋池将腰牌放好,说道:“我这些护卫要对付一般的二流角色倒也没问题,可对手要是一流高手,恐怕就吃不消了。”
柳若冰抚摸了一下宋芸儿的头发:“你不是还有芸儿吗,她已尽得我真传,保护你绰绰有余,要我做甚?”
宋芸儿嘻嘻一笑:“师父,你就别夸我了,我比你那还差老大一截呢,上次到云崖山,遇到建文原来的大内侍卫总管红鹰,武功超强,徒儿差点死在他手里呢,幸亏我哥有犀利的暗器,杀了那红鹰,才基因了徒儿的性命。”
柳若冰对杨秋池说道:“是吗?既然杨大人有如此犀利的暗器,还怕什么建文余党暗杀呢?我也帮不上什么忙的。”说罢,眼神闪过一死慌乱。
这一死慌乱当然躲不过杨秋池同样犀利的目光,心中明白,柳若冰一定是想求了悬崖上自己用手枪击败她之后帮她吸吮髋部的蛇毒和随后的检查的情景。
听她话语已经有些松动,必须趁热打铁,杨秋池又急忙躬身道:“晚辈的暗器再犀利,也比不上前辈盖世武功啊,晚辈这次面对的是建文余党,他们无事不用其极,而且他们在暗处我们在明处,晚辈的暗器又没脑袋又没眼睛,不知道这些判贼什么时候会发动袭击,等到知道的时候,晚辈恐怕已经身首异处了。”
柳若冰皱了皱眉,没说话。
杨秋池又道:“晚辈所说句句属实,如今能救得晚辈性命的,只有前辈一人而已,如果前辈不答应,晚辈还不如一头撞死在这小山岗上,倒也胜过天天胆惊受怕,总有一天会被建文余党刺杀而死。”
杨秋池这番半在很半假的话,说得柳若冰有些犹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