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也不是,我找到了些微量物证,需要进一步检测。综合这些类似案件,至少我们现在可以肯定,这个凶手三十多岁,身高五尺一左右,很可能是个女人或者不能行房的男人,会分筋错骨手,对人体关节很熟悉,对成熟女性有刻骨的仇恨,性情凶残。”
“那凶手是哪里人?在哪里?查清楚了吗?”
杨秋池苦笑:“这个问题你上次就问过了,要是查到了,我就不发愁了。”
宋芸儿安慰道:“哥,别灰心,你不是经常说,任何犯罪都会留下痕迹吗?细细查找,一定会找到的。”
“嘿嘿,你这小丫头,什么时候学会安慰人了?”
宋芸儿嗔道:“我什么时候不关心你了?瞧你把我说的。”看了一眼雨后更显郁郁葱葱的树林,也叹了口气:“这个连环杀人案真是不走运,两次都遇到下大雨!”
杨秋池心中一动,摸着下巴自言自语道:“对啊,怎么这么凑巧呢?”想了想,又摇摇头:“如果不是凑巧,难道是凶手刻意选择了暴雨的时候才杀人,这样就能将痕迹都冲刷掉?如果是这样,那这凶手的确非常的狡猾。“
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停下了,宋芸儿收了伞,学着杨秋池的样子,摸着下巴道:“是啊,这个狡猾的狐狸,一定逃不过我哥这个好猎人的手掌心。”
“嘿嘿,你就这么相信你哥你能抓住他?”
“那当然,前面的案件你从来没有失手过,这一次也绝对不会失手。我相信你!”亮晶晶的大眼睛充满了钦佩地盯着杨秋池。
“嘿嘿,不过,这一次真的很棘手。”杨秋池扭过头看向那片曾经发生过凶杀案的森林,这个狡猾的凶手,也许正在某一处,瞪着贼溜溜的眼睛正得意地看着自己呢
勘查完毕,随后上来的忤作收了尸体,众人下山回到镇远州知州衙门,杨秋池住进了自己的同知内衙。
这里面一切设施一应俱全,都是耿知州派人置办的。
杨秋池来不及洗漱,先把自己关进房间,先阴道内溶物和口腔唾液进行了检测,果然不出所料,没有发现精液。
接着,他又对那根头发进行了表面观察。有的头发能够从粘附的煤渣、面粉、涂料、油漆、木屑等附着物上判断出头发主人的身份。不过,也许是那一场暴雨,在这根头发上,什么附着物都没有发现。
他又对头发进行了性别检测,提取了头发毛囊及毛根部的有核细胞,作y染色质和x染色质检查。经检测,发现这根头发是来自男性!
男性?不能行人事的男性?―――难道是太监?杨秋池脑袋里嗡的一声,太监?建文帝很可能就隐藏在这方圆数百里的原始森林里,难道是当年随着建文帝潜逃到这里的太监?
很有可能!如果是太监,那一连串的疑问都可以迎刃而解了,可以解释为什么死者赵青岚和田氏阴道里都没有精液,还能解释为什么凶手如此变态,也能解释这个人为什么有反社会人格。如果是随着建文帝潜逃的太监,那他的反社会人格一方面可能来自于他的自身,另一方面,就是来自于多年被追捕的逃亡生涯而积蓄的对当朝政权的憎恨。
这个太监是谁?他在哪里?找到他就能找到建文帝!
杨秋池感到周身热血沸腾,手都微微有些颤抖了。
这一次一定要谨慎,力求一网打尽。
杨秋池又对毛发进行了血型鉴定。
接着,他用放大镜、显微镜仔细观察那枚从田氏阴道口提取到的小花。
他对植物花卉没什么研究,所以,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个什么名堂来,很是泄气。
这种东东看来只能找懂行的人来帮忙看看,谁懂这大山里的植物?想起大山,杨秋池立即想到了苗寨寨主云天擎,对了,他们世代居住在这崇山峻岭中,没有人比他们更加了解这大山的一切。
杨秋池决定第二天启程去苗寨找云天擎,让他帮忙看看。
检验完毕,杨秋池找到耿知州,让他在镇远州所有村镇进行详细排查,将所有不长胡子的男人(尤其是三十多岁中青年人)通通拘捕起来,看看有没有人被阉过的,如果发现了,立即向他报告,并注意提防对方出手伤人。
耿知州不敢多问,立即进行了布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