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石陵是皇上明成祖派给杨秋池地大内侍卫高手,对皇上的戎卫部队京营兵的装束那是再熟悉不过地了。
其他护卫也跟着徐石陵高声呼喊起来。
正在这时。那军官身后冲出几匹战马,当中一匹马上,一个少女指着杨秋池他们叫道:“是他们,是秋池哥,快去救他们!”那少女身形十分熟悉,只是相隔太远,看不真切。
周百户知道大事不好,转身就跑,众锦衣卫见主帅都跑了,来的又是京营兵重甲骑兵,数量众多,满山遍野都是,而这些锦衣卫连盔甲都没穿,如何是他们的对手,顿时也跟着周百户撒腿就跑。
徐石陵内功深湛,那句话远远送出,那军官已经听清,此刻听那少女说了,抱拳领命,手中长刀一挥,指向奔逃的锦衣卫,大喝道:“大胆反贼,竟敢谋害杨爵爷。哪里逃!还不跪下受死!”当先追了上去。
他身后众铁骑如潮水般席卷而上,这些京营兵是皇上的戎卫部队,装备最为精良,训练有素,战斗力极强。
周百户选择地这地方是一处开阔田坝,他原指望这里地势开阔,免得杨秋池他们据险防守,以便包围击杀,没想到此刻这开阔的田坝却是重装铁甲骑兵最理想的战场。真可谓作茧自缚。
前锋部队铁骑如风,快速超过了逃跑地锦衣卫,兜头拦住,两翼部队包抄上去,顿时将锦衣卫们团团围住,如砍瓜切菜一般砍杀起来。
锦衣卫的腰刀弓箭对这种重装骑兵根本构不成威胁,两条腿又跑不过马蹄。不过他们也知道自己犯的是死罪,左右都是死,眼看被包围,索性不跑了。三五成群相互掩护进行拼死抵抗。
只不过,这重装骑兵对付锦衣卫们这种只有腰刀弓箭又没有盔甲防护且没有形成战斗队形的步兵来说,真如野火燎原一般,来回几个冲锋,就将这些锦衣卫们冲散了。
锦衣卫们如同陷入了狼群中地祟羔,纷纷惨叫着倒下,也就一盏茶时间,除了少数跪在地上投降的和重伤倒地的,全军覆没。
周百户的锦衣卫百户官袍暂时保住了他地脑袋,被生擒活捉。
眼见危机过去。杨秋池等人这才长舒了一口气,这下死里逃生,真是幸运。却不知这支神兵是如何天降而来。
正诧异间。刚才那银铠军官已经策马来到杨秋池面前,翻身下马,单膝跪倒:“末将张啸江,救护来迟,请爵爷恕罪!”
徐石陵等护卫已经散到杨秋池身后警戒。杨秋池抬手将他扶起。笑呵呵道:“多谢张将军救援,否则,我们可就凶多吉少了。对了。你们是谁地部队?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的呢?”
张永亮道:“我等是清溪公主的亲兵护卫队,奉清溪公主之命前来救援爵爷。”
“清溪公主?”杨秋池转头看了看宋芸儿和红绫,她们两死里逃生,欣喜之余也是一脸茫然。
这时,就听到远处有人呼喊道:“秋池哥哥!”声音十分的熟悉。
杨秋池疑惑地抬眼望去,只见刚才那个少女,在两队铁骑护卫之下奔驰了过来,行到近处,看清了那一身熟悉的苗家少女盛装。和那如皓月般洁白娇美的脸庞,杨秋池惊喜地叫道:“云姑娘!”
这位少女正是对杨秋池一往情深的苗王的女儿云露。她策马来到杨秋池面前,翻身下马,不顾一切扑进了杨秋池的怀里,喜极而泣。
这时,又有几匹马跑到了杨秋池身前,几个人翻身下马,其中一个肥头大耳穿着官袍地抢步上前,躬身施礼:“卑职保宁府知府赵新乐,参见杨爵爷!”他身后几个穿着官袍的人也跟着施礼,却都是保宁府的同知、通判、推官之类地佐官。
这保宁府知府赵新乐那可是正四品的官员,杨秋池的巴州知州只是从五品,差了三级呢,不过,杨秋池是镇远伯,那可是超品,所以,虽然实职上赵新乐赵知府是杨秋池的顶头上司,却也必须以下官之礼参见。
杨秋池搂着云露无法见礼,只是微笑着点点头。听到那些佐官中有一个同知自称罗慕天,想起周百户所说的幕后保护伞,心想这小子真是自投罗网,下令将这罗慕天罗同知拿下。
这罗慕天罗同知跟着赵新乐赵知府出来地时候,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待到看见周法海周百户被生擒活捉,这才知道大事不好,顿时傻了眼,面如土色,束手就擒。赵知府不知道怎么回事,却也不敢多问。
将罗同知抓获之后,杨秋池现在需要搞清楚哪一个是神兵天降前来解救自己的清溪公主。
不过,这个答案不难猜,他已经从刚才云露指挥张啸江带兵冲来解救自己,以及赵知府等保宁官员和四周的铁骑护卫们对云露毕恭毕敬地神态,结合清溪这个云露老家的名字,就猜了个八九不离十,惊喜问怀里的云露道:“云姑娘,你就是清溪公主?”
云露抬起头,望着杨秋池,退开一步,原地打了个转,苗家百叶裙漂亮地划了一个圆弧,眼含着泪笑道:“是啊,秋池哥哥,难道我不象公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