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秋池用手指比划了一下:“由于这种出血要达到一定的量才会寻致人死亡,而达到这个量需要一段或短或长的时间,所以,死者可能会在颅脑外伤当天死亡,也可能是两三天,如果出血缓慢,甚至还可能延迟到十天半个月甚至更长地时间才发生死亡。”
宋芸儿张大了嘴:“你的意思是说,这个彭四挨了水婉淇那一砚台,所以脑袋里板障……板障什么……唉呀,就是那些个什么乱七八糟的血管中的某一根就破裂了,但是出血比较慢,所以一直挨到了昨天晚上才死掉,对吗?”
“没错。很可能就是这样。”杨秋池笑道,“所以,现在我们去重新检验一下尸体,看看有没有颅脑外伤。”
说罢,杨秋池和宋芸儿来到停厚间。杨秋池仔细地在彭四的头发里翻看着,不一会,他地手停住了,仔细摸了摸,说道:“没错,头顶部位是有一个皮下血肿,但不大。”
宋芸儿十分高兴,得意洋洋偏着脑袋说道:“哈哈,这下可以证明就是这水婉淇干的了,案件真相大白!我还是很厉害吧!”
“真相大白?嘿嘿,还早着呢。”杨秋池笑了笑,“这个皮下出血本身是不可能导致彭四死亡的,我们必须要证明这个皮下出血区下面对应地颅内硬脑膜外、硬脑膜下腔或者蛛网膜下腔等某一处也因此发生了血管破裂出现血肿,从而才能证明彭四的确死于水婉淇的砚台一击!”
“啊?”宋芸儿看了看彭四尸体,“我们怎么知道他脑袋里是不是出现血肿啊?难道要……”宋芸儿右掌一竖,作了个劈的动作。望着杨秋池。
杨秋池左右看了看,这种事情可不能乱说地,不过宋芸儿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对她杨秋池很放心。点点头:“情非得已的时候,恐怕只能如此,但现在还不着急,我们还有一些事情要做,如果通过这些事情能查清楚,就不用这样了。”
“什么事情?”
“首先要核实你这个消息,你是听码头工人说的,而他们又是听彭家地丫鬟说地,一个传一个,没个准的。所以我们必须找出证据证明水婉淇的确用砚台砸了彭四,尤其是这一砚台的确是砸在了彭四的脑袋顶皮下出血这个部位。如果连这都证明不了,就算我们这样……”杨秋池也比了个劈的动作。“查出来也没用。”
“怎么证明?”
“当然最好是她自己承认,不过,我估计他们之间可能发生过什么事情,而且是涉及隐私的事情,这种事情突然问起来。女孩子家一般不会承认的,为了稳妥起见,在想办法让他承认之前。我们要查清楚彭四是否的确去过水婉淇住处地确实证据,并且去之前没有脑袋受伤,而从她那里出来的时候脑袋就受了伤的证据。”
“哦-!”由于杨秋池很少和宋芸儿提起过证据地重要性,所以宋芸儿对诉讼证据这一块的印象不多,想了想,眼睛一亮,“那咱们去‘恩之阳’饭馆查一下,肯定能查出来!”
“‘恩之阳’饭馆?这彭四去过吗?”
“是的,这饭馆就在彭家庄前面不远处。这彭四前天晚上去彭家庄找水婉淇之前,曾经在这饭馆买过一盒糕点。”
“好!”杨秋池想了想,“这样吧,你去找水婉淇探一下她的口风,看看能不能核实她用砚台砸彭四的脑袋地事情。如果她承认,那就好办了。”
“嗯-!”宋芸儿答应了,想了想,又道,“不过,我只是偷偷看过她,我们两又没正式见过面,我怎么去找她啊。”
“没关系,她很好说话的,我顺路带你去。”
“哦-!原来你们已经见过面了!”宋芸儿笑嘻嘻怪声怪调说道,“你们好像很熟哦三!”
杨秋池心头猛地跳了一下,想起了圆林草地上身着薄纱的水婉淇地模样,不由脸上有些发烫,强作镇静说道:“怎么了?中午吃饭的时候见过的。”
宋芸儿歪着脑袋看着他,眼睛亮亮的,仿佛要看穿他的内心似的,问道:“那你脸红什么啊?”
“咳-!容光焕发!”杨秋池亮了个相,仿佛杨子荣智取威虎山一般。
“嘻嘻!都什么啊你!好了,不和你瞎扯了,咱们去办正事吧。”宋芸儿被杨秋池故意搞笑逗乐了,停止了眼神逼供。
杨秋池暗自抹了一把汗,心想这宋芸儿鬼精灵,厉害得很。
杨秋池带着宋芸儿、红绫和南宫雄、夏萍他们先来到水婉淇住处。
得到丫环传报说是爵爷来了,彭贺喜、水婉淇带着儿子彭家福一阵风似的迎到院子门口。杨秋池给水婉淇介绍了宋芸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