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芸儿说道:“水婉淇究竟有没有用砚台砸过彭四啊,我也是听码头苦力们转述的她丫环的话,这一个传一个,还真有点拿不准,我还是查实一下的好,心里有个底。”
杨秋池点点头:“很对,这件事情目前只有码头苦力们的传来证据,必须查证。”沉吟了片刻,摇了摇头,“怕就怕,如果水婉淇用砚台砸彭四脑袋这件事情是真的,而彭老七踢彭四摔到了脑袋的事情也是真的,那可就麻烦了。”
宋芸儿笑道:“你这一说我倒想起来了,刚才在水婉淇那里的时候,水婉淇很气那彭四,他儿子彭家福心疼他娘,挥着小拳头说,说昨天上午在码头,彭四喊他的小名,彭家福很生气,在他脑袋上狠狠敲了一下,疼得他哭爹喊娘的呢。如果要是这样,那这彭家福是否也有嫌疑呢?”
啊?杨秋池更是惊讶,要说一个六七岁的小孩子,一拳头就砸得一个成人哭爹叫娘的,打死他他也不会相信。
不过,杨秋池转念一想,这里还有是有些文章的。如果排除死者彭四故意用这种方法讨好这彭贺喜唯一的儿子,那就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头一天晚上水婉淇的那一砚台,已经造成彭四颅内出血了,所以才经不起小孩子的这一击。
当然,还有一种很凑巧的可能,也就是彭老四的脑袋头一天晚上并没有被水婉淇那一砚台砸出颅内出血,反倒是第二天早上这小孩子彭家福那一拳头引发了他本来存在的颅内病变,比如刚好砸在颅内动脉瘤位置上,导致破裂急性出血。晚上寻致猝死。
又或者是水婉淇的那一砚台,加上彭家福那一小拳头,再加上彭老七那一脚踢下楼梯的撞击,共同寻致了彭四猝死。
不想了。越想越复杂!杨秋池摇了摇脑袋,问宋芸儿:“你打算怎么去查这水婉淇?再去套她地话吗?”
宋芸儿嘻嘻一笑:“不告诉你,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好,不问就是,期待你的好消息。”
这时候,红绫走了进来说道:“老爷,彭老爷子说你如果忙完了,就请过去,晚宴已经准备好了。”
杨秋池点点头,对宋芸儿道:“走吧。咱们先去吃晚饭,不过,今晚上的晚饭。恐怕只有你和水婉淇你们吃,本老爷要去明察暗访去也。”
“你们要去梨春园?”
“嗯-!我会把彭贺喜和彭老七都叫去,给你足够的空间查访。”
杨秋池等人来到彭贺喜地住处。彭贺喜带着水婉淇和儿女笑呵呵迎上来:“爵爷,老朽知道您这一天都在忙着彭四离奇死亡这件事情,所以不敢打扰。现在已经是晚上了,这公务要办,咱们这酒也得喝啊。对不对?呵呵。”
杨秋池朝宋芸儿看了一眼,宋芸儿立即会意,带着红绫挽着水婉淇的手,说笑着进了房里。
杨秋池这才笑呵呵说道:“彭翁,杨某来到这恩阳镇,觉得这山清水秀,人杰地灵,端是块好地方,(随时随地随心所欲精品尤其是这里的姑娘。啧啧啧,那可真的是山间芙蓉花,一朵比一朵美,一朵比一朵艳,不瞒您老说,我这口水啊,也是一口一口往下咽哦,哈哈哈哈。”
彭贺喜微微一怔,随即也跟着哈哈大笑,心想,少年爱娇娘,这话可一点没错,想不到这爵爷身边带着这么美丽绝伦通房大丫鬟还不知足,还想寻花问柳,呵呵,这倒好办,说道:“爵爷真是爽快之人,既然爵爷有此雅兴,不如今晚咱们的酒宴另外换个地方,您看如何啊?”
杨秋池眼见老爷子已经按照自己的思路再安排,便左右看了看,故意按耐不住好奇,问道:“彭翁,却不知咱们这恩阳镇还有什么喝酒的好去处吗?”
彭贺喜也凑过花白的脑袋,笑嘻嘻低声说道:“咱们这恩阳镇虽然比不得巴州、保宁那等大地方,可山间却也有山间的风味,咱们恩阳镇的梨春圆,里面地女孩子可都是纯正的山里女娃子,一个个水灵灵的,嫩着呢。”
说到这里,这彭老头故意很响地咽了一声口水,与杨秋池两人对视一眼,都哈哈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