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也是,自己这问题也太傻了点,宋芸儿心想。
现在有老鸨作证,证明彭老七走的时候,春红姑娘还没死。也就是说彭老七没有杀春红。基本上可以排除彭老七的犯罪嫌疑了。
宋芸儿让老鸨退下。来到琴房门边,敲了敲门:“哥,问完了,根据老鸨的证词,这彭老七好像不是凶手哦。”
“我已经听到了,”杨秋池没有开门,在屋里回答道,“我这里地检测还没完,你问得很好,接着问吧。我在这听着呢。”
宋芸儿道:“接着问?我问谁啊?”
杨秋池头大,怎么跟木偶一样,要自己拉着线走啊,便道:“先问那三个姓吴地男的,看看有什么端倪,再问那两个姓吕的姑娘。问他们昨晚上五更左右在干什么,有谁可以作证。”
“哦,我知道了。”
接下来,宋芸儿先后提审了这几个男男女女。那个吴瘪三等三个姓吴的龟公和其他龟公们一起都是睡在大通铺里,经过查证,他们五更左右没有人离开过,这吴瘪三也没出去过。那两个姓吕的妓女与死者春红关系比较好,并没有仇怨,也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
宋芸儿审完,苦着脸敲了敲琴房门,这下子房门打开了,杨秋池走了出来。
宋芸儿道:“哥,审了半天,也没审出个名堂来,怎么办?”
她苦恼,杨秋池更苦恼。
刚才他一直在琴房里进行春红阴道内容物测试,果然发现精液存留。经过对阴道内容物血型检测,发现了三种不同血型,其中一种与春红自己的血型相同,说明是春红的阴道分泌物。另一种与彭老七相同,剩下的一种a型血,很可能就是谢德顺看见地那个男人留下的。
春红的阴道里有两种不同血型的精液,这么说,谢德顺所说属实,当晚五更时,的确有一个男人在春红地房间里,与春红做那事。这个人,很可能就是凶手!
这人是谁?他现在没有头绪,因为既然谢德顺所说属实,那基本上可以排除谢德顺的作案嫌疑,而刚才对老鸨地审讯已经证明,彭老七走的时候,春红姑娘还活着。所以,彭老七的作案嫌疑也可排除。这样一来,两个重大嫌疑犯经过查证都排出了嫌疑。
那三个姓吴的龟公与其他龟公一起住在大通铺,证明当晚五更左右没有人出去过。他们三人都没有作案时间。
那两个妓女与死者春红没有仇怨,没有明显的杀人动机,更关键的是,这两个妓女不可能是五更与春红办事并留下精液的那个男人,作案嫌疑也可以排除。
目前找到的嫌疑犯,作案嫌疑都全部被排除了,那凶手究竟是谁?
难怪杨秋池苦恼了。
想了想之后,他决定撒大网,后窗上留下的指纹除了谢德顺的以外,还有几个不同的指纹,将这些指纹与园子里所有的人的指纹进行了对比,结果还是很失望,没有一个相同。
春红房间大门门闩和拉手上的指纹经过比对,除了春红、彭老七和老鸨留下的之外,倒是有几个指纹没有找到主人,估计应该是嫖客之类的人留下的。
这下子,所有的线索都断了。
宋芸儿瞧着杨秋池忙来忙去,脸色却越来越难看,最后,杨秋池沮丧地回到现场,坐在大桌子旁,告诉宋芸儿说所有嫌疑人的作案嫌疑全部都已经排出。虽然宋云儿不太清楚谢德顺的嫌疑是怎么被排除的,但她相信杨秋池的判断。也陪着他坐在桌边。
两人撑着下巴,你看看我我瞧瞧你,不约而同都长叹了一声。宋芸儿问:“这案子该怎么办?还有彭四横死码头案,又该怎么办?”
杨秋池道:“彭四的案件等詹正带捕快来了之后,组织调查,看看这彭四一个月之前,是否与人打过架,或者脑袋受过撞击。查清楚这一点,那案子就可以破了。但是,现在这个青楼凶杀案,却又该怎么破呢,我也没什么头绪。”
宋芸儿道:“会不会是咱们破解春红花的那个图形出问题了,我们没有猜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