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氏眼一瞪:“就你护着那狐狸精!你嫌我老了是不是?那你去找那狐狸精啊,反正我女儿也死了,我也没什么依靠的了……我苦命地儿啊……”夏氏放声悲泣起来。
吴慈仁看样子是个怕老婆的主,只得很尴尬地向杨秋池勉强一笑,眼神中尽是无奈。
杨秋池重重地咳嗽了一声,盖过了夏氏的的悲声,说道:“吴夫人,请劫哀顺变,本官还有话要问呢。”
夏氏这才收住了悲声。
杨秋池道:“我听尊府家奴张招财说,当时凶案现场的桌子上有一张字条,被夫人拿走了,夫人能否将这字条给本官瞧瞧?”
“这和破案有关系吗?”夫人有些犹豫。
“我想是地。或许是凶手写下的也不一定啊。”杨秋池说道。
“不是,是我们家巧贞的笔迹……”夏氏还是吞吞吐吐的。
听她这口气,似乎这字条有些不便为外人见到。杨秋池以退为进,叹了口气,道:“夫人若是觉得不方便给本官看,本官也不勉强,不过,如果遗漏了线索,找不到真凶,那巧贞小姐大仇不能得报,那可就太遗憾了。”
说到为女儿报仇,这当然是夏氏最大的愿望,轻轻咬了咬牙,从怀里摸出一张纸,递给了杨秋池。
杨秋池接了过来,展开一看,字迹娟秀,果然是一首词:
玉楼冰篳鸳鸯锦,
粉融香汗流山枕。
席外辘轳声,
敛眉含笑惊。
柳阴烟漠漠,
低鬓蝉钗落。
须作一生拚,
尽君今日欢。
这是吴巧贞姑娘抄写的唐朝诗人牛峤地《菩萨蛮》,杨秋池对古代诗词不太熟悉,自然不知道。
他粗粗一看,看不出什么名堂来,一个字一个字读了一遍,慢慢有些感觉了,跟着感觉再重新读一遍,这才意识到,这好像是写女孩子与情郎床第之欢时的动作心理的一首艳词,但他古诗词修为有限,心中不敢肯定,疑问地望向夏氏。
夏氏将头歪向一边,仿佛没有看见杨秋池望过来的目光。
杨秋池又看向吴慈仁,只见他神情颇为尴尬,心中便明白了几分,这果然是一首艳词,又是出自自己女儿之手,难怪这夏氏不太愿意出示,以免有污女儿死后的清誉。
杨秋池道:“这首诗本官要作为侦破线索留存,夫人没意见吧?”
夏氏这才欠了欠身,吞吞吐吐道:“好地……,只是这个……,还请爵爷……。”
杨秋池立即会意,说道:“夫人请放心,本官一定保密,绝不会向外人展示的。”
算算时间,宋芸儿也该回来了,杨秋池道:“刚才,我让舍妹去请一位高人来与本官共同研究案件,估计应该快到了,我们先回灵堂吧。”
杨秋池与吴慈仁返回灵堂,远远就看见宋芸儿和一袭白衣地柳若冰正站在堂前,看见杨秋池过来,宋芸儿嗔道:“哥!你跑哪里去了,我和师父都等半天了。”
杨秋池歉意地笑了笑,先介绍了吴慈仁,然后向吴慈仁介绍柳若冰道:“这位是……这位是舍妹的师父,柳若冰柳前辈。”
吴慈仁看向柳若冰,不由得身子一震,感叹了一声,这女子虽然身怀六甲,但相貌依旧冷艳绝美之极,除了跟随杨爵爷一起来的那个小丫头能相媲美之外,他还真不知道这世界上竟然还有这等美人。
他不由自主又细细端详了柳若冰几眼,只见她目光清冷如电,让人不敢直视,慌忙垂下眼帘,知道这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