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早上路松言走后宋瑞就与沈奚靖商议过,因此沈奚靖心里很清楚他们是过来干什么的,他也不开口,由宋瑞一直说下去。
宋瑞目光从众脸上扫过,才说:“昨日们过来探查过,觉得谢淑讲得话很有道理,夜里宵禁之后,没有哪个还敢宫里随意走动,秀鸾宫的外墙又高,想要进来十分困难,没个个把时辰想必不成,们推测,凶犯定当还秀鸾宫,这个不仅与谢遥很熟,而且身手灵活,悄悄潜进宫里,都没让其他发现。”
他一句话,算是肯定了谢燕其的想法,谢燕其马上便精神起来,看着宋瑞的目光更认真了。
但宋瑞说完这句,就没往下讲,沈奚靖看他一眼,接过话来:“谢淑,其实,按理说宫里也是有嫌疑的,但事发的时候宫里宫都睡觉,谁也不能给谁作证,不如这样,们先去其他几位宫里问询一下,最后再回宫里。”
谢燕其眼睛又暗了下去,他低声说:“也好,要是宫里,即使扔到黑巷里,也不能解心头之恨。”
沈奚靖面上不显,但心里却打起嘀咕,这一段日子,他才发现,以前温和友善的谢燕其其实个性十分强硬,从他大闹安延殿,又飞露凉殿与苏容清吵架,今日他都能说这样的话,看来他平时不仅隐藏的很深,也过于压抑自己。
越是这样的,一旦逼到极点,越容易出事。
沈奚靖心里暗暗记下,还是让路松言留配殿安慰谢燕其,他与宋瑞领着张一哲和李暮春,先去了方诚宫里。
方诚住左配殿后院,他入宫一年多,从未被皇帝召见,一直到今年,才刚刚满十五岁,还是个少年郎,当沈奚靖与宋瑞进他的院子时,他正被他家里带来的大宫抓着读书,十几岁的少年,可是一年一个样子,起码他看起来,就比十七岁的沈奚靖与宋瑞,矮了一个头。
他是丛八品采,宫里只有一位大宫,一位小宫,加上他,一共就三个。
他宫里地方大,两个宫一住一间,那小宫才十一二岁的年纪,个头比围墙还矮好多,要想爬墙还真的很难,而那大宫事发当晚守夜,据方诚讲,他晚上起来喝水,大宫一直寝室陪着他,并未外出。
其实原本宋瑞与沈奚靖就把目光放苏容清与谢燕其两个的宫里,会来问方诚与毕卓阳,不过走个过场。
方诚这里是嫌疑最低的,沈奚靖他们查看以后,也觉得并不可能,便又去了毕卓阳宫里。
毕卓阳是正八品宫侍,宫里有一个大宫,两个小宫,他宫里的小宫同样年幼,基本不可能犯案,倒是大宫看起来得有二十许,个头很高。
沈奚靖让小宫们都出去,专门问毕卓阳当日夜里的事。
毕卓阳有些迟疑,不过他还是说:“当日晚上吃坏了东西,阿丹一直内室照顾,一宿都没合眼,当时很不舒服,睡不着,就一直跟阿丹讲话,们都没有出去过。”
沈奚靖原本就没有怀疑他,不过突然听他说他和他的大宫一晚上都没睡,便给了宋瑞一个眼色,宋瑞轻轻点头,问他:“那听见那边配殿的动静了吗?”
毕卓阳住前院,如果外面有动静,应该能听的很清楚。
毕卓阳看了他们两个一眼,又瞥了瞥张一哲与李暮春,见他们都只站门口面无表情,才低声道:“约莫三更的时候,和阿丹都听到外面谢淑吵,他声音很大,听得很清楚,他当时让守宫门的宫给他开宫门,宫跟他要腰牌,他说不他身上,一直让那宫让他出去,那宫不敢放他出去,谢淑就很生气,叫得声音更大,后来苏淑出来,可能是被谢淑吵醒,火气很大,让把他的腰牌找来,给了谢淑,让他别闹了。”
沈奚靖问:“然后呢?然后谢淑就走了?”
毕卓阳点点头,还是低声道:“是,他走了没多久,宫所的便来了,再后来,听见,皇上也来了。”
一般一个宫只有一个腰牌,有要紧的事,出去一次用一次,谢燕其那个肯定给了上宫所找的那个宫,所以他身上没有,不过,苏容清竟然这么好说话,直接把他自己的腰牌给谢燕其,他就不怕谢燕其出去做坏事,连累他吗?
沈奚靖与宋瑞对视一眼,宋瑞问:“谢淑走后,苏淑有什么动静?”
毕卓阳想了想,然后摇摇头:“谢淑走了宫里就安静了,想苏淑直接去睡觉了。”
他们问完毕卓阳,又问他的大宫阿丹,两个说的分毫不差,沈奚靖见没什么好问的,便与宋瑞出来。
“觉得,他们说的是真的吗?”宋瑞问。
沈奚靖回头看了一眼配殿的院门道:“应不是假的,毕卓阳很聪明,这时撒谎,对他只有坏处没有好处。他不会随口骗们。”
宋瑞点点头,抬头看了一眼秀鸾宫的正殿。
苏容清刚好站正点门口,居高临下看着他们两个。
“要问什么,赶紧进来,还要睡午觉。”他说完,转身进了屋子。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石墨安、冷夏、凝霜的地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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