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夏钧被安顿在林德宝家的客房里,夏钧喝了点酒,很快便睡了下去。
不知过了多久,突然村里一阵喧哗,夏钧很快被人摇醒了,在煤油灯的昏暗灯光下,夏钧看到林德宝一脸着急。
见夏钧醒来,连忙叫道:“小哥,快走,快走,土匪来了。”
“土匪。”夏钧一听,连忙从床上爬了起来,在林德宝的带领下,在村里的小巷里窜梭,很快林德宝带着家人和夏钧逃到了村子后面的树林里。
夏钧跑得很干脆,他要打土匪可不是和土匪硬抗,打土匪时自然是玩阴的,有心算无心才有得打,现在黑灯瞎火的怎么打。村里连个什么电灯都没有,晚上在屋子里就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漆漆一片。
“一群棺木垛,还好跑得及时。”林德宝对进入村中的土匪一阵咬牙切齿,这时林德宝的老婆大叫一声,“哎呀,太公哪里去了?”
太公?
夏钧想到了林德宝家那个穿着草鞋,身上衣服打了不知多少个洞还在穿的老头,那老头是林德宝的爷爷,别人吃着饭菜,他却吃糠咽菜,只是在刚才要了碗狗肉。并不是林德宝虐待老人家,而是那老人家实在太节省了,也许正是因为他的节省,让林德宝家成了地主。
林德宝一听他爷爷不知道跑哪里去了,急得上窜下跳,却又不敢返回村中。
下面的村子里,一群二十几人的土匪冲进村子,很快就开始挨家挨户的抢东西,这些土匪倒也不杀人,就是抢东西。
很快他们就冲进了林德宝的家中,在林德宝家中显然没发现什么值钱的东西,于是跑到了林德宝家的粮仓,结果也只是发现了一千多斤稻谷。
一个老头就蜷缩的坐在粮仓外边,土匪见是个穿着破破烂烂衣服的老头,也没在意。
但不甘只抢到这么点东西的土匪很快抓了个村民询问,在逼问下土匪得知那老头就是地主家的太公。
一群土匪大喜过望,连忙将林德宝他家的爷爷绑走。
天亮后,林德宝才着人下山,村里倒没什么死伤,土匪进村后即没抢劫村民,也没有杀人,显然是奔着林德宝他家去的。很快从村民口中得知了土匪告知他,不在七天内拿着三千块银元到石牛山去就要撕票。
“这可如何是好啊!”林德宝急得如同热锅里的蚂蚁,不过林德宝他们家里并不是很同意拿钱去赎人,毕竟老太公都一把年纪了,也没几年活头了。
夏钧向林德宝提议道:“这群土匪我倒是能解决,只是老太公在他们手上,我却是不好动手,不如先把人赎回来,这银元我再帮你抢回来。”
“这个……小哥真能收拾石牛山的土匪?”林德宝惊讶的问道,夏钧肯定的点了点头,此时他武器先进,对付一群用**土炮的土匪,若还收拾不了那真不用做人了。
“还是算了,把人赎回来就好了。”林德宝摇了摇头,并不相信夏钧能单挑二十多名土匪。
夏钧见他不信,也不多说。
林德宝正打算拿前赎人,他老婆却是极力反对,认为拿三千块银元去赎人太吃亏了,两人吵了一架,时间一晃过去了三天。
第四天,石牛山的土匪突然送来了一根小拇指,林德宝当场慌了,不顾反对,第二天找了十几个村里的青壮,到后山将银元挖了出来。
这些地主为了防御土匪,自然不会把钱都放在家里,普遍的做法就是找个没人知道的地方埋起来。
接着林德宝数了三千银元出来,然后带请了十几个村民,带着银元赶往石牛山,夏钧也跟在其中。
不过夏钧已经换了衣服,脑后也接了根假辫子,虽然很讨厌这辫子,不过为了不引起土匪的注意,夏钧还是接上了,腰间还藏了把手枪,那支步枪就扔在了村子里。
一行到了石牛山,石牛山的土匪早接到消息,一群人来到了山下,还准备了一顶轿子,林德宝他家的老太公就坐在轿子里。
看来是没机会上山了,夏钧想上山观察地形的意图很悲剧的流产了。林德宝交了赎金,土匪中一大汉大喊道:“兄弟们,上路了。”
只见四个土匪抬起轿子,另外二十几个土匪有的负责放鞭炮,有的在轿子前面铺银元,只见轿子刚走起来,鞭炮就响了。
银元一路往前铺,将路面铺得满满的,轿子通过后再把银元收起来,再拿到前面铺路,林德宝他家的老太公就这么坐着轿子,银元铺路,鞭炮不断的回到了村中。
真是好隆重啊!原来土匪也可以这么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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