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马占山狠吸一口烟,微合双眼,靠在椅背上。
谢珂沉默了一会儿道:“大哥,你看这样好不好,问问冯雪茹,看看现银还有多少,她是个理财方面的专家,脑子也活,应该有办法,实在不行,叫她以特派员的身份,和张少帅在点?”
马占山道:“老四啊,你书念的太多,可这处世的道道你却看得模糊,张少帅是不会给我们钱的,要是我猜的没错,张少帅那五十万,是冯雪茹自己掏的,估计原本打算给咱们老弟做见面礼的,甚至戴笠拿的老蒋的五十万,八成也是咱们老弟的,老弟思想活泛,做事走一步看三步,将来是个干大事的人啊!”
谢珂道:“大哥分析的对,我昨晚就在怀疑这事马占山抽了一口烟说道:“老四你错了,是我们一起辅佐老十三,你大哥我可没他那两下子,这些日子,我品出来了,卫东将来就是老天给咱们华夏派来的福星!”
谢珂道:“老弟年纪还小,xing子太直,玩心太重,一副游侠的xing格,还是不稳,在他羽翼未丰的时候,一些事情,还需要大哥帮衬,咱们现在去冯雪茹哪里看看吧。”
马占山睁开眼睛,站起身来道:“行咱们走;
。”
两个人走出参谋长办公室,穿过院子,走进对面的办公楼。走廊上,不时有公务人员往来,向马占山、谢珂行礼,问侯。
秘书处档案科门前。谢珂上去敲门。
很快,门开了,冯雪茹站在门内。看见马占山、谢珂,她略有些惊讶,随后脸上立刻挂了笑容道:“哎呀,有事情打个电话过来,我过去就行了,马将军、谢参谋长,快请。”
眼前的冯雪茹,和昨天一样,仍是一身职业的女式中山装打扮,但是脸上的神色,却和昨日相比有了变化,,这大龄女人,被爱情滋润,就是显得与众不同。
马占山跨进门来,扫了一眼办公室。这房子一进三开,中间有两张办公桌,靠墙一排,铁梨木卷柜,左面是档案室,外面是防盗铁花门,左面一个小门,那里应该是冯雪茹以前的卧室。
靠里面那张办公桌,桌子上摆满帐册、纸、笔。靠南墙放有一张三人靠背竹卧椅,两张单人竹圈椅和一个藤架长茶几。这东西在塞北朔方着实新鲜。冯雪茹将马占山、谢珂让在竹卧椅上款款地坐下来。然后小心地问道:“马将军、谢参谋长,是不是有些资料要查核?”
马占山没有回答她的话。先端起面前那个细瓷茶碗,浅呷了一口茶。不禁叫道:“好茶!正儿巴经西湖龙井。”
谢珂也喝了口道:“果然不错,看来,总指挥也是茶道中的行家。”
马占山笑道:“哪里哪里,马某着实是个粗人,不过是官场中轱辘了这么多年,为了要个脸儿而各样东西都得尝尝,要不然,人家会说咱们土咧!”
他又拍拍坐下边的竹椅子道:“这东西,在咱们这边拉的地方也很少见哪!我琢磨着,雪茹你以前在南方生活过吧?”
冯雪茹微笑道:“马将军果然好眼力,我出生在苏州,十六岁去了北平,在北京大学读书,冯雪茹以一种玩笑的口吻说的,这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马占山和李卫东都是聪明人,所以没有必要去隐瞒。
马占山朗声笑道:“这真是女大不中留啊,张少帅派你来监视我和卫东,没想到,你追寻爱情,现在叛变投敌了。”
冯雪茹脸上淡淡出现了一丝红晕,没有说话。
马占山转对谢珂道:“谈正事儿,谢参谋长,你和雪茹查一查,咱们黑龙江省的小金库吧?”
冯雪茹立刻站起来道:“不用查,这个数我知道得很清楚,刨去你昨晚答应拿出来的抚恤金,和那一个月的军饷,省政府这还有十万零伍仟一百块大洋,勉强够政府机关,一个月的费用。”
马占山道:“雪茹,我想给兄弟们在开三个月的军饷,安置家小,你在给我想想办法。”
冯雪茹笑道:“卫东是个财神爷,不行叫他在出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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