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一间客房之中。
两个商人模样的男人正搂着两个姘头,一边喝酒,门开了。赵仲仁走了进来。
两个男人立刻站起身;
。其中一个掏出几块大洋丢在桌子上。两个女人抓起大洋,走了出去。
铃木的老婆给赵仲仁介绍。
她指着其中一个说道:“这位是,张海鹏司令派来的,外号钻天猴,另一个号称牛魔王。”
赵仲仁同二人一一抱拳为礼。分别落座。
铃木的老婆朝门口叫道:“换套家伙来,在把那位先生也请来。”
门外立刻有人应声:“好叻。”
不一会儿,大茶壶上来,换了两套新茶具,给客人换了叶子,倒上水退出去。
这时赵仲仁才说话:“二位好汉。这回来带了多少人?”
钻天猴道:“五个。”
赵仲仁道:“噢?是不是少了点?”
钻天猴道:“不少,全是千中选一的练把子。干刺杀这活儿,人多了不是好事儿。”
赵仲仁道:“你的人住在哪?”
钻天猴道:“暂时都住在卜奎大旅社。”
赵仲仁道:“那地方不行。太杂了。一下子住五个吉林商人,早晚会露馅。这样吧。在城南有个刘家菜园,那园主是我至近的朋友。我送你去那地方住。就说哥儿几个是结伴进山办山货的老客,暂时在这儿住几天。他那宽敞、背静。现在也不知道马占山是真撤退还是假撤退。若是假撤退,就找准机会做了他。你们看怎么样?”
钻天猴道:“赵处长,这事儿你就安排吧。我们来的时候,张司令说了,到齐齐哈尔一切都听赵处长的。”
赵仲仁道:“那好。你们先回卜奎大旅社收拾东西,我马上去朋友那说这事儿。今晚就住过去,我在刘家菜园给兄弟们接风。”
正在这时,一身男装打扮的中岛成子走了进来。
铃木的老婆在赵仲仁的耳边耳语几句。
赵仲仁立即抱拳见礼,态度恭敬道:“不知道先生有何吩咐”。
中岛成子道:“你们的计划很好,我刚在外边都听见了,有人会用暗器吗?”
钻天猴道:“鄙人就会。”
中岛成子拿出王野菊给她的钢针说道:“刺杀的时候,用这个。”
夜。
参谋长作战室。
长长的会议桌一端,谢珂正在写战时日记。
金副官走进来。
金副官立正:“报告”。
谢珂抬起头道:“是金副官,快进来;
。”又低下头接着写。笔走龙蛇。
金副官走到谢珂跟前,坐在他旁边的一把椅子上。拿出颗香烟点燃。慢声说道:“今天一下午,马将军任何人都不见。也不处理公务,就在屋子里抽闷烟。”
谢珂放下笔。合上战时日记。望着金副官金副官道:“李师长,和海兰,说是带他去散散心。”
谢珂站起身来。在地上踱了几步。停下来道:“李师长高明啊,ri'běn人的毒计,已经不光影响了马将军的心智,也消极了将士们的士气,若是我没猜错,李师长他们,应该去寿山将军的庙宇了,走咱们两也过去瞧瞧。”
仓西古榆。枝干似铁。
夜空如洗,新月高挂。
寿山祠。坐落在一个土坎上。
一辆马车悄然停在土坎的石阶下面。
马占山、李卫东,海兰下了车。
海兰手中提着个食盒。
李卫东拿着手电,在前边照着。
马占山身穿青布棉袍,头上一顶黑呢子礼帽。脚上一双掐脸青布棉鞋。海兰,天青色缎子棉旗袍,齐耳短发上,一玉色蝴蝶发卡,看上去清雅中仍有几分俏丽。李卫东青衣短打,家人打扮。
三个人拾阶而上。
李卫东推开寿山祠油漆斑驳的大门。
“吱吱呀呀”的声音在暗夜里使人心里有点发怵。
园子里有几棵高大的杨树。
夜鸦惊起,“呱呱”地叫了几声,在空中旋着,又落回巢里。
这是座三进祠堂。飞檐斗拱,当初落成时也必定很有些气派。
月光下,那花格窗上的油漆年深日久、风剥雨蚀,已多有破损。夜风吹起,破窗纸抖打窗棱,发出一阵“扑扑嗒嗒”的声音。
庭院中荒草瑟瑟。
李卫东打着手电,来到正殿前。推开大门,先跨进去。马占山、海兰紧跟着进来。
正殿中,神堂、条案都没有了。地上只有些残砖碎瓦。正面墙上有一幅丝绢绣像已很陈旧。上面画着一位清朝戎装将军,所幸面目尚算清楚。
李卫东将手电照在画像上。
马占山、海兰、站在画像前。
马占山问海兰:“这画上的人就是你爷爷寿山将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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