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占山指着朱三元道:“拖出去,给老子毙了。”
卫队长向外一摆手,四名卫兵冲进来,下了朱三元的枪,将他架住。
这时候,朱三元才知道事情有多严重。他梗着脖子朝马占山叫道:“马将军,我是误了点时间,我知道不对了,能不能不让我这么死,我上火线,把命撂到那儿去,也不枉当一回军人。”
马占山脸色异常阴冷:“你不佩说军人这两个字,你没有资格死在战场上,就你这样的,枪一响你保准当汉jiān。”
卫兵立刻拖着朱三元向外走。朱三元一面挣扎,一面大叫道:“马占山,你不能这么就整死我,我还能打ri'běn人,我家还有妻儿、老母,我这么死没脸去见祖宗……。”
卫队长和徐宝珍都目马占山挥手道:“毙了。”
朱三元突然不再挣扎,声音变得挺平静道:“马占山,你让他们把我放开,我也是爷们儿。不就是死吗?我只恨自个儿这条命丢得不值!”
马占山稍停一下道:“放开他,让这位朱团长自己走。”
卫兵放开了朱三元。
朱三元整了整军装,把眉毛一横,对马占山道:“想不到我朱三元当兵不到三十天,第一次见你马将军的面,你就要了我的命。也道是军令如山,这一脚哧楞的不是地方,哧楞到阎王鼻子上了!”他转头对几个卫兵道:“麻烦各位兄弟送朱某上路!”说罢,昂然而去。
指挥部里所有的人都静静地站着,没有人动,也没有人说话。
门外传来一声枪响,在隆隆的炮声中,那枪声很弱,却让所有的人都感到心颤。
马占山缓缓地回过头来,对陈副官说:“让下面的人到屯子里找老百姓家买个大躺柜,把他装了,埋在屯子边上。按军官正常阵亡,向省府申报抚恤。”
陈副官立正,转身走出指挥部。房子里的人们仍站着。
好一会儿,马占山走到地图前,所有的军官都围过来。
马占山道:“徐团长,你是前线总指挥,你看,下面这仗得怎么打?”
徐宝珍道:“三间房已经是最后一道防线,所有的预队都用上了,如果这样打下去,最多再有三天,战场上将没有活着的士兵。”
马占山道:“那你的意思是?”
徐宝珍沉重地道:“撤兵。我们只能撤兵。”
马占山两眼紧盯着条案上的地图。用手指轻轻地敲着大兴火站的位置。
马占山直起身子道:“命令现在补充上来的步兵七团与刘.青山团、吴松林团协同作战,不惜老本,给我把所有丢失的阵地都夺回来。让日军把注意力完全集中在三间房一线。命令萨力布骑兵团,立即集结到蘑菇气来,我要再狠狠捅上小ri'běn儿一刀;
。”
徐宝珍道:“按马将军的意思起草命令。”
参谋立正:“是”。转身走出指挥部。
卫队长带着两个戴着大狐狸皮帽子的人,匆匆走进来。
其中一人向马占山叫道:“爹――!”
马占山先是一愣。等两人摘下了帽子,马占山看清后道:“英麟。”
陶英麟噗嗵一声跪在地上。
马占山更是一惊:“怎么啦?老子还没死呢!”
陶英麟道:“海伦家里出事了。马奎让张海鹏派的人给绑走了。”
马占山脸色顿变道:“什么?你说什么?”
他用力抓着陶英麟的肩膀。
管家副官笔直地站着道:“马将军,马占山松了手,两眼直视前方,嘴里喃喃地:“张海鹏,我c你m。
徐宝珍上前一步,把陶英麟从地上扶起来。
徐宝珍道:“什么时候的事,怎么让人家绑走的?”
陶英麟道:“就是大前天,来了三个人,穿着咱东北军的军服,说是我爹派到老家来送信的。把我和马奎诓到油坊。绑走了马奎,说是要用马奎的命,换我爹手里的黑龙江。”
马占山怒道:“做他娘的春秋大梦。张海鹏这条老狗,真不是好东西,老子就是全家都死了,也不会叫他轻易得了黑龙江省。”
马占山对陶英麟道:“英麟哪,你立马回去,告诉èr'nǎi奶和所有家里人,都别慌。我马占山这样的阵仗见得多了,先不理他们。我估摸着马奎这几天还不要紧,张海鹏的人到现在也没来给我报条子。等他的人来我自有办法。”
陶英麟不放心道:“爹,你说马奎弟弟他。”
马占山:“啥也别说。就是天塌了。咱也得当根棍支在这儿。我就等着他张海鹏,看他装多大的鬼脸儿来吓我。你们马上给我回海伦去,记住再不能出差错。凡事都得长心眼儿。家里所有的人,都不要出门。”
陶英麟道:“那我们现在就往回赶。”他转身往外走时,却打了个趔趄,差点摔倒。
副官将他扶住。
马占山和徐宝珍赶过来。
马占山道:“怎么了英麟是不是伤着了?”
副官道:“怕是饿的吧。从海伦赶到这儿,两天只吃了一顿饭。到省城也没打尖,就直奔前线来了。英麟当大老板这些年哪吃过这种苦,也是我没照顾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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