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七章 少帅下野(2 / 2)

此时华北地区的军队门出三类,一为他的东北军,二是山西的阎锡山集团,三为西北军的冯玉祥集团。

两年年前的中原大战,正是他背后一刀,使阎、冯联军兵败中原。俗话说冤家易结不易解,即使对方忘记了,他张少帅又怎能忘记呢?所以他能依靠的还是他的那点儿家底,东北军。

现在的东北军,汤玉霖,万福麟等老辈军人常以父辈自居,对他三心二意,心怀不满不说,就是听他调遣,以东北军目前这种将帅无能、只知贪图享乐的之气和陈旧的装备,训练乏术之状,面对武装到牙齿的鬼子,又有几分胜算呢?

此时张少帅注射毒品已多年,尤其是这1年多来日益增大的毒瘾,已使他面黄肌瘦,病弱难支,看上去没一点30来岁青年的那种朝气和旺盛的精力,他已无法承受这即将到来的重压。这一切危机他虽有预感,但并未真正意识到其严重。

2月3日,他说服阎锡山及东北军将领27人,联合通电全国,表示保卫热河,抗战到底的决心。晚上,他兴奋地彻夜难眠,在屋里踱来踱去,想到1个月前在南京面蒋,蒋他要让华夏人看看,他张少帅究竟是孬种还是好汉。这时的他对蒋光头的伎俩浑然不知。他更不知一块更加巨大的阴影正逐渐向他罩来。

1933年2月23日,南进日军兵分4路杀向热河,直指关内。张少帅原指望热河的东北守军起mǎ能抵抗3个月至半年,但战事的发展却把他推进了绝望的深渊。

随着日军向开鲁、朝阳、凌源的进攻,东北军乱作一团;

。开鲁守军崔兴武骑兵旅望风而降,朝阳守军董福亭旅不战而溃,只有凌源的万福鳞部抵抗了一下,但架不住腹背受敌,也于3月2日退守喜峰口。

热河省会承德门户洞开。这突然大变的战势使张少帅惊呆了,他怎么也想不到他的东北军竟如此的不中用,热河的防务竟如此的不堪一击。一阵急火攻心,他险些晕倒在地。

他始终无法面对这一严酷的现实。一年多来,他忍辱含愤,有苦难言,就盼着有一天能以自己的热血,以自己的作为洗清像山一般沉重地压在他心头的冤名,让华夏人看清他的真面目。

如今这一天到了,他非但没能取谅于国人,反而败得更惨,败得更加无话可说。“九?一八”不抵抗,多多少少还有些人能把他与zy懒不抵抗政策挂在一起,那么今天还有什么话可说?他觉得面前只有一条路:拼了!必须全力fǎn'gong,绝不能让华北的门户热河失于敌手。

抱定这个想法,他不顾一切地严令热河前线部队,不惜一切地发起fǎn'gong,恢复阵地。当退过喜峰口的万福麟几次三番要求撤回北平时,暴怒的张少帅大吼道:“当初因为你的误会,气走了李卫东,见如今你不夺回热河,提头来见。”

吓得万福麟一直没有再回北平。其时,张少帅已经败定了。东北军自退入关内后,早已失去了地头蛇的威风。

而且派系复杂,将领腐化,导致了整个部队士气低落,纪律败坏。临时被任命守备热河的第二集团军总司令张作相虽是张少帅的伯叔,对他倒没外心,但却是胆小怕事,慵慵碌碌的无能将领。

而热河真正的土皇帝,是省zx兼第二集团军副总司令汤玉霖。此人是个私心极重,骄横跋扈的军棍。自1926年主事热河后,以其长子汤佐荣为禁烟局长,次子汤佐辅为财政厅长,横征暴敛,大开烟禁,不仅大肆扩编队伍,还以充军饷为名,公饱私囊,弄得热河民怨沸腾,人称“汤大虎”,“九?一八”事变后,眼见热河不保,汤家三虎更是变本加利地搜刮地方,毫无战争准备。

张少帅情知汤玉霖不善,几度想撤换了他,但蒋光头也屡闻知赤峰、凌源、建平等地失陷,张少帅再电汤玉霖,要他整顿队伍,向日军fǎn'gong。平素一向就不把张少帅放在眼里的汤玉霖哪里还有心思fǎn'gong,丢开前线战事不管,奔回家中收拾个人资财,准备逃窜。

2月底,汤玉霖命该部所有的汽车首先用于运载他的个人财产,随后带着其武官员和家属向滦平逃去。车队浩浩荡荡驰出热河省会承德向西退去。

原本就士气不高的前线守军闻讯乱作一团,哪还有心思再战。

艰苦的较量,这种情绪像瘟疫一般从上到下蔓延开来,热河守军一泻千里,不可遏制地向长城各口退去。

3月4日,攻热河关东军先头部队一小股骑兵闻知汤玉霖出逃,承德已是一座空城,立功心切,便不待援军到来,策马急进,当日以128人骑冲进承德,热河省会兵不血刃地落入日军之手。

热河失陷,全国yu'lun再次哗然,谴责南京zf军事、外交的呼声如排山倒海,张少帅更是被国人骂得体无完肤。

3月7日,张少帅痛悔交加地致电南京国民dzy,引咎辞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