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吧。唉……”蓝釉正说着,季泽同突然朝他伸出手去,蓝釉往旁边一闪,季泽同没好气地追过来说:“你他妈能拧出那种痕迹来,老子也拧一把看行不行!”
哎呀?怎么就生气了……这位小爷还真是像传言所说的那样,娇生惯养,喜怒无常,爱耍小孩子脾气,动不动就发火。
蓝釉一路闪,季泽同一路追过去,从卧室把蓝釉逼到玻璃门外的起居室,蓝釉像个猴子一样灵活,走到茶几旁边纵身一跃,越过茶几,踩在沙发上一借力,整个人翻到沙发后面去了。季泽同看他躲到那后面,也学着他的样子往上跳,只是中间借力那一步没踩对,踩在沙发上崴了一下,另一只脚条件反射地往后踩,想要寻求身体的平衡,却踢翻了茶几上那一套骨瓷的英式茶杯。
杯子哗啦哗啦碎了一地,蓝釉心疼地看着那碎片说:“你也太不小心了!”
季泽同越性生气了,心想这么个杯子有什么好心痛的。他从沙发上跳下来,索性踢了茶几一脚,把整个茶几踢出去好几尺远,撞在接电视的音响上,坚硬的棱角把那套5?1声道的进口音响砸出一个坑来。
这下季泽同成功的看到蓝釉更心疼的表情了,拾起一个没摔烂的杯子往背投上砸过去。蓝釉这下总算明白季泽同想干什么,从沙发后面飞身扑出来,捏住季泽同的手腕,把杯子顺下来说:
“别这样,人家是无辜的。”
季泽同奸计得逞,另一只手闪电般地伸出去扣住蓝釉的腰际,狠狠捏了一把,却发现面前这位肌肉实在扎实,橡皮似的弹性极佳,他愣是没捏住。
“你……”季泽同愣住,“你的肌肉怎么会这样?”
蓝釉很无辜地说:“我就是这样啊!”
季泽同几乎是不敢相信地攀住蓝釉的肩膀,一直捏到他的小臂,精瘦结实的肌肉坚硬如石。
这……这身板,季泽同终于相信那天他们俩真没乱来了。这要是乱来了,估计自己第二天没那么容易就起床来。
季泽同有些扫兴,松开蓝釉转身回卧室穿衣服。
季泽同的身材和任啸徐和顾家臣都不一样,任啸徐是天生的肩宽腰细腿长,顾家臣虽然比任啸徐矮了一点,肩膀也还是挺宽的,腰细那纯粹是瘦的,腿说老实话也不算长,只是因为瘦,看上去长了不少。真要算比例的话,顾家臣勉强算个七头身,任啸徐腿长一点,又比顾家臣高半个头,所以算八头身。可季泽同,是妥妥的九头身美人儿的骨架子。他的肩膀也不宽,背影看上去有些娇弱,好在脾气挺大,整天爷来爷去的,把他衬得挺阳刚。
这个身段才好唱戏嘛!
蓝釉站在门口,能看见季泽同换衣服。他也不回避,心说反正都是男人,而且他反正也看过了。
房间很暖和,季泽同直接脱得光光的站在衣柜面前往外找衣服。先穿了条内裤,然后是厚款的黑色休闲裤,一件白衬衫,配了天蓝色的毛衣,男人的外套来来去去基本上就是那几个颜色,季泽同妖俏一点,也就是鞋子爱个有花有纹的,衣服还是挺常规。他挑了件烟灰色的大衣穿上,也没照镜子也没调整衬衫的衣领。就是那么大大咧咧的样子更爷们。
蓝釉始终有点无法想通,这么个人,他居然是个0号。他很想问问季泽同,和他们家那位在一起的时候到底谁上谁下,不过又怕惹得这位爷发奇奇怪怪的脾气,忍住了。
季泽同穿好衣服转身,看见蓝釉还在,于是没好气地说:“你还不走?”
“我去哪儿?”
季泽同突然一拳朝他砸过去,蓝釉脑袋微微一偏,那一拳砸在门框上,虎虎生风,用足了力气,差点把实木的门框砸出一个小坑来。
“真是啸怀叫你来的?”季泽同眯起眼睛盯着蓝釉,目光带着狠。
“是啊。”
“放你妈的屁!你明明是啸徐的人!哄人也找个蠢点儿的哄!”季泽同说着抡拳又要打,蓝釉赶紧往下一缩,跳到季泽同身后,摇着头说:
“我说你,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我趁着你们那位不在,好心过来提醒你一句……”
“提醒?”
“你呀,真两耳不闻窗外事了?任氏现在闹开了,沈氏和你们家男人联合,要整垮你发小呢!前两天收到的消息,他们从国外找了杀手回来。”
“你说什么?”
“任啸徐被蹲了(埋伏击杀)。你不知道?事儿大了,我觉得二爷要动真格的了。”
季泽同愣住。
蓝釉等了一会儿,见他不说话,张张嘴还想说什么,季泽同突然扔过来一个衣架子:“滚。”
“你……算了,你好自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