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19、 蓝色的季节(6)(1 / 2)

蓝釉并没有做得很激烈,他几乎是描摹一样的品尝着季泽同的每一寸肌肤,湿滑的舌尖在皮肤上游移,季泽同感觉到一阵麻痒。

做爱对他们而言已经是轻车熟路的事情了。他们的第一次,季泽同喝醉了那时候,醉生梦死里,却仔仔细细的教会了蓝釉该怎么和他做,他的敏感带在哪里,力度要多大……蓝釉记得很熟,也做得很好。

小季爷天生就是一副应该被人伺候的性格,此时也懒得动弹。蓝釉的手指异常灵活,他一边缓慢进入身下这具身体,一边用手帮他揉着前端,小季爷发出舒服的呻吟,一脸吃饱喝足的满足模样。

男人在床上分成两种,一种是征服型的,一种是贡献型的,前一种更在乎自己爽,后一种更在乎另一半的爽。今天的蓝釉很好的扮演了后者,把季泽同伺候得舒舒服服,刚刚积攒的一些火气也忘了发了。

季泽同的身子不好,蓝釉也不想做得太多,反正对于男人而言,只要能够发泄出来,进去不进去倒是没那么重要。小季爷虽然蛮横,骨子里却有大户人家礼尚往来的习惯,蓝釉帮他解决了,他也不吝惜自己的手指,可以帮蓝釉抚弄一番。

蓝釉平躺在床上,季泽同就在他身边,斜斜的依偎在他怀里,手指在他的那个部位动作。房间里的气氛温暖暧昧,弥漫着男性的味道,季泽同在蓝釉的怀里小声嘀咕,说你这小子年纪不大,尺寸倒是不小。

蓝釉懒得评价,只是嘴角扬起一个得意的笑容。他拍了拍小季爷雪白的屁股,问道:“你喜欢吗?”

“嗯?”季泽同装傻。

蓝釉挺动了一下身子。

“切……又不是没见过这号的。”小季爷拍了他一下,表情显得有些漫不经心,却加快了手上的动作。蓝釉被快感刺激,不由得弓起了一条腿。

“嗯……”他一边发出舒服的呻吟,一边把季泽同拉过来吻住,很深的湿吻,舌头激烈的纠缠,配合着季泽同手指的动作,很快把人推向了高潮。

季泽同把手掌在蓝釉腰腹的肌肉上摩擦,把沾到的白色浊液擦在他的腰腹上。蓝釉腹肌分明,摸上去有橡胶的质感。这小子一定迷倒过很多人吧……季泽同心想,就他这性格,这身材,这号尺寸……妥妥的杀遍天下无敌手。难怪当初喝醉了,自己也会哄他上自己的床呢……

蓝釉半眯着眼睛,把手臂枕在脑后,享受季泽同的抚摸。

“你说,你把我拖到这里来干嘛?难道就是为了带我换个地方搞?”季泽同讲出了心中的困惑。

小季爷一生放纵不羁,也最中意随波逐流,落花随流水,飘到哪里算哪里。他这一生唯一执着过的就是那么一个人,可是执着终成空,现在他什么也不想要了,不奢求,也不强求。

欲求终究是苦楚。只是要明白这个道理他付出了太大的代价。可是戏里曲里也早就唱过,是非成败转头空……四大皆空。

听上去好像大彻大悟可以出家了的样子。可是那种空荡荡的心情是真切的,每个人都能体会的。什么也抓不住,时间,爱人,自己的心……什么也抓不住。

所以,也不敢再要求面前这个人什么了,他要给的,他便收着,他不给的……他也不强要了。不然终是求不得,不然总会放不下。

蓝釉眯着眼睛悠悠然回答说:“也不是,一来想带你出来散散心。留在北京你只会继续堕落下去。二来……想带你来见见我二叔。”

“你二叔?啊……你有个二叔,我想起来了。”

“我跟你提过?”

季泽同点点头。

“他有什么要我见的?”季泽同把手指在蓝釉的肚脐上画圈。就在不远处,那个部位还没有软下去,硬梆梆的挺在那里,蓝釉却也没有想要他什么。季泽同琢磨着,要是他这么摸几把,蓝釉还没动作,他就打算洗洗睡了。

蓝釉也明白了他的动作,把人抱起来放在自己身上,拿自己男人的部位顶在季泽同的身体上轻轻摩擦,暧昧又自然。

不管是不是深爱,两情相悦的性总是美好的。至少此刻季泽同想和蓝釉做,蓝釉也喜欢怀里这个人。

季泽同咬着下唇,蓝釉掐着他的腰把他往下按,把自己的硬挺深深的嵌了进去。

季泽同的脖子仰成漂亮的弧度,双手紧紧按在蓝釉的大腿上,蓝釉把腿曲起来,托住季泽同的背,同时握着他的腰慢慢抽送。

“我二叔……他也,失去过心爱的人。”蓝釉把季泽同抱到怀里,身体紧贴,手臂环绕着他的背,让皮肤贴在一起。

“嗯……嗯……”季泽同轻声呻吟,也不知道是回答,还是单纯的发音。

“我二叔,他花了二十年都没有忘掉那个人。有时候我会想……他到底是失去了那个人,还是失去了他的爱……”

蓝釉不知不觉加快了速度,季泽同开始急促的喘息,身体上下起伏,腰线的弧度漂亮得一塌糊涂。

“后来我觉得,他大概只是失去了一个人,可是他没有失去那份爱。他们一直是相爱的,就算生死也没法隔断……既然有生死都难以隔断的爱,那你和他的距离又算什么呢……”

蓝釉坐起身子来抱住季泽同,把他紧紧嵌在怀里,季泽同难以抑制的呻吟,夹杂着痛苦。快感鲜明,让人颤栗。蓝釉的一只手伸到两个人之间握住季泽同的,前后一起刺激。季泽同变得十分兴奋,肌肉收缩,两个人渐渐都进入了最后那个点。

季泽同几乎是虚脱的倒下来。这样温柔而持久的缠绵也足以耗尽一个人的力气。蓝釉拉过毯子来盖在两个人身上,并不打算去洗澡了。

“你刚刚说的是什么意思?没听懂。”季泽同还纠结着蓝釉说的他二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