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晴看着后视镜里面跟着自己的那辆奔驰车,眸子里露出一丝厌恶之色,她最讨厌这像个女人一样种死缠难打的男人。所以今天她心情自然是不怎么高兴的,自从家里给她定力那个什么莫名其妙的婚礼之后,她一直就犹如鱼鲠在喉,不吐不快。
尾随在她车后面的是她名义上的未婚夫,易坤,这男人她见过,算得上不耐了。年轻有为,能在这样的年纪创办华西牛奶这样的企业,很少还能找出比他还要优秀的,家庭背景也不比她差多少,也没有什么关于不好的消息传闻,有的只是对他的赞美之词。如果不是因为一见面便知道对方已经安上了自己未婚夫上的称号,或许白晴虽说不会对易坤有多少好感,但是没有反感是肯定的,就算在怎么样厉害的女人也只是女人而已,她们不是奥特曼。除了心理有病的哪一种女人,再看见一名极其优秀的男人,是不会第一印象就去反感他的。就算再怎么清高,也是在接下来的接触中才会丧失掉对他的兴趣。就像陈泽,不管是内涵还是外表,看起来都远远没有易坤出色,但是白晴第一次见面就能笑着跟他开玩笑。对于莫兴宇,却连话也没有跟他说几句。
白晴见过她这个名义上的未婚夫几面,之所以说是名义上的,就是这桩婚姻是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被她父亲给安排了的,她从来没有同意过。不过易坤一直没有怎么来烦过他,也没有像其他未婚夫那样要求作出什么动作,所以她倒也没怎么注意,这也让她在这一点上对易坤比较满意,算他有自知之明。就这样拖着也好,反正她还从来考虑过这方面的念头,有没有这个未婚夫实在区别不大。
只是今天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两方的家长突然叫聚到一块吃饭,她接到电话后,易坤就出现在她面前说来接她。她不愿意,连话也没有说一句,坐上自己的车便走了。从小就在军队里长大的她,别说她父母的命令,就算是家里最有威严的老爷子命令,她也是时常不听。女人就是这一点比男人好,如果是男人,如果敢这样公然违抗家里的命令,肯定是早就不知道成什么样子了,所以这也是白晴和白小然比他们家族里的其他男性成员性子要真实不知道多少倍,也是老爷子最喜欢她们的原因。
白晴的车快速往锦里开去,她中途想要甩掉后面的那辆奔驰,只是没想到的是易坤的开车技术竟然也能称得上厉害两个字,如果是在高速路上,白晴自然能将其帅得连影子也看不见,但是这是市区,她可以丝毫不顾及那些红灯绿灯,但是后面的易坤也照样不顾及,在这车水马龙的街道上,就算开车技术再好,也完全发挥不出来。
看着后面如牛皮糖一样粘着自己的奔驰,心头的怒火越变越大,这男人看阵势是今天不把她叫回去是不会心甘了。
易坤也看着在自己前面的悍马,死死的咬住不放。与自己这两跑车相比,他这两跑车算得上是小巧,悍马算得上是卡车。不管用什么方法都得让她跟自己去酒店吃饭。他算得上是阅女无数的存在,再加上这么多年在商场上的摸滚打爬,什么样的男人女人没见过,经验丰富,知道对付不同的女人应该用什么方法。就像对白晴,他就用了最好的方法,不去像一般人那样整天跟着她不放,这种女人性子高傲,你越是对他热情,她就越是对你不屑一顾,与其这样,倒还不如不去找她的效果来得好得多。只是他太低估了白晴的冷傲,不是很多女人那样装出来的冷傲,也不是装出来对他不屑一顾,而是发自心底的对他不屑一顾,完全没有向他猜测的那样。她可以对在普通但是没有厌恶感的男人微笑,但是对于自己有厌恶感的男人,即使再优秀,她也无动于衷。
在他以为他的策略有效果的时候,见了白晴一面,没想到的是她的态度没有丝毫的转变,也没有激起她任何女人的好奇心,仍旧对他不冷不淡,就像把他看做路人甲一般,甚至脸上的表情也没有变柔和一点,就算他主动的发起对话,对方声音也还是丝毫没有转变,也没有跟他说话的**。
所以易坤明白了一点,这女人是他真的搞不定的。但是从未尝过败绩的他,和绝大部分男人的心态没有太大的区别,越是得不到的东西便越想得到手。更何况,现在白晴都已经是他的未婚妻了,他跟不可能放手这一说,就如同草原中的狮子,对于自己的领地有着一种畸形的占有欲,他怎么还会让白晴从他的手掌中溜走。
易坤的做法很简单,就是想对方家里提及了自己想要和白晴完婚的念头,对他无比满意的白晴的母亲,立马就同意了这个做法,所以这场饭将两家人聚在一起,其实就是商量他们的婚期的。
或许订婚这种事可以由双方家长便决定了,但是结婚这回事却不得不让白晴参与进来,毕竟结婚的是她,如果她都不知道,这婚也无法结。
易坤很有自信,只要白晴跟他去了饭店,到了饭桌上,就算她到时候再怎么不同意,以他的手段,再加上他对白晴的了解,成功的把这婚期也给定下来不是什么难事。所以他还能有耐心的跟在白晴的车子后面,她甩不掉自己,时间久了,她也就乖乖的跟自己去饭店了。这与诚心无关,更不是白晴会被他这种锲而不舍的行为打动,只是人性潜意识的思想罢了。
他知道自己是无法凭借真本事收服白晴了,那他也不介意用点钝刀子,快不起来,就慢慢的磨,不快,一点一点的却可以折磨死人。别的他没多优秀,可是从小开始他家里的老爷子就夸他最大的有点是有耐心,适合做大事。
七拐八拐,白晴的车很快就开到了锦里,通过后视镜看着后面的还是那样跟着的奔驰车,放佛还看见车里易坤那脸上一如往常挂着的笑容。
白晴的眉毛挑了挑,面带冷清的看着前面不远处的绿化带,一瞬间心里便打定了,老虎不发威,还真以为我是病猫。
易坤的车子就这样不紧不慢的跟着,白晴开的慢,他便慢,白晴提速,他立马便提速,甚至辆车之间的距离也只是在一个很小的范围内浮动,也不按喇叭,也不给白晴打电话,现实出他无比良好的耐性。就像猫爪耗子一般,不急着小手,就在门口守着,一天两天这样收,也不做什么诱惑性或者麻痹性的动作,迟早你会忍不住屈服。
易坤就这样挑战着白晴的忍耐极限,他不求这样会打动白晴,可以博取她的好感,白晴不是那些智商欠奉的女人,不是那么容易被打动的,但是他的目的仅仅是让她屈服,跟着他去饭店而已。
李乾道一干人等的车也恰好在这世间赶到锦里,恰好也看见了令他们吃惊的一幕。
白晴在绿化地带处将车急速的打了个弯,将车头对准不慢不缓跟着自己的奔驰车,一扫刚才的郁闷,嘴角翘起了一个弧度。
易坤像是也发现了白晴的意图,明白这个疯女人想要做什么,于是连忙转动方向盘,想要逃过这一劫。
可惜,他还是晚了一步。
砰!
悍马车狠狠的撞在了奔驰上,原本向前开的奔驰像是突然往后开似的,飞速倒退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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