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刘玉姗奇道：“有这种事？”她对石天的身份背景还不了解，不过她相信霍建说得是真的，因为她中午亲眼看过并且命令手下在广场播放了今天早上石天离开港星大厦的录象，确实看到有不少外国人陪着石天一起离开，排场十分壮观，当时她就觉得很意外了，只是因为广场上的情形让她无法分心，没有时间细想，也来不及去调看石天离开前在大厦内的录象。

霍建道：“我问过打夯市在现场的警员，确实有这么回事，不过问了几家香港的媒体，他们却都不知道自己的记者曾被人强行带走，而且派出来采访石天的记者都已经安然无恙的回去了，没一个人报案，甚至都不承认自己早上被人强行带走，看来这些外国人手段很不一般。”

刘玉姗问道：“发生这样的事，现场的警员怎么会收队？”

霍建笑道：“当时在场的足协主席把这情况告诉给了孙立威，孙立威跑内务部来就是找我投诉香港警察内部有高级警官滥用职权的。”

刘玉姗明知道这种事不该问，还是忍不住冲口而出道：“查了是谁了吗？”

霍建诡笑着竖起一根大拇指晃了晃道：“呶……”

刘玉姗瞪眼道：“是老大……”他们私底下都叫警务处长为“老大”，也经常用大拇指来代替，所以霍建一伸出大拇指她就猜到了。

霍建道：“当时我一听足协主席在香港出了事，而且有高级警官也牵连了进去，就急急忙忙跑去老大那里汇报……”微微一停。接着嘿嘿笑道：“哪知老大自己向我‘投案自首’了，还坦白交代说他也是受上级命令，这倒好，省得我去操心了。”

刘玉姗吃惊之余心想难道这少年真是什么超级大人物不成，虽然一时想不明白，但宽心了许多，听霍建吹得有趣，噗哧笑道：“老大的上级，那都是些什么人物，你敢去操心吗？我看一定是老大指着你的鼻子，训斥你别多官闲事，然后把你赶出来的吧。”

霍建一脸尴尬地笑道：“老大可没你说的这么不奖励，他确实直接就把情况告诉我了嘛，这也不是我敢不敢官的问题，而是不在我的职权范围内嘛，总不能我自己也滥用职权，越权去查政府里那些大佬们有没有滥用职权吧。嘿嘿……我已经告诉孙立威，警署让当时在现场的警员收队也是因为接到了上级指示。如果觉得其中有问题的话，可以去廉正公署反映情况，或直接向中央领导汇报。不过我看他也只是针对石天为足协出口气。不会把事情闹得太大，别忘了现在还是一国两治。”

刘玉姗道：“他们国安局倒也厉害。这么快就知道我这里有牵涉到石天的两个案子。”

霍建道：“那是因为户籍户的人多嘴，孙立威去户籍处调看石天资料时，那接待孙立威的人多嘴说你们有组织犯罪调查科也曾去查看过石天的资料，所以他才来找你的。我看他也不能把石天怎么样，听说足协那个挨打的主任受的只是轻伤，那石天连咱们的上级都得给面子，他国安局在香港的一个办事处能把石天给办掉吗？再说大陆足协本来就不得人心，而石天现在在全国球迷心中的地位可了不得，万一激怒群众，发生点什么事，他孙立威能承担得起吗？换了我最多也就装样子调查几天，应付下足协的人罢了。”

刘玉姗觉得霍建说得虽然很有道理，却感觉孙立威刚才查案的态度极为认真，不象仅仅是为了应付一下足协的人，依然有点担心。

这时霍建又说道：“那天的球赛我也看了，这哪还是比赛啊……石天真是太神了！刘警官，下次你们要是再有案子要找石天，可一定要通知我，让我和他合个影，嗯……床头那张结婚照挂了十几年了，也该换换了，就换上我和石天的合影照片……”说得脸上尽是神往之色。

刘玉姗哈哈笑道：“你就不怕老婆和你翻脸？”

霍建担心道：“她也是个球迷，和我翻脸倒不怕，就怕她把照片上的我挖下来，贴上她自己的照片。”

两人又开了几句玩笑，才上了各自的车子，刘玉姗在车上想想还是有点担心，看着霍建驾车离开停车场，马上拿出电话打给石丽。

石晓敏曾打电话给石丽，让她下班过去新界一起吃饭，并告诉她石天要去法国的事情，但石丽因为这些天有几件重要案子要分析，下班还要带资料回去继续工作，去新界太远不方便，就没过去，仍然回了九龙的公寓。

接到刘玉姗打来的电话时，石丽正在看资料，听说国安局来查石天让她大吃一惊，以她在北京工作时对国安局的了解，觉得他们来查石天不光是因为他打了足协一个主任那么简单，国安局也不是足协这样的体育单位想用就能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