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闹剧在唐家这样的世家发生真是丢尽了脸面,唐慧也急忙拉着唐娴骂了一顿,唐老爷也自知自己的女儿一向刁蛮了些,而且在这样的场合把许儒生养了外室的事情说了出来,确实是过分了些。所以也拉着许儒生好好的说道了说道。
唐沫一下子就空闲了下来,她不是黄氏养的,唐娴一直都不喜欢她,她也没有必要在这里装好人,只是这会儿也不好走,免得落入别人的口舌之中。
所以她只是静静的坐在一旁看着这一出闹剧,直到觉得时辰不早了时候才向黄氏和唐老爷告辞。
唐娴不喜欢唐沫早就巴不得她赶紧滚得远远地,所以冷哼了一声也没搭理她,唐慧本来就是一个傲娇之人,自然是更看不上唐沫,只是碍着安家的面子所以轻轻颔首也没说话,黄氏心中正烦着很,自己这个女儿要是真的和离了,那么以后是真的要在家里养一辈子了。
所以她也没空搭理唐沫,只是微微点头道:“安家是大户之家,你虽然讨得安家的老太太喜欢,但是也不能鲁莽行事,免得落入了别人的口舌之中,以为唐家教出一个不懂事又不孝顺的女儿来。”
其实唐沫很想问问黄氏,她的亲生女儿不就是如此,只是想着以后也不一定会常来这里,也没必要再和黄氏争执,而且这样的情形看下去唐娴和许儒生两人的婚姻是走到了尽头了,一个男人最怕的就是岳父母家有钱,有钱也就算了娶的老婆还刁蛮无理的很,时不时拿自己的家世在丈夫面前炫耀,又不给丈夫面子,当着一群人的面指责丈夫。
这样的婚姻又如何能够生存的下去,如果唐沫是男的娶了这么一个媳妇怎么样都是要和离的。
只是现在她没有心情来腹诽他们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因为回到了安府之后就听说安然派人送了信回来了。
信已经被安老太太和陶氏等人都瞧过了,无非就是让他们不用担心,流民都已经被他们安抚了,并且抓到了几个头头,只要再过两天就能够到徐州城了。
唐沫见安然已经安然无恙了,心中也欢喜的很,笑着对安老太太道:“他们过两天就要回徐州城了,想必也是跟着五皇子一块儿来的。我想也应该让府里先准备准备,免得出了什么岔子了。”
安老太太听了唐沫的建议立刻点头笑道:“还是你想的周到,我倒是忘记了他们是和五皇子一路的。这府里也许久不曾整理了,我瞧着也要好好整理一番了。”
唐沫一直都在京城,这安府的事情都是由三房的徐氏打理,唐沫也不想去瞎掺和什么,给了建议之后便躲在屋子里开始睡懒觉。
下午翡翠拿了一个帖子进来说是林夫人送来的,唐沫疑惑了很久她从来不记得自己认识一个林夫人,接过请帖看了一遍之后才知道原来是以前自己的玩伴苏家三姑娘苏玲月,自己进了京的头一年还会和苏玲月有书信往来,后来慢慢的也就淡了。那时隐隐约约记得她是许配了一个姓林的家中。
苏秉文一直都是跟随着徐子墨,所以这一次他也从京城回来了,想来也是要好好聚一聚,唐沫倒是有些感激这么多年了苏玲月竟然还记得自己。
请帖是让唐沫明儿早上去林府赏梅,现在已经到了年关了,大家都忙碌的很,苏玲月还有闲情摆什么赏梅宴,想来平日里也没有什么可忙的。
唐沫想了想之后便苏亦凝去问了问徐州去别人家中送礼的要送些什么,又问了下林家是怎么样的人家,打探清楚了之后便让翡翠和春雨帮着自己准备一份礼物,不算太厚重但是却也不会被人以为是轻视了主人。
晚上哄了一会儿肉团子便躺床上休息了。
一夜无话。
第二天早早的唐沫便带着翡翠和春雨一同去了林府,她昨儿就已经和安老太太、陶氏说过了,也都允许了,所以今日她只要吃过了早饭之后便可以出门了。
林府离安府便不算太远,也不过只有几刻钟的距离。且林家也是一个官宦之家和苏玲月是门当户对,所以苏玲月嫁入林家之后也没有受什么委屈,因为她家的是林二少爷,所以家中的事情也不用她管,都是由林大夫人打理着,所以苏玲月也轻松自在许多。
今日赏梅宴苏玲月都是请了平日里玩的比较好的玩伴,她早就听说唐沫回来了,但是想到她刚回来要好好休息,而且头几天也比较忙碌一些,所以便也没打捞,直到昨天算准了时机之后才送了请帖去安府。
唐沫再看到苏玲月的时候只觉得她清瘦了不少,人也成熟了许多,也可以说老了一些。
苏玲月早就听说过唐沫在京城的事情了,所以早早的就在门口等候了,见到唐沫依旧和从前一样美丽恬静,笑着打趣道:“你真是越活越年轻了。哪里像我。真是岁月催人老呀!”
唐沫笑着拉着苏玲月的手笑道:“我那儿年轻了,这些年跟着安然到处闯南走北的,这脸上的褶子也比从前多多了。”
“你这可是在打趣我了呀!”
说着两人便走进了府内。
林府比苏府要大一些但是比不得安府,只是林府的人口便不算太多所以也不算拥挤,经过水榭假山就到了梅园,苏玲月笑着指院子里开的火红火红的腊梅笑道:“本来还想再过一阵子在叫你来的,可是想着这两天花开的正好看之时,而且接下来又要过年了,到时候大家那有空呀,等到过年串门子我又怕你害羞不敢来,所以才这会儿叫你来。”
唐沫看着苏玲月面上虽然在笑着,但是眼睛却透着掩饰不住的疲倦,只是说出来的话倒是真心的,唐沫也不去窥探别人的事情,毕竟她也已经许久不曾和苏玲月见过了。
两人一路走进了院子里,左右瞧了瞧便没有其他人,便好奇问道:“你这赏梅宴怎么就只有我们两人?难不成我来得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