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奔,小子,你别开玩笑,我们这是互利的盟约,没有什么投奔的说法!”老破手立刻提出了意见。
“我不知道什么盟约,你要投奔我,就自觉的把你知道的说出来,要么我留着你这善恶不分、图谋不轨、阴险狡诈的破手做什么!”伊森凡说道。
其实伊森凡也记得星娅曾说过,月族和该隐左手似乎还有一个誓言,这个誓言究竟是什么,也只有月族的传承者与该隐知道。
该隐左手明显一副恼怒的表情,那断手不停的晃来晃去,对伊森凡表示了强烈的不满。
该隐左手的也是一个非常讲究原则的家伙,让他没有捞到任何好处的情况下便说出自己知道的秘密,实在太过困难了,可是伊森凡现在就抓住他的软肋,让他这个万年老怪物不得不屈从。
“好吧,我可以告诉你我知道的,不过我不是预言师,不可能完全知道他们要做什么,现在我只能猜到他们应该是在召唤出某个恒古级的生物。”该隐左手说道。
“废话,这我也知道,那么大的一个月井仪式魔法阵,耗费了整个人间大部分的星辰石,酝酿了那么长的时间,又是预言,又是古咒的,不是召唤强大的生物,有必要如此劳师动众吗!”伊森凡说道。
站在一旁的丁琳眨着眼睛,她能够感觉到这一人和一个断手在交流,但是却根本不知道她们在说些什么,现在她也根本插不上什么话,只能站在旁边,傻乎乎的看着这怪异的现象。
“我把我知道的告诉你了,你又嫌我说的是废话。”该隐左手有些无耻的说道。
伊森凡毫不客气的把这破爪子拍到地下,踩了几脚,特意***了几下。
“贪得无厌的东西,我这次是要推翻闵亚城,闵亚城高手那么多,我一个不小心死了,你这个破手就等着被教廷收监,与月族的那个什么誓言也破碎吧!”
该隐左手直接挖土钻到地下,然后又从另外一边爬了出来,气愤的晃着爪子道:“小子,难道不懂得尊重长辈,就算是你妈也要对我尊称!”
“少废话,说些有用的,不然滚得远远的,别在我身边转来转去。”伊森凡横着眉毛说道。
“好吧好吧,你小子比谁都奸诈!”该隐左手终于妥协了。
“闵亚城的事情暂时还只是一个模糊的意向,我也不是很了解,不过我将一些特殊的事情告诉你,你自己做一些推敲吧,还是首先从我们的誓约开始说起吧。”该隐左手爬到了伊森凡的肩膀上,耷拉着伊森凡的肩膀,手指有节奏的给自己的话语打着节拍。
旁边的丁琳看到这副情景,越发觉得怪异……一个吸血鬼歪着脑袋与一个搭着他肩膀的断手做交流,时不时还有一些奇怪的表情……
“誓言最早是追溯到你们的月族的祖先,也就是第一位传承者。当时我还在我的本体上,也就是一个完全依托于那个蠢货的手掌。而誓言也是我的本体该隐与你们的祖先第一代传承定下的。”
“月族祖先是六翼红宝石山守护天使的直系后代,六翼红宝石山守护天使逝去之后,由你们的祖先掌管人间、地狱、红宝石山三界的次序。但是一些不稳定因素的介入,导致了你们月族出现了一个可怕的诅咒,也就是你们的月食诅咒……”
“不稳定因素的介入,是什么因素,为什么月族会受到月食的影响……”伊森凡立刻追问道。
该隐左手狠狠的掐了伊森凡的肩,而伊森凡很干脆把这破手给拍到了地上。
该隐左手从泥土中爬了起来,又在伊森凡的衣服上抹干净了尘土才继续说道:“这个我不知道,那个时代,我还是一个无思想的东西,不可能了解的那么详细,而我有记忆有思维开始,是在该隐和你们月族祖先立下盟约时开始的。”
“该隐是第一个男性人类的孩子,杀死了自己的亲人之后,被神惩罚,永远不能跨入人间半步,在比她更早堕落的第一个女性人类莉莉丝的引导向,变成了吸血鬼,也就是这个世界上的第一个吸血鬼,混迹在地狱,成为了一个大魔头。”
“该隐原本是人类,在被神惩罚的时候,就已经被下了诅咒,在地狱称霸的他很快又引起了神灵的愤怒,神灵要粉碎他的灵魂,于是该隐祈求月族的第一位传承者,让他向神缓释自己的罪过,第一位传承者答应了,保住了该隐的性命,但是要求该隐立下誓言。”
伊森凡听着,感觉上这的确与妾丝丝所说的那个情况有些不太一样,看来经过了数千年甚至上万年的演变,这古老的传言也会渐渐偏离原本的寓意。
“这第一个誓言便是关于血匙,血匙是血族十三圣器之首,是开启地狱大门的钥匙,而当初来自人间的该隐,也是唯一拥有这通向人间方法的生物。你的祖先为了保证人间的稳定,在该隐祈求的时候,就特意要求该隐将这个钥匙藏到一个不可能被人发现的地方,完全禁制地狱生物进入人间。”
“哦,这血匙原来是血族的十三圣器之一啊,我手上还有个灵杖、骨琴什么的,不知道怎么用,一直放在那生锈,不过那个格撒好像拥有很多圣器。”伊森凡插嘴道。
“不然呢,难道血匙是你们月族的东西?月族的确拥有穿梭三个位面的能力,但是他们很难真正开启三界的大门,是该隐杀了自己兄弟的最初罪恶而诞生的一个至邪之物。”该隐左手说道。
“该隐为了保命,当然同意交出血匙,血匙就藏在他的左手上,也就是我的手上,为了让你的祖先相信他的真诚,这个小人就牺牲了我,把我砍了下来,把我的手和血匙一并交给了月族保管。”
“血匙本就是一个邪物,脱离了本体的我也渐渐有了意识,保住了性命,但是不想为月族做事的该隐就耍起了无奈,把誓言完全推究到了我身上,也就是说,该隐保住性命之后,他用计谋,把自己和你们祖先签订下的誓言变为了我和你们祖先签订的誓言,于是我成了血匙的唯一看护者,并且要随时受到月族誓言的牵制。”、
说到这该隐左手似乎也有些情绪不稳定,爪子四处乱动的,恨不得拿起什么东西来撕一般。
“哦,你的本体还真够无耻的啊,看不出来,你还很可怜啊。”伊森凡说道。
“少说风凉话。第一个誓言是由我来保守血匙的秘密,坚决不告诉任何一个人。当时该隐觉得自己寿命非常长,让他永远守护太困难了,所以在谈条件的时候表示应该在这个誓言上加一个期限,他保守这个秘密,直到月族的最后一个传承者……”
“哦,这就是为什么我被打入地狱之后,誓言破碎地狱之门开启的原因啊,还真是有意思啊。”伊森凡摸着下巴道。
“那么,你迫不及待的把血匙的秘密说出来,开启地狱之门是为了做什么?”伊森凡问道。
“人间的死活跟我有什么关系,这个誓言已经结束,我根本没有必要继续保守这个本体推究给我的破秘密,更何况黑暗世界期望地狱之门开启,我能够从他们那里得到莫大的好处,我为什么不将这个秘密说出去?”
“小子,别告诉我,你还指望着把地狱之门关起来,我早就和月族的人说过了,人类都是一群忘恩负义的东西,他们会渐渐的淡忘给予他们土地、给予他们食物、给予他们安详生活的人,哼哼,你看看现在,还有什么人记得你们月族,就连你们月族建立的闵亚城,也被一群白眼狼占领了。
“也再告诉你,地狱之门是不可能关起来的,现在已经被一个强大的魔头掌控着……”
“你继续说吧,为什么你这个家伙要为该隐寻找贡品,之后又出了什么情况,他抛弃了你。”伊森凡说道。
“我虽然***了,但也需要一些力量,月族的传承者肯定是不可能提供给我什么力量的,所以我也只能从本体那里摄取,我通过血匙的力量,记忆下了很多的事情,通过这种方法向他人提供任何解答,获取贡品,而贡品给予该隐,他再赐予我力量……”
“说重点,他不是因为无耻,将你卖给了月族。那你就应该和他恩断义绝,为什么还要帮助他复活。”伊森凡说道。
“小子,你也太单纯了点,恩断义绝,当时我只不过是一个有意识有知识的手,活在那个时代是多么不容易,更何况与该隐本体有生命联系,他如果死亡了,我也活不成。”
“我的本体不知道惹上了那个更恐怖的家伙,被打成了重伤,垂死挣扎了很漫长的一段时间,他如果真的死亡,我也就会消失,所以我也必须向他提供贡品,让他复活起来,而他的实力越强,也就意味着我的实力越强,明白了没有?”该隐左手老气横秋的说道。
“明白了,果然是一个可怜的手下,第一个誓言是守住血匙的秘密,第二个誓言,不会是永远守护每一代月族的传承者吧?”伊森凡说道。
“恩,你说对了,事实就是这样,你已经从该隐的魔镜那看到了你妈妈的过去,那就应该明白,你的母亲对我是什么态度……我是她的守护者,她也是我守护的第三十二传承者,而这本应该是我的本体的职责,现在变成了我一个没有用的破手的职责。”
“哈哈,老怪物,你真幽默,就你那骗人的把戏,还守护我们月族传承者……”伊森凡也是笑个不停。
“哼,你小子别笑,你的多少个祖先的力量,都是我传授的,包括你妈妈梦辰娜,她能够跨入时间的领域,也还是在我的指点下的……”该隐左手非常认真的说道。
“那你这个混蛋,我问你问题你怎么还给我要贡品!”伊森凡说道。
“呃……你情况特殊,毕竟你是唯一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月族传承者,我也就乘机从你这里讹诈点东西,不管怎么说我也是要生存的吧,没有了月族,我也就没有了生存寄主了。”该隐左手一副很尴尬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