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叮!叮……”随着一阵鸣金声响起,猛攻一日早已疲惫不堪的鲜卑军士闻声暗自松了口气纷纷顺着简易的云梯下了城墙,接着犹如潮水般退了回去。
“呼!呼……兄长,为何这几日这鲜卑狗攻城这般凶狠?”身上盔甲布满血污的公孙范长枪拄地喘着粗气对边上料理着左臂箭伤的公孙瓒说道。
公孙瓒闻言远眺草原方向说道:“想来是因赵子龙截断慕容风粮道之故……”说着回想起那个率领三千幽州精锐押解物资器械来卢龙的大将。
将两万七千渔阳新军和五百“龙刃”将士安置在云山西面后率领三千新军押解箭矢、粮草等物资进入卢龙塞后,赵云在卢龙楼找到了处理军务的公孙瓒。
赵云抱拳道:“公孙将军
!”
正在处理军务的公孙瓒闻言抬起头却见一个相貌英俊,身着银星龙鳞宝甲,腰悬宝剑,弓箭随身的大将咱在阶下,仔细一看正是昔日又过一面之缘,现为征北大将军麾下虎贲骑统领,官拜荡寇将军的常山赵云,赵子龙!
于是公孙瓒起身走下阶同样抱拳施礼道:“瓒见过赵将军!不知将军此来何事?”
赵云道:“公孙将军,云此次受主公之命,率军三万前来支援卢龙!现今云已押送十车箭矢、三十车粮草入城!另云欲同将军商议破敌之策!”
公孙瓒微微一皱眉头略显不悦:“郑征北莫不是小瞧于瓒!”
赵云道:“非是如此!若仅是守住卢龙,主公仅需谴一小校押送守城物资前来既可,断不会令某率三万大军前来!”
公孙瓒闻言奇道:“鲜卑慕容风率五万大军来犯卢龙!郑征北谴赵将军率军来此若非守城,又为何事?”
赵云笑道:“卢龙坐落两山之间,且城高墙厚,若有两千将士纵是废材也可守住!主公曾评价公孙将军勇武过人,且智谋亦是不凡,虽难割据一方以为雄主,却可为一军统帅!今有将军守卢龙,那慕容风安能破城?然今日吾主之意非仅守住卢龙,乃是欲灭这鲜卑战神尔!将军虽骁勇,手下将士却仅有白马义从五千,步卒两千!此等军力守城有余,然若欲要将那五万鲜卑精骑留在此处却是……”
公孙瓒闻言眼神一缩悍然道:“郑征北好大胃口!”
赵云呵呵一笑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吊住,当下转移话题道:“公孙将军,吾等且商议如何留下这慕容风及其麾下五万精骑如何?”
公孙瓒闻言知道赵云的想法,而自己也不想纠结郑峰胃口大小的问题,于是顺着话题道:“如此也好!兵法之中灭敌之策众多,然此时最佳之策却是断其粮草尔!某与慕容风交战数次,知其为人谨慎,每每出征,后军粮草赵云微微一笑道:“公孙将军,五年前吾主官拜虎贲中郎将,统领虎贲骑之时,常率军剿匪!为此虎贲骑多有损伤!然主公却以此为掩护多遣斥候入草原打探诸胡各部消息,以便日后北伐之用,不料此时却是用上!”又在心中加了一句:三年前,主公自帝都回返后,训练士卒同时便时常派遣细作入草原,此时草原各部情报多已掌握
!现今纵是鲜卑未犯吾边境,主公亦要谴大军攻伐草原了!
公孙瓒闻言大骇,惊道:“未料郑征北竟于数年前便行布置!”说着稳了下自己的呼吸,接着道:“既如此,赵将军当知那五万精骑之所在也!”
赵云点点头走到一旁的大地图前,看了会用手指在地图上画了各圈道:“主公得鲜卑聚精骑十五万欲犯吾幽州后一日又得一报,言慕容风节制之五万精骑聚与阙机部!而这阙机部位于白檀以北!日前,某得主公传信言其已发兵往卢龙而来途中经弥加所部,此时当于此处尔!若某未曾料错,今后其粮必然以弥加部为中转处!”
公孙瓒上前看下地图皱了皱眉头道:“昔日某随数十骑兵巡视关塞,遇数百鲜卑精骑遂退之仓亭以败之!而此地正是吾与那数百精骑之地也!若某早日得此情报……”
赵云摇头道:“难!慕容风乃昔日檀石魁最为倚重之将,北方各族均称其为战神!公与此地设伏恐遭其反击尔!”顿了顿又道:“若欲断其粮道,当先将其拖与此地方可!”
公孙瓒皱眉道:“某麾下仅有骑兵五千,步卒两千!步卒当留出城内驻守!如此五千骑兵又如何为之?”
“此事容耳!”赵云微微一笑道:“吾所领那三万将士,虽为渔阳新军,然却亦是曾入战场存活者!随不如各军团士卒精锐,然较之余下大汉各地所谓精锐且是强了不知凡几!某可暂留三千轻骑与将军!如此以将军之能当可挡其数日也!而这数日某早已断其粮道矣!”
……
“嗯?”眺望这远处回想着当日同赵云商议计策的公孙瓒突然看到慕容风后面堆放粮草、辎重的营地升起一股浓重的黑烟并且火光冲天。当下,公孙瓒对从弟公孙范道:“范弟且去传令将士,小心防范!”
喘着粗气的公孙范闻言一愣道:“呼!呼……兄长却是为何?那慕容风方才收军回营,此时又岂会奇袭吾等?”
公孙瓒摇头道:“慕容风,狐狸尔!吾等若稍有松懈,必中其奸计!汝可见其后公孙范闻言一惊当下告罪一声,倒提长枪率着麾下数十亲卫在城墙下到处巡视、提醒,并且不时的还跑到城墙下去查看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