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十章 得北海(中)(1 / 1)

“讨董战罢,泰山黄巾进犯眼中那个,鲍信不敌,遂请曹*,然曹*却设计暗害鲍信以多兖州;此后又借张闿见财起意欲害其父为名,起兵攻伐徐州,害死陶州牧!观其作为,虽名没汉臣,然实则汉贼!”孔融话音落下,王修忙接过道:“今曹*草兵精粮足,兖、徐二地民心归附,吾料必选一地攻伐。然曹*是东进亦或西进,吾等不得知也!若其东进,则必犯青州,届时以吾军之力实难抗也!”

“大将军郑峰虽贵为帝师,然月前,天子还驾东都,大将军不思辅政,却挟天子回返渔阳,如此行进同汉贼又有何异?”一亲曹*的官员见王修诋毁曹*,当下起身道。

“天子还都之时,东都早已为废墟,纵是修复亦非数年可成,更何况难以修复!”孔融闻言道:“吾闻大将军将天子接往河北之际,曾言东都建成,天子则回东都,渔阳虽富饶,然却只建天子行宫!且弘农王被废后,大将军救弘农王于国贼之手,更培养成才!如此作为岂可称之为贼?公多虑矣!”

“这……”那官员听后,顿时无话可说,只好朝孔融行礼退回原位。

孔融见其退回,笑道:“吾今日唤诸位前来,乃为商议如何可令大将军接手北海,而非言论各路诸侯何人忠,何人奸!诸位若有良策,当速进之!”

“依大将军心性,此事难也!”王修苦笑道。

“此事何难之有?”王修话音方落,一道声音自末尾响起,众人闻言,顿时一愣,齐转头看去,却是素有‘毒舌’之称的祢衡,祢正平。

“正平既有此言,定有良策教吾!”孔融见是祢衡,当下大笑道。

祢衡斜眼看了看坐在主位的孔融,淡然道:“汝孔文举无病痛在身,且膝下有子,郑峰虽有意应下,然却恐人诟病!汝何不诈称染病,子嗣年幼不堪重任,欲将北海托于麾下,却恐麾下无人可胜任。再以大义说之,郑峰岂会不从?”

孔融听后,愣了愣,哈哈大笑道:“好计!果然好计!待稍过几日,吾便诈病于床,还请诸位多加配合!”

“诺!”在座众人不论愿或不愿,均起身施礼而应。

次日一早,郑峰得知昨日孔融于太守府上同众人商议之事,心中忧虑尽去,然为令北海大笑官员以为自己不愿接手北海,故命廖化、周仓引三千精锐同龚都护卫数万已登记在侧的老弱病残往冀州而去,自己则同众将于大寨中整理俘虏名册。而孔融本欲再设宴款待郑峰,却恐郑峰就此离去,遂便不曾打搅郑峰。

午时过后不久,郑峰正于中军大帐中翻阅俘虏名册,亲卫进帐告知郑峰太史慈求见。郑峰有心收太史慈于麾下,此刻闻太史慈求见,当下便将俘虏名册弃于一旁,起身相迎。

待至辕门外,郑峰见太史慈全身披挂,手中牵着战马,长枪、弓箭、干粮等物居挂马侧,心中升起一股不好的感觉,忙问道:“子义为何如此装扮?”

太史慈见郑峰出来,当下施礼道:“明公,慈此来,特向明公请辞!”

“请辞?”郑峰一愣,心中不好之感更甚,连问三个问题:“子义欲离北海?此却是为何?又欲往何处耶?”

太史慈施礼道:“慈奉母命相助孔北海,今北海之围已解。慈无官爵又曾应下扬州牧孙坚之子孙策出师及去投。今孙策使书来唤,慈不得不去!”

郑峰听后心中苦笑:这叫什么事啊,北海之围本在曹*之父被害之后,献帝出长安之前,而今却在迁都之后;北海之围,黄巾一方的首领本是管亥,然管亥早投自己麾下,而今却是本该在汝南的刘辟、龚都;太史慈本应先投刘繇,于神亭同一小将斗孙策十三骑,后刘繇败亡,太史慈为孙策所俘,因孙策感其高义求为将,方投孙策,然而今却是早就答应孙策头其麾下效力。

想到这,郑峰神色复杂的看着太史慈,许久之后,方才叹息道:“也罢,吾虽不舍子义,然人无信而不立,且子义本是高义之人。若今日吾强留子义,亦难令子义归心!今日子义离去,日后相见,恐是沙场征伐之时矣!”

太史慈听后亦是沉默许久后,方叹道:“在下虽心仰慕明公,然却早有约定在身,不得不去也!相见方恨晚,若知今日在下自是不会应下!明公,在下就此告辞,容图日后再见!”说罢,不顾全身披挂,躬身行礼。

“且慢!”郑峰见太史慈即刻便要离去,忙出声拦住道:“子义此去,吾不敢阻拦。然望子义带一句话及数件事物于孙伯符!”说罢,命身边亲卫去自己军帐内取来同贴身衣物存放一处的锦盒。

“明公请讲!”太史慈见郑峰要自己带话,遂抱拳道。

郑峰道:“狩猎重创,祸起吴郡。斩草根未除,日后亡小人。可怜娇妻爱子,日后亡命天涯!”

“狩猎重创……”太史慈听后,口中轻声念了会,只觉不解其意,遂问道:“明公之语,却是何以?可否为慈解惑一二?”

“天机不可泄露!”郑峰摇了摇头道:“然子义汝切记,若日后截获出自吴郡密信,若伯符屠人满门,则离祸事不远!若伯符遇害,江东渐衰!言尽于此,切记切记!”

太史慈见郑峰只是稍加提点,却不尽言,心中很是疑惑,知晓纵是再问,郑峰亦不会将此中之事告知,当下只好摇头将郑峰之话牢记于心。

不片刻后,先前郑峰所谴的亲卫手捧锦盒回返。郑峰见后,自锦盒中取出两个小瓷瓶交与太史慈道:“此是伤药,于内伤、刀伤甚是有效。若日后伯符不听劝告以至重伤,此药或救伯符一命!天色已然不早,汝且去吧!”

太史慈闻言,将瓷瓶小心放置于贴身处,看了看天色后上马告辞道:“明公,容图日后再见,在下去矣!”说罢,拨转马头,朝南疾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