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卷 二后数章 构思的解释(1 / 1)

自上传崔破高中状元,后屈服于公主、郭府压力,娶菁若为妻的数章后,引得191919等颇多书友诟病,言“崔破虚伪”者有之;言其“即要当婊子又要立牌坊”者有之;言其“毫无骨气”者亦有之。叶子在感激大家对本书关注的同时,谨借第二卷结束之机,将构思此数章时的一些想法在此略作分说,以与书友商榷。

〈一〉关于“虚伪”及“婊子与牌坊”问题。

在《论语•;魏灵公篇》中,孔子提出:“邦有道,则仕;邦无道,则可卷而怀之”,后来这一句话更被引申为更为通俗的语句“达则兼及天下,穷则独善其身”。

自“进”与“退”;“仕”与“隐”这两个相对的人生道路被提出,千载以下,关于二者之间的选择,在文人、士大夫的心中便如同一枚硬币的两面,相生共济,不曾一日停息。

隐居林泉时,他们会热烈的渴望出仕,期望建功立业,不负平生所学。例如,曾以自己的田园诗为千载文人构建了一个精神的“桃花园”,因而倍受推崇的隐逸诗人陶渊明,就曾经三次入仕,但这并不妨碍他一力写作散淡自然、毫无烟火气的田园诗;另有盛唐之孟浩然,隐逸襄阳四十年,一边写作清新的山水诗,歌颂隐逸之美;一边赴京赶考,落第后又干谒时任权臣张九龄,热烈的渴望能得到引荐授官。

与这两个落魄文人相对的则是权倾天下的王安石,北宋神宗时,主持变法,当其时也,他可谓是权倾天下,但是在他达到仕宦顶峰,能够尽展平生所学之时,与陶渊明、孟浩然截然相反的是,他曾经不只一次的渴望能够享有“林泉隐逸之乐”。

我们该如何理解以此三人为代表的文人、士大夫这种“手写隐逸心慕出仕,仕居显宦渴念林泉”的矛盾行为呢?

无论是古代的文人,还是许多自诩率直的现代人,似乎都有这种思想与行为不一的通病,关于这一点,无须举例,大家想一想日常生活中的自己,也便有了答案,当然这并不是错,它只是一种人类自我保护的手段罢了。

既然陶渊明可以,孟浩然可以,王安石可以,我们也可以,那么为什么崔破就不可以呢?

对这种矛盾的解读,恐怕不是一句简单的“虚伪”、“即当婊子又立牌坊”可以解释的,此为与读者商榷者一。

〈二〉关于“骨气”问题

自“虽九死其犹未悔”的屈原自沉汨罗江,翻遍二十五史,除了千载淋漓不绝的鲜血外,叶子没有能够找到几个即能毫不动摇的坚持骨气,又能成就一番事业的忠贞不屈之士。

处身于中唐党争激烈的官场,我们是无法苛求崔破既能坚持自己的骨气,又能做出中兴大唐的伟业的,在这个特定的时代,让崔破坚持“骨气”,也许就意味着两种结局:一:他如同颜真卿一般,被奸相陷害致死,大业自然成空;二:本部变的与许多架空历史一样,由于完全被架空,而没有了根基,也就失去了最可贵的“虚构的真实”,而这也正是吸引读者本书的价值所在。

关于崔破的屈服,叶子另有一层想法:崔破如果是如同未婚的石越一般,孤身一人来到古代,那么他也许会不惜长期沉沦下僚,而顶住压力。但是身为孤儿的他,在终于拥有了自己梦寐以求的亲人时,再面临压力时,他还能如此洒脱吗?即便他能够忍受如同中晚唐许多诗人那样,连最基本衣食保障都没有的贫寒生活,那么他的母亲、家人也能够忍受吗?他又忍心让他们去忍受吗?生存永远是个体的第一需要。让一个衣食无继,寄人篱下的崔破来誓言坚持“骨气”,这是不是有些可笑和太过于奢侈了呢?

这是叶子安排崔破屈服的另一重原因。

以上,是叶子与书友商榷者二

另外,叶子想要说明的是,本书想要塑造的,不是《新宋》中的石越,那种能够以一人之力、数十年之功而改变历史走向的“神”;也不是许多其他架空历史中的那种“一人既出,天下拜服”的绝世英雄。叶子想写的只是一个思想、语言、行为都被同化的现代人,在那个特定的历史时期是怎样去生活、去为了理想而挣扎的。

简而言之,叶子想写的是一个平凡的“英雄”。

每一个人,都是一个多面的集合。在前两卷中,我们看到了崔破的闲散,看到了他的犹豫,也看到了他的懦弱;在后面的章节中,我们还会看到他的决断,看到他的无情,看到他的大国沙文主义心态等等。

这种种性格,好也罢,坏也罢,其实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才是一个真实、鲜活的崔破。

最后,借此时机,我要对长期支持本书的书友致以最诚挚的谢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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