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岳飞又把自己与莺儿生有一子的情况告诉银儿,希望银儿能够接纳云儿,然后,岳飞又对银儿言道:“银儿妹子,家父去世的早,娘亲拉扯自己长大不容易,如今,因为枪挑梁王的事情,自己亡命天涯,让娘亲寄居在天山,实属无奈之举,真希望早日结束这场噩梦,回到娘亲身旁,为她老人家尽孝。”
“夫君,云儿是莺儿姐的孩子,她既是妾身的表姐,又是夫君的前妻,妾身一定视云儿如同己出,对婆母如同对待自己的父母一样孝敬。妾身知道,夫君志存高远,浩气凛然,从今往后,妾身会像莺儿姐一样,相夫教子,伺候婆母,若有不到的地方,还请夫君点醒。”银儿轻声说道。
“银儿妹子,你不要一口一个夫君,一口一个妾身,我们还是像成亲之前一样,你叫我一声岳哥哥,我喊你银儿妹子好吗?”岳飞言道。
银儿轻声道:“只要岳哥哥喜欢,银儿就这么叫,但愿不要坏了礼数。”
“不会,以前莺儿……”岳飞欲言又止,因为这是莺儿以前一直叫的,但银儿毕竟不是莺儿,他怕这样说,会伤了银儿,所以,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对于岳飞的欲言又止,银儿姑娘是何等的玲珑剔透,冰雪聪明,他懂得,这是岳飞睹物思人,不自觉地把自己当做了莺儿,想想他也算得上一位真情汉子,心中不免甜蜜非常,遂言道:“岳哥哥,银儿知道,我不如莺儿姐漂亮,只要你不计较,我就是你的银(莺)儿妹子。”
岳飞知道自己的失言,触动了银儿的心思,连忙言道:“对不起,银儿妹子,是岳哥哥伤害你了,千万别往心里去。”
“没有,我喜欢你叫我银儿妹子,我也喜欢喊你岳哥哥,只是,只是……”银儿羞怯怯地说道,并且声音越来越低。“银儿妹子,只是什么?”岳飞急忙追问道。
银儿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头顶,岳飞恍然大悟,道:“啊!光顾着跟银儿妹子说话了,如今的盖头还没揭开,岳哥哥真是该死。”说完,赶紧为银儿揭下盖头。
揭下盖头的银儿,在红烛的照耀下,满脸红润,犹如熟透的苹果;一双闪烁不定的大眼睛,宛如朗夜的星星,由于害羞,低头颔首,顾盼生情,虽然说不得是国色天香,但绝对是小家碧玉。
银儿听到岳飞说“真是该死”的话,她赶紧用如葱般的手指挡住岳飞的嘴,道:“银儿不要岳哥哥这样说。”那般情,那般爱,此时此刻无法用语言去描述。
银儿一手抚住岳飞的嘴,一手扶着岳飞的胸膛,柔情似水,万般娇玲,顿时,一种少女的馨香飘进岳飞的鼻中,轻抚、馨香、娇喘,让岳飞沉醉,他顺势将银儿搂在怀中,四目对视,双唇紧紧地黏在一起,洞房里飘荡着粗重的鼻息,通亮的红烛羞怯地暗淡下去,大地沉静在这美好黑夜之中。
简短节说,岳飞与银儿成亲已近半载,小夫妻除了相亲相爱举案齐眉外,对李春夫妇嘘寒问暖孝敬有加,李夫人的病也正如悟澄大师所言,银儿成婚的喜兴,让她的病无影无踪,一切如常。
岳飞除了习武练功外,还帮助银儿打理家务,毕竟现在不是一个人,两口子过日子,那不是一个人的事情,再说了,银儿现在已经身怀有孕,身边也离不开人来照应,好在她们与岳父母住在一起,还有特别能干的余妈,一般的事情也轮不到岳飞插手,他也只是跟银儿说一些贴己的话。
结婚这些时日,银儿基本了解了岳飞的习性,对娘亲寄居于天山一直耿耿于怀,对云儿的抚育他始终放心不下,银儿催促岳飞,干脆将婆母和云儿接到这里来一块住。
岳飞道:“算啦!把娘亲接到这里来住也只是权宜之计,娘亲的心思是想早日回孝悌里永和庄,因为那里有娘亲的太多牵挂,自爹爹溺水而亡后,娘亲无时无刻不想回永和庄看看;在王家庄这些年,她始终没有勇气迈出一步,岳哥哥懂得,现在的永和庄没有娘亲的寸砖片瓦,她是觉得这样孤儿寡母地回永和庄,无法向死去的爹爹交代,所以,这些年,岳哥哥也难以劝说娘亲。”
“岳哥哥,银儿懂了,你也莫要性急,老人家的心意还是遂了她的好,银儿有一个想法,不知道岳哥哥是否应允?”银儿问道。
“银儿妹子,你我夫妻一场,情投意合,如同一人,有什么话直言无妨。”岳飞言道。
“嗯,岳哥哥,现在爹爹已经年近花甲,无力于朝廷公务,早已萌生退意,希望在他有生之年回到生他养他的故土,不如我们劝爹爹早日告老还乡,定居在永和庄,将来你我也好在一旁伺候二老,不知岳哥哥意下如何?”银儿伶俐地说道。
“银儿妹子,这样不可以。居住在一起便于你我照应当然是好事,可岳父大人为官清廉,百姓拥戴,这样的好官现在越来越少,只要岳父大人在祁地一天,就是祁地百姓的一天之福,不能因岳飞私念,置祁地万千百姓于水火,岳飞万死莫赎。”岳飞解释道。
“好吧!银儿听岳哥哥的,以后再说吧!”银儿乖巧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