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陆压听三清叙说阐截两教的事情之时,人间也逢大变。
当时帝乙在位,是商朝第三十任君王。帝乙有三子,长子名为微子启,次子名为微仲衍,三子名为子辛。虽然灵气充足,可帝乙依旧迈向暮年,垂垂老矣。
这一日,帝乙与一身着铠甲的老将军在花园之中散步,虽是老将,可老而弥坚,刚正不阿,执雌雄双鞭,头生三眼,中间一目神通,白光数寸,可辨奸邪忠肝、人心黑白,正是当朝太师闻仲。
“太师,寡人真的不能修炼吗?”帝乙看着闻仲一脸的不甘心,他还有大业未完成,三个儿子又不能托付大事,每天只能祈祷上苍让他多活些时日,留给儿孙一个太平盛世。
“不能,除非大王能够卸下王位,归隐山林。”闻仲开口解释起来。
原来帝王自从三皇五帝之后便被限制一日在位便不得修炼,因为自从五帝之后便开启了家天下的时代,一旦帝王开始修炼,那么很快天下就会升起一股大势力,这是众位圣人,乃至诸多势力不愿意看到的,于是,众人定下一旦帝王修炼天下共诛之的盟约。虽然有习武健身,可也抵不住时光的侵蚀。
“可是,寡人心有不甘那,”帝乙攥紧双拳,“再有数十年,不用,二十年就够了,就能保我殷商千秋万代。”
“大王……”看着这个年衰的帝王,闻仲真想违背师命,传他修炼法决,可是一旦被人发现的结果是商朝灭亡,即使帝乙也免不了身亡的下场。
“罢了罢了,你下去吧!”帝乙摆摆手,不知在想些什么。
翌日,朝堂之上,朝臣分列两班,个个面色沉重,好似有什么事情发生。
“诸位卿家,有何事奏来!”虽然帝乙的声音依旧洪亮,可众人依旧听出了声音的疲惫。
“老臣有本奏,”首相商容站出来。商容乃是著名贤臣,颇受百姓爱戴。
“说。”
“是,启奏大王。如今三位皇子皆已长成,请大王立东宫以安天下。”商容见帝乙漏出老态,为了殷商的将来,此事必须趁帝乙健在之时定下,否则将来手足相残,若有诸侯趁势而起,殷商休矣。
“臣等附议,”上大夫梅柏,赵启等出列,不过人虽然许多,可是各怀心
“哦,这么说寡人要是不立太子,这江山便不安了。”帝乙虽然对这一天早就有所预料,可是当这一天来到之时,心中只觉得苦涩异常,即使是老臣商容,帝乙说话也毫不客气。
“老臣不敢,”商容赶忙跪下,磕头认罪,脑门上斗大的汗珠不停滴下。
“是吗?”帝乙意味深长目光地向众臣扫去,不过只有几人敢与他对视,剩余众人纷纷低头。
“那卿等以为寡人三子该立何人?”帝乙似笑非笑的看了众臣半天,开口说道。
“老祖宗定下规矩,我朝帝位传长不传次。大王子微子启善良贤能,为人忠厚老实,他继承东宫即维护了祖宗规矩又顺应了民心,肯定能巩固我朝的数百年基业,是继承东宫的最佳人选。”众人松了一口气,以为帝乙终于松了口,于是纷纷致意商容上前奏疏。商容只得硬着头皮上前奏道。
“太师,你为两朝元老,可有什么建议?”帝乙并不搭话,转头看向一直默默不语地闻仲,问道。
“此乃大王家事,微臣岂敢奏答。”闻仲此人刚正不阿,又是两朝元老,文能安天下,武能定乾坤,又是截教门徒,知交遍天下,因此门生故吏众多,因此,他一出声,又有许多人附和。
“王弟以为如何?”帝乙又转头问向一身着少师官袍的男子。只见这男子器宇轩昂,温润如玉,清净如水的男子,正是比干。不过比干乃是长着七窍玲珑心的人物,可是个八面玲珑的人物,怎会得罪他人。只比干一拱手,说道:“臣弟以为太师和首相说得都有道理,恕臣弟愚钝,不能为大王解忧。”
“既然如此,改日再议。”帝乙不给众臣说话的机会,转头就要离开。
就在这时,“父王小心,”一根石柱突然断裂,倒向帝乙。一矫健石速出现在帝乙面前,双手举住石柱,大喝一声“起”,数千斤的柱子竟被子辛慢慢竖起,支撑起原本摇摇欲倒的宫殿。众人不禁惊呆了,虽说听说过子辛到拽九牛之事,但谁也没见过,眼前的事可是实实在在的。
“退朝,”看了一眼威风凛凛的子辛,无动于衷的微子启和瑟瑟发抖的微仲衍,帝乙面无表情地走出宫殿。闻仲,比干等中立臣子紧随其后。只有商容和一众支持微子启的大臣默默叹了口气,摇摇头离开了。微子启欲张嘴说些什么,可是想到刚才自己的不作为,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只得恨恨地看了眼的子辛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