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靖,”愤怒的吼声让陷入痴呆状态的李靖一个激灵,强打起精神,摆出父亲的姿态,“哪吒,你个逆子,欲要如何?”
“逆子?”哪吒冷笑道,既然已经化形完成蜕变,说明他也觉醒了前世的记忆,两世为人,虽然都只是一个顽童,可也看满了不在顽童前隐藏的人情世故,“虽然你生了我,可是养我的却是母亲和别有用心的师父,为了自己的前程,你不惜杀我弃我,你进过一丝父亲的责任吗?”
“……”对于哪吒的责问,李靖竟然无言以对,觉得好有道理,可是自己错了吗?不,没有,我是对的。李靖并不认为自己错了,可看眼下的情况,只希望燃灯恢复法力,保护自己。可是燃灯没有,还在打坐休息。于是,李靖又想出了一个对付哪吒的杀手锏,“你想让你母亲失去丈夫,背负一生的伤痛吗?”
李靖的话起了作用,是啊杀了眼前的男人是自己痛快了,解脱了,可是却又把母亲推入了深渊。哪吒陷入深思。这让一旁隐身的殷十娘多少有些安慰,不过李靖的卑鄙无耻再次刷新了她对李靖的认知。
“哪吒,人不可太尽,事不可太清,凡事不可太尽,否则缘分势必早尽。”哪吒想到了陆压过去的这番话,当时感觉陆压一个道家之人却说出佛家谒语很奇怪,现在想来别有一番深意。哪吒收起火尖枪,最终放过了李靖,或许从他心底想杀的根本不是李靖,而是他那颗无情的心。从这天起,哪吒也很少出手,只和母亲殷十娘又建起了哪吒庙,偿还过去的因果,行善为乐。至于李靖则被燃灯一句在山林暂且隐居,等待西岐王师的到来给打发了。可是剧情完全改变,原本属于李靖的玲珑塔燃灯没有给他,而西岐真的能打到陈塘关吗?抱着这个深深的疑问,李靖走了,走的有些后悔,心灰意冷,他抛妻弃子,只为保住官位,可是到头来获得的只是一个空头支票。燃灯也走了,抱着那漆黑残破的玲珑塔……
如同原著,哪吒事件揭开了封神的序幕。在东伯候姜恒楚举起反旗之后,西伯候也起兵反商。奇怪的是反商的并不是姬昌,也不是伯艺考,而是被人说是济世安民的姬发二公子。起兵的理由竟是为父兄报仇。而姬昌虽然年老,可是仍然强健,伯艺考正值壮年,怎会身死呢?
原来自从姬昌请到姜子牙之后,反商的决心再无隐瞒,再加上西岐在姜子牙的治理下蒸蒸日上,姬昌的儿子开始拉帮结派,为了将来的王位做打算。其中长子伯艺考品德高尚,才情非凡,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再加上是长子,大部分臣民都支持伯艺考;次子姬发虽然年幼,但有王者之风,眼光独到,礼贤下士,拉拢了巫妖二族,至于三子周公旦则毫无野心,一心为公,至于其余诸子都以三人为首。在姬昌已经立伯艺考为世子的情况下,按照祖宗礼法自然是伯艺考继位。可是这叫姬发怎么甘心,仿佛上天感觉到了他的烦恼,殷商派人问罪姬昌,因为西岐尚未做好起兵准备,姜子牙出了一个缓兵之计,派一位王子去朝歌请罪。于是姬发心生一计。首先知道自己的大哥一直思念旧情人苏妲己,也知道苏妲己的下落,因为人便是他掳走的,于是他找人在伯艺考的房中留了一张字条,威胁他必须去朝歌,否则便杀死苏妲己,并且留下了苏妲己的贴身物件。于是第二日伯艺考地接下了重任,带着姬发亲手挑选的三件礼物,去朝歌请罪。三件礼物分别是七香车,醒酒毡,以及白面猿猴。本来事情很顺利,可是坏就坏在白面猿猴身上,它是投靠姬发的梅山七怪的袁弘所变化,在朝上被袁弘暗算施以迷魂术,竟欲当朝侮辱帝辛的宠妃苏妲己,于是被砍为肉泥。事情传回西岐,姬昌连吐三口鲜血,以他的八卦修为,怎会不知何事,大业未成,兄弟阋于墙,从此一蹶不振,陷入昏迷,每日服药维持。终于有一天,姬昌醒来,叫来姜子牙与一众子女。指了姬发半晌,最终决定姬发为接班人,拜姜子牙为尚父。在巫妖二族支持姬发,佛门不管的形势下,姬昌只能如此选择。不过就在姬发做出决定不久突然暴毙,于是第二天,姬发继位自号武王,追尊姬昌为文王,便以为父兄报仇为由,全军缟素,起兵反商。
就在姬发反商不久,远征北海的闻仲接到消息,胡须直立,接连拍打桌案,“帝辛究竟在干什么,接连逼反两大诸侯,陈塘关乃我朝要塞,李靖怎么会失去踪影,”底下的将军不敢接言,只得心里腹诽,您老三朝太师,有先王御赐金鞭,什么都不怕,俺们可不敢。似乎看出了手下的想法,闻仲更加心烦,如果不是袁福通总是被一股莫名其妙的势力相救,打又不打,退也不退,好似为了缠住他似得,他早已平定叛乱,回朝歌去了。
“报,”一个斥候来报,“启禀太师,袁福通退军了。”
“此言当真,”闻仲吃惊地问道:“需知谎报军情可是死罪。”
“是,太师,属下已经派人查探了三次,甚至属下也亲自探了两次,才敢来报。”
“好,”闻仲高声笑道,看着不解的众将,“老夫非是怕战,只是怕敌军有什么阴谋,直击我们的大后方。”说到最后,闻仲一脸沉重。“晁天,晁雷,你二人帅大军在后慢行,小心戒备,切勿被敌军偷袭,我先带数百军马快行赶回朝歌,以防有变。”
“是,末将遵令,”两个模样相似,一脸忠贞的威武将军站出来,郑重的接道。
闻仲又嘱咐其余众将务必辅佐晁氏兄弟,管理中军。然后,率领数百军士,快马疾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