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步宫是初次接触法术这种东西,所以他心中对此倒有几分热切的期待。
虽然他练有武学雷灭拳,但那也只是一门初期的简单攻击之法;这也就好比修士刚开始修炼,总的有一两门简单攻击手段或者锤炼筋骨之法,而像那雷灭拳恰好就属于这类。
若是真正和高阶修士生死之战时,像雷灭拳这类粗浅的攻击之法难免会心有余而力不足,有些上不了台面。
而这缚身术,是步宫从那戒指中挑出的一门凡阶小法术,在他看来这也是比较实用易学的。
怎么说他也花了五个多月时间,参悟入门了煞血锁神术这门不知品阶的法术;但这在步宫看来,这法术的品阶怎么说也到灵阶小法术的范畴了。
“缚身术,好,就学它了”有了决定,步宫当即微微一笑,将手中的褐色玉简放回了储物戒指,便开始闭目参悟起来。
……
时间悄然而过,又是二十多天。
这日,步宫陡然从闭目中醒来;随后便见他右手探出,食指与中指并伸,直至前方。
整个人这有些突兀的动作,看上去怪异至极。
只见此时的步宫双眼微睁,右臂平伸,好似一个雕塑般一动不动。
如此约莫数息,步宫左手骤动,单手掐诀,口中念念有词。
随着他这般,这原本平静的的洞府内忽然有一股淡淡的微风刮过,虽然不是很大但这确实是起风了。
步宫口中的呢喃声越来越快,声音越来越急;陡然,步宫双目一凝平视前方。
“疾”
一道低叱声响起,顿时便见其手指所指的前方,瞬间凭空凝出了三道拇指粗细的风柱。
如一条茎藤般快速弯曲扭动着,随着这风柱的出现,步宫指出的两指也变幻着动了起来。
而随着他手指的轻点变幻,前方那三道拇指粗细的风柱也跟着变幻不定。
只不过刚刚随着步宫的手指动了几息,那三道风柱便瞬间消散,归于虚无好似从来没出现过一般。
“呼……”继这一幕落下,步宫也大松一口气,抬起袖袍轻轻擦了擦额头的汗珠。
“这缚身术倒是挺好用的,只不过却有些太耗费法力”低声自语着,步宫眸子中却神采奕奕,并没有丝毫的失望之色。
其实以步宫如今的法力雄浑程度,那缚身术所是熟悉的话,随手拈来坚持半个时辰绝对没问题。
只不过现在的他对这门法术参悟的还不是太透彻,故而勉强施展出来的话也只能坚持数息。
“这门法术在自己逃跑的时候,应该会见奇效,就是持续的时间还有点短,看来还得继续参悟一些时日”
同时,其脑海中那凶魂听了他的喃喃自语,却有些无语。
“这家伙专门挑这缚身术来修炼,莫非就是在将来专门逃跑用的?”
其实当初步宫选择这门法术,还真有点这心思;随着修炼的时间越长,在他心中也渐渐是把自身安危放在了第一位。
所以不管任何情况下,至少都得给自己逃跑留点后路或者手段,这是现在的步宫的习惯性思维。
随着他的继续参悟,这片洞府中也渐渐安静了下来。
……
在同一条巨蟒内的某处,十多道身影齐齐站立;而这十多人最前方却有一名身着幽黑色袍服,头发披散着的青年独然而立,身后凭空悬浮着一具青色棺木。
其眉宇间挂着一抹习惯性的森然,那略显俊逸的脸庞右侧印着一个小型的尸傀印记,看上去甚是骇人。
只见那身后背棺的青年此时缓缓转身,面向其身后的这十余人,目光略微一扫,继而嘴角微动:
“这数月以来,我们在此龙蟒内也走过了不少地方;但按宗门所给的地图来看,那所谓‘龙蟒毒胎’却依旧没有线索,你们,有何看法?”
随着这句平淡不惊的声音响起,其面前那十余人皆是身形一怔;集体微微抬头,目露敬畏的望向了前面那背负青棺的散发青年。
话音落下,不消片刻,这十余人中忽然站出了一名身形消瘦,面色极度苍白的年轻男子。
若是步宫在此的话,则可认出刚刚这名站出来的年轻男子,正是当初在赤焰之地带领尸傀宗弟子离去的那名领头青年。
只见这名面色极度苍白的青年,对其前面那背负青棺的男子拱手弯了弯腰:
“尸子大人,这条幼年七翼龙蟒体内空间庞大无比;既然我们手中有地图都没有找到那传说中的‘毒胎’,所以我想那仙阳门的念心道他们,应该也不可能有所收获”。
语毕,或许是感受到了前面那背负青棺男子的目光,这名面色极度苍白的青年继续道:“所以,尸子大人,我认为我们应该分成几路去寻找,这样机会应该更大一些”。
“哦?”这名被称作尸子的散发男子目光微微一闪,继而徐徐转身,再度闭上了双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