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广,你在历史上的生卒年是到618年为止,但是,长公子在6166年就把你弄过来了。”
这太惊人了!
“怎么可能!”雷钧愕然,“历史上那两年并无空缺啊!”
“是的,史书上说你在6166年去了江都也就是扬州,然后618年被弑。可是这两年……”白起看看他,“你看见自己做了什么?”
“做了什么?”雷钧有点糊涂,“好像……好像什么都没干。”
“是的,你什么都没干,完全停滞了。”白起说,“听起来就像一个运动员突然间半身不遂,瘫倒在床上,之前几十年的活蹦乱跳全都没有了对吧。”
雷钧的脸色有些糟糕。
“那是一个封闭的假宇宙。”
“啊?!”
之后,白起停了许久,才说,“我只能以这样的名称来形容它,是长公子虚拟出来的一个螺旋性宇宙,他将这个人工宇宙和原发宇宙重叠起来,以它来充当原发宇宙中,你本该自己完成的两年历史。然而因为这是一个人工的离线宇宙,身在其中与之相关的都是死控体,所以里面那个你,也就是6166到618年的那个杨广,他什么都做不了——当然了个虚拟的死控体的确是什么都干不了的——所以你在江都的最后两年生活,基本上是空白。”
办公室里,死寂一片!
“唔,我不得不承认,这是长公子的一个重要实验破性的,他当时正在探索离线宇宙以选择了这个点来尝试,另一方面也是因为你……咳,你在历史上的评价最接近始皇帝。我想,这也是一个重要的个人因素。”
雷钧艰难地抬起头来:“我以为是我……是我太过于逃避,所以才怎么都不记得临死前两年的事情,史书上都说我在江都大肆荒**……”
“如果在原发宇宙里始皇帝复活而不引起大的混乱,那是很难的事情是如果在一个小范围的离线宇宙里进行这项工作,就算出现故障成的损害也会太大。”白起说,
你不是看着史书也想不起来是根本就不知道。
”
“意思就是说……就是说……”雷钧有点接不上气的结巴。
“就是说,如今这个世界的历史书里,关于你个人生涯最后两年的记载,全都是假的。”白起毫不迟疑说,“那是长公子安排的离线宇宙。”
白起说到这儿,又安慰地看了看雷钧:“杨广,长公子他大概也是为了你好——在他自行取消的那个原发宇宙里,你个人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我不清楚,他也不肯告诉我,恐怕那段时间对你个人而言,是非常非常糟糕的一段岁月,很有可能超过了目前史书记载的糟糕程度。不然他不会这么做。”
“可这和屏蔽破裂有什么关系?”苏虹问。
白起责难地看一眼,似乎是奇怪她能提出如此愚蠢的问题。
“因为杨广他的历史生命应该完结在618年,娘娘。这就像我的历史生命体该结束在公元前258年一样。而我的确是在公元前258年过来的。可事实上你面前的这个人,他在616年就跳出来了,他的历史生命体并未如你我一般结束,因此6166年到618年,与杨广有关的全部历史都是停滞的。假性历史也就是离线宇宙,虽能抵挡一时,但是时间一长……当然,若他只是个普通农夫,一辈子只认识村里十几位乡亲,可能还没什么大碍,然而问题在于,你面前这个人是当时世界上,最强大国家的最高统治者。”白起说到这儿,看看他们,“历史,我们所轻松吐出的这两个字其实永远是个**存在,它的长期停滞和空白会引起什么,你们应该和我一样清楚。”
他们当然知,这也是为什么他们要坚持把辛弃疾送回去的缘故——辛弃疾对南宋的影响,尚且不如杨广对隋朝的影响大。
看看解释得差不多了,站起身:“时间不早了,我该走了。”
大全都站起身来,他们想说点什么,可是谁都没说出来。
白起走到门口,又停下来。
“另外,我必须通知你们。”他看他们,“以我有限的所知,以及最初参与这项研究的经验而言,少数几个基础点是需要你们特别注意的。”
“基点?”
“如果用形象化的语言来解释,那就是:时空屏障是由有限几个基础点支撑起来的网状通道,别处垮掉还可以修补,但是基础点一旦垮掉,就无法修补了。”
“有哪几个?!”
“春秋末期、东晋末年、隋末、宋末、清末。”白起说,“一共五个,其中,隋末又是这里面最重要的一点,因为它恰好在正中间。”
“……”
“一旦基础点垮掉,就只有把总闸门关上这一个办法了,不然会引起时空混乱,这是我们谁也担负不起的大灾难。”白起又说,“总闸门一关闭,时空屏蔽就再也不能使用了。”
“总闸门?!”雷钧大惊,“可是所长从来没和我们提过!”
“是么?我不知道。”白起想了想,“或许是出于他个人的考虑,毕竟总闸门太重要,我也不知道它在哪儿,能够控制总闸门的始终只有长公子一人。”
他说完,又看了看那几个:“看来他不在的这段时间,你们已经能够自如生活了,这也不错。我不能对你们眼下的生活多加评论,至于我自己,把眼前的事情处理好之后,仍然随时待命恢复我大秦,无论何时——再见。”
目睹着白起离去,办公室里一时没人开腔。
最终,小武打破沉默。
“……也就是说,一切都基于一个走了形的复国计划?”
小武的声音如同做梦。
“但是,所长毕竟没真把咱们强拉去恢复他的大秦帝国,”方无应说,“我们仍然应该感谢他。”
他的表情疲倦不堪,大概是一下子接收了太多惊人的信息又没法消化所致。
沉默中,雷钧慢慢站起身,走出办公室。
“雷钧?”苏虹喊他。
“我……我得想一想。”
他的声音低沉无比,隐含着无法言明的复杂心绪。
《附录》
白起谈到的所有学术方面的东西,都是我想当然的东拼西凑,这不是科技论文,太认真你就输了。
BG,这次的歌曲是单独送给白起将军的,大笑!
&n的月亮,听着听着,就想起踯躅于欧洲街头,搞不清自己的人生到底出了什么问题的人屠,哦,可怜的杀神……
只可惜白起有点瞧不上ingg,因为他是那种……呃,在音乐上很守旧的人,他曾和梁毅说八十年代之后红火的都是grbge。他这种看法惹怒了喜欢uede的梁毅,于是梁毅谆谆教导某位大良造:听音乐不要守旧,至少该听听U2,但白起说自己都被人罩了几千年“战争狂人”的帽子了,再去听什么U2岂不滑稽?而且他说除非他听编钟,否则“守旧”二字不能扣在他头上。
小道消息,白起的手机闹铃是黄色潜水艇。
顺便说,梁毅给他爹首推的音乐人是川井宪次(他爹经常拿川井宪次催眠,某次梁毅错拿了HE的DD,结果他爹半夜被骇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