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银玲往王鹏飞的身边靠了靠,把城乡综合贸易新兴集团下属的蔬菜公司被查封的事述说了一遍。最后道:“刘董事长托我来跑这件事,我自然只有请你来帮忙了。”
王鹏飞听罢,沉默了一阵子,问道:“银玲你说,你们的这个蔬菜公司被查封,蔬菜公司是不是真地的有问题呢?”
“不会!我们的蔬菜公司绝对不会有问题!不但不会有问题,而且我们的蔬菜,绝对是绿色菜,生态菜,而且以平价供应给大众,政fu个别官员查封我们的蔬菜公司,一定是个别官员受人贿赂,故意找城乡综合贸易新兴集团的麻烦!”张银玲没有提背影集团的事情,觉得提背影集团,会让王鹏飞老爷子心中不安。
“哦,银玲,听你这样说,是有人利用个别官员,来压制城乡综合贸易新兴集团,以便谋求自己的集团更多的经济效益吧?”王鹏飞将军那已经下垂的眼皮里,经历了快一百年风雨的眼球,射出两道精光,注视着他的年轻妻子张银玲。
人们常常看到这样一个怪现象,一个脸上皱纹多而深得像是揭开盖的老螃蟹似的老人,白枯的头发也没有几根了,牙齿也基本掉光了,然而他的眼睛,偏偏射出两道精光来。肝主目,难道是这位老人的肝好吗?
不全是。
眼睛是心灵的窗户。一个人的心灵不老,甚至充满活力,再甚至比常人还要有质量,那么,他的眼睛,必然雪亮。像王鹏飞将军这样的人,戎马一生,历经百战,战火锤炼,斗智洗心,斗勇砺志,胜仗败仗,不计其数,几十年一路走来,实际上,这恰恰是一种最好的修炼。虽未修成神,却修成非凡之人了,而人是万物之灵,神中之神,非凡之人,不也是一种仙神吗?
所以,王鹏飞将军的眼睛里射出两道精光来,就不足为奇了。
此刻,王鹏飞将军的眼睛里射出两道精光,加上一句点破要义的锋利话语,让张银玲又一次深深佩服自己的这位老丈夫看问题是何等的尖锐。
王鹏飞比张银玲大了四五十岁,可谓是老夫少妻,然而,张银玲却没有一点失落感。在这位老丈夫身上,张银玲自然得不到多少年轻男人的那种火热浪漫,然而却得到一位师长的依赖、一位长者的沉稳、一位智者的智慧,有这样一位老丈夫,张银玲觉得自己活得无比踏实,这好比一棵嫩藤缠在一棵劲拔的苍树上,任它风风雨雨风霜雷电,我自岿然不动。
张银玲自己没有说背后有人利用个别官员想搞垮城乡综合贸易新兴集团,而王鹏替她说出来了,张银玲便会意地冲自己的这位老丈夫一笑,道:“是的,据说有一个势力很强大的集团,见城乡综合贸易新兴集团发展如此猛快,担心影响他们的经济效益,于是就想了利用官员来压制城乡综合贸易新兴集团的损招!”
王鹏飞将军微笑了一下,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又道:“银玲你在城乡综合贸易新兴集团的果品批发公司当总经理也快一年了,你身在其中,应该洞悉其事,这个城乡综合贸易新兴集团,到底是不是真的像报纸上宣传的那样,不光追求自身的经济效益,还为大众着想,为百姓健康安危着想?”
张银玲深知王鹏飞将军的为人,这老将军,从来是不打无准备之仗的,他要采取行动,之前一定把各种情况搞得清清楚楚。正为因为如此,王鹏飞才成为一个常胜将军。而此刻王鹏飞将军这样仔细地询问,也正说明他愿意帮城乡综合贸易新兴集团的忙,否则他也就没有必要问这问那了。
张银玲从茶几上拿起一个桔子,仔细地把皮剥去一半,然后所桔子轻轻地放到王鹏飞的手里,道:“实说话实说,我一开始也不相信他们的宣传,俗话说无奸不商,哪个商人不靠吭蒙拐骗来挣大钱,去年我刚刚见到这个刘大帅的时候,见他面相敦厚,心想这又一是个三刀割不下肉来就割十刀的钝刀子,可后来我加盟城乡综合贸易新兴集团之后,一件件事情,彻底改变了我的看法。”
张银玲从野生灵芝说起,把城乡综合贸易新兴集团平价经营绿色蔬菜、有机蔬菜的情况,对王鹏飞一一说了个遍。
其实王鹏飞将军早就注意城乡综合贸易新兴集团的水果和灵芝产品了,他两次受请参加城乡综合贸易新兴集团的开业典礼,也留心观察过这个集团的董事长刘大帅,所以王鹏飞将军对城乡综合贸易新兴集团的情况,也掌握个七七八八,此刻他这样详细询问张银玲,不过是为了进一步掌握情况罢了。
听完张银玲的讲述,王鹏飞将军轻轻地放下茶杯,眼睛注视着张银玲,道:“好吧,这事我过问一下,不过,我可是就事论事啊,我绝不参与你们的商业行为。”
张银玲把王鹏飞的右手抓在两手中,用她依然嫩白的双手抚摸王鹏飞苍老的手,道:“谢谢你,鹏飞。”
张银玲知道,别说在燕京,就是在全国,威风依在的王鹏飞一过问这件事,那些靠不正之风当上官的个别以权谋私者,就不那么容易达到他们的目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