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听了古老六的话,谁不说话,会意地跟着他走,显然,这样的情景几乎过每天重复一次,大家都已司空见惯,谁也不想浪费时间。时间就是金钱啊,特别在这样一种豪赌的市场上。
众人脸上表情也开始严肃起来,只能听到嚓嚓的脚步声了,谁也不说一句话,一个个紧紧地跟上,好像前面有一箱子大金条,走慢了那金条便抢不到了。
刚才窃窃私语的,也都停止了交谈。只有同伙间用眼神交流。
到了一个比较开阔的通道里,人们才又开始说话。
“走,跟上去!”张银玲用手轻轻碰了李贵芳的腰一下,提醒道,“他们所说的货,大概就是今天用来下赌注的花木吧,这样的稀少花木,肯定藏在哪个大棚里,没人带可不好找到呢!”
走在几人中间的刘大帅面色定然,道:“嗯,大家注意了,看看有没有张三彪的人混在里面!”
众人听了,便悄悄地四下里看,还真没看到张三彪的人。
在前面当向导的大宝道:“这里每次的交易额都有数十个亿,甚至百亿以上!这样的大笔资金可不是小数目,所以交易者在这里集合,而在其他安全隐蔽的大棚看货,这是他们的规矩!”
大帅听了,淡淡地一笑,然后和张银玲相视一笑。显然,大宝说的这话,在他看来,不值得大惊小怪,所以他不想多说什么。
大帅也知道,在这里多说一句话,都是犯忌讳的,你说多了,便会暴露你的一些信息,而这些信息,正是有人想得到的。
如果你想当个学者,成为这里的行内人,多说一些,那没关系,但是作来一个新手问这问那,也会有不安生的嫌疑,搞不好被当成不受信赖的人,那可是非常危险的!
“哎我说大宝啊,知道不,今天他们从非洲和南美洲弄来一批俏货,你要是对这个有兴趣的话,你今天可以放手玩上一把,前几次你运气不好,输了不少吧,今天可以试试运气啊!”刚才在会合地点和大宝说话的那个人,又过来主动和大宝说话,不知是窜掇大宝还中另有目的。
大帅默默地猜测,这小子老是剽上大宝,什么意思,前几次,很可能这个家伙在大宝身上赚了不少钱吧,这人是不是张三彪的人?
大宝听了那人说话,脸上无奈地笑了下:“唉,今天我就算了吧,我只是来见识见识,开开眼界,妈的,几次就输了十个亿,这玩意我可轻易地玩不起了!”
大宝愿意装得现在可是惨了,那样子已经输得露了屁股。确实,他现在他身上只有三万来块,这还是王晋给他的零花钱。
“这几位呢?你们要不要玩它几把?”那人转头问大宝身后的几人,目光看向张银玲,大概觉得她是个富婆吧。
为了今天的行动,大帅作了两手准备,既准备了银行卡,也准备了现金,刚才张银玲一说参赌的人都是带来现金的,便悄悄地让孟秋雄和马唱去找自己的司机,到自己的车上取现金。两人和司机来了,几个人各提着一个大大的钱箱子回来,大帅估计这几箱子里有两三个亿。
那人继续和张银玲说这说那。不知张银玲是怎么想的,对那人淡笑道:“看情况呀,想玩就玩一把,不过我对花木研究可没你们行家们那么深哦!”
“呵呵,这位大姐谦虚了,一看你就是个内行人,其实越是半瓶子醋,平时越吹嘘自己懂得花木,而越是说自己外行的,越有可能是个大赌家!”那人显然不信张银玲的这套说辞。
在他的眼里,面前这个看上去这么成熟的女人,肯定精通赌场功法,她说不懂一点花木知识,那可能正好说明她是有备而来。
张银玲倒显得和这人很投机,和他谈论花木市场的事情,旁边的大帅明白张银玲的动机,含笑不语。
几人边说着话边走,不知不觉便到了一个非常隐蔽的大棚里,这个大棚的一多半,确切地说有五分之四,竟然建在山体之下!它和刚才那个大棚有百十米的距离。
这个半阴半阳的大棚里显得很简陋,地上是石头子铺的,显然这里原先坑洼不平,是不久前被刚铲平了的,大棚的两边摆满了小木桩,木桩上摆着许许多多种类的植物,这些都是小树种,高不过一两米,细节末枝的枝桠被削剪一空,根系是个大泥垞子,用麻绳密密的缠着,包成个土疙瘩,懂得花木的人知道,小树这样处理不失水分,也不伤根系,这样容易成活。
然而这里的小树这样处理,却不是为了花木容易成活,而是增加辨识难度。因为要看出是何种花木,光观叶是不行的,还要观根。特种花木的门辨别,往往就是要根部,行家都懂得这一点。
有些植物的根茎比较有特色,比如在色泽、形状、气味等方面,但内行人才看得出来,大多数外行人,植物的根系看上去特征差不多。
细节决定品种,那些名贵的稀有花木,与同属的花木,形状差不多,而价格却是天壤之别。
普通人,只是按照叶片等一般特征去辨识,这样认定花木的话,那就很容易走眼了。
正是利用植物雷同的特性,花木赌场的老板,故意鱼目混珠,就是把名贵花木和普通类似的花木混放在一起,名贵花木自然少了,一百棵中也不一定有一棵,就看你的眼力了,正是这种赌法,引起参赌者极大的兴趣!
“这里大多是野生小盆景,小树种,老规矩,基价五万,看中的随意竞价!”古老六等大家都进入大棚后,一张胖脸上笑眯眯地,高声宣布道。
“五万?”刘大帅心中惊讶,大宝输了10多亿,是怎么输的,一棵植物才五万。
大帅把目光投向大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