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倜道:“咱们來日方长,你先回吧!我再去劝劝燕玲,她若是同意,就将她送到你的驻地!”
王梓竣和谷少安告辞而出,赵倜送到客厅门口自动留步,又说了几句对下级诫勉的官话,转身回房。
回去的路上,谷少安埋怨王梓竣,示人以弱本已成功,也将赵倜唬住了,最后时刻却又弄个丫鬟,现在赵倜将丫鬟送给你,这就成了赵倜安插的耳目。
王梓竣呵呵一笑,说:“即使赵倜不送我丫鬟,我也会强行向他索要,他不给都不行!”
谷少安疑惑地说:“这不是自找麻烦吗?”
王梓竣道:“我身边沒有赵倜的耳目,他能放心吗?虽说他已经将我当做了贪婪好色的无赖,但咱们终究是外人,他是一定要掌握咱们的情况的,与其让他派给咱们一个精明强干不好糊弄的内奸,还不如这个清清白白的幼稚小姑娘呢?”
谷少安道:“我知道你的心意,可是你就有把握控制这个小姑娘,让她按照你的意图汇报,看她对你恨不得杀人的目光,我觉得这事悬!”
王梓竣笑笑说:“她虽然恨我,可她不恨别人!”
“别人!”谷少安摸不着头脑了。
“少女都怀春,部队里那么多棒小伙子,就沒有她看着顺眼的,,俗话说,男人的裤带松了,嘴就松了;女人的裤带松了,心就松了!”王梓竣笑嘻嘻地说。
谷少安叹口气,说:“这时候你还笑的出來,即使赵倜不找咱们的麻烦,豫南的前景也堪忧啊!”
王梓竣正色道:“豫都赵倜、皖督倪嗣冲、鄂都王占元此三人皆是虎狼之辈,拥兵自重,割据一方,咱们在他们夹缝之中求生存确实困难重重,但是豫南的土匪在多方围剿之下尚能生存,咱们难道还不如土匪,!”
谷少安道:“言之有理,车到山前必有路,只要咱们能团结一致,希望还是有的!”
……
傍晚时分,赵倜遣人将燕玲送到城外镇守使护卫军的营地,燕玲脸色苍白,泪痕犹在,进了王梓竣的帐篷里却强挤出一丝笑容。
王梓竣见她似哭似笑的模样有心逗趣,说:“上午还恨不得杀了我,现在怎么自己送上门來了!”
燕玲忍住泪水,说:“燕玲从小父母双亡,险些被叔叔卖到青楼,多亏赵督军赎救才免遭沦落,赵督军对我恩情似海,让我來,我便來了!”
“哦,那你是不是什么都听我的,我要你怎样就怎样!”王梓竣装成色迷迷的样子说。
燕玲下意识地攥紧了胸前衣扣,又慢慢地松开,小声说:“从今日起,我就是镇守使的人了!”话刚说完,眼泪又落了下來,双手慢慢地开始解对襟小袄上的扣子。
这赵倜肯定是软硬兼施、威逼利诱才将燕玲送來,大好的清白女子成为男人勾心斗角的工具,不知是男人的耻辱,还是女人的无奈悲哀,王梓竣心底暗叹一声,对燕玲说:“你若真听我吩咐,就把衣服穿好!”
燕玲愣住了,本來已经下了狠心,就当做自己已经死了,只为报答赵倜的赎身之恩,忍受屈辱做耳目,沒想到色狼并不色急,她疑惑地看着王梓竣,又怕他忽然想出什么恶毒的主意,燕玲心里的恐惧已使她的身体开始摇晃。
王梓竣笑了一下,说:“这么简陋的帐篷里,你有兴趣,我却沒兴趣,等到了豫南,在镇守使的府邸里选一间宽大的房子,造一张大大的床,这样心情才能愉快,现在你就先别着急了,再等等吧!”
燕玲羞愤难当,气急攻心,一下子昏了过去,王梓竣赶忙喊卫兵找军医官來,军医官查看一番,沒有大恙,喂了一些安神的药,让燕玲沉沉睡去。
燕玲醒來已是第二天早晨,发觉自己躺在一架带棚户的马车上,晃晃悠悠地走着,她忽然想起昨晚之事,急忙伸手摸向裤带,裤带依然是她來见王梓竣前打的那个死结扣,这才放下心來,撩开窗帘,一条长龙般的队伍浩浩荡荡地行进着,不远处,王梓竣正骑着马和一个军官模样的人并肩而行,王梓竣突然向马车这边看來,脸上还挂着不明不白的笑意,燕玲心一慌连忙放下窗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