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这个家伙可不怎么老实。”小孟闻言向赵东升说道,蓝衣年轻人被抓的时候一直在反抗,他担心一旦给其揭开了手铐,蓝衣年轻人狗急跳墙,做出什么对赵东升不利的事情来。
“他是记者,不是小偷。”赵东升微微一笑,不以为意地说道,他清楚机械厂保卫处抓住小偷时的一些做法,一般都是先爆揍一顿再说,蓝衣年轻人肯定是在被抓的时候想申辩自己是记者,结果与小孟他们发生了小冲突。
幸好保卫科里的那些小年轻是临时抽调来的,下手不是那么很,也留了情,如果要是遇到机械厂保卫处的那些人,恐怕蓝衣年轻人现在已经倒在地上哼哼了。
小孟见赵东升这么说了,于是上前揭开了蓝衣年轻人的手铐,拎着电警棍站在赵东升的身后,虎视眈眈地瞪着蓝衣年轻人,以防他有不轨的行为。
“为什么要来我们厂?”望着站在那里活动着双手的蓝衣年轻人,赵东升不动声色地问道。
“我是想来采访你们赵厂长的。”蓝衣年轻人苦笑着冲着赵东升一摊手,“可是门卫不让进,我只好翻*墙进来了。”
“你采访赵厂长什么?”赵东升听闻对方竟然是来采访自己的,心中感到有些好奇,不动声色地问,自从机械厂下了封口令后,无论是机械厂还是电器厂,只要不是本厂的职工,通通都不让进门。
“听说前几天德悦酒楼里发生了一起外国人虐待本市女子的事情,你们赵厂长是当事人,我想采访他一下,看看事情是否属实。”蓝衣年轻人并没有隐瞒,一五一十地告诉了赵东升,末了加了一句,“我很倾佩他的这种行为,想将那个外国人的恶行公之于众,让他受到应有的法律制裁。”
德悦酒楼就是赵东升爆揍安曼的那个酒楼,赵东升开始真没有注意到酒楼的名字,还是在酒楼做笔录的时候从警方那里知道的。
“你是《经济时报》的吧,怎么对这种八卦事件这么感兴趣?”赵东升闻言不由得笑了起来,恐怕蓝衣年轻人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此次前来的目的并不是要让安曼绳之以法,原因很简单,《经济时报》是国内财经界最重要的报纸,报道的都是国内经济界的大事,蓝衣年轻人应该知道自己的使命,不可能去做那种跨界的事情,他完全可以将这个消息给那些对八卦事件感兴趣的同行。
另外,由于安曼的特殊身份,蓝衣年轻人应该知道这件事情黄州市肯定会低调处理,他不可能从赵东升那里得到什么有价值的信息,可他还是大费周章地来了,那么很显然别有用心。
“这不是八卦,这是一起恶性强暴、虐待妇女的事件,我们记者有责任将它公之于众。”蓝衣年轻人摇了摇头,大义凛然地说道。
“我怎么听说那个女人是自愿的,只不过两人玩的有些过火了而已。”赵东升究竟风雨,社会经验丰富,怎么可能被蓝衣青年这一番慷慨的话给唬住,冲着他微微一笑。
“如果是这样的话,你们赵厂长的麻烦就大了,他把那个外国人打得住进了医院,那个外国人肯定不会善罢甘休,说不定会被开除,甚至坐牢。”蓝衣年轻人闻言,神情严肃地望着赵东升,“你相信你们赵厂长是那种不分青红皂白就打人的人吗?这里面肯定有问题!”
“你是说,你能帮我们赵厂长?”赵东升觉得蓝衣年轻人很有心机,表面上看来是在替自己说话,实际上却是在套取有用的信息,并且还试图说服自己让他见“赵厂长”,于是故作惊讶地望着蓝衣年轻人。
“我可以将那个外国人的恶行报道出去,这样的话你们厂长就能从麻烦中解脱出来。”蓝衣年轻人见赵东升似乎开始相信自己,连忙肯定地点了点头。
“哈哈……”见蓝衣年轻人回答得如此干脆,赵东升顿时笑了起来,他由此确定了蓝衣年轻人前来的目的。
“怎么,你不相信我的能力?”蓝衣年轻人被赵东升的这个反应弄迷糊了,狐疑地问道。
“你是想知道那条流水线的事吧!”赵东升双手一抱胸,笑眯眯地盯着蓝衣年轻人。
“你说什么,我听不明白。”蓝衣年轻人显然没有料到赵东升的思维会发生瞬移,怔了一下后,连忙进行了否认,不过双目中的那丝慌乱赵东升看得一清二楚。
“你既然打听到安曼强暴、虐待龚丽的事情,想必还得到了一些别的消息。”赵东升饶有兴致地望着蓝衣年轻人,不紧不慢地说道,“对你来说,那些别的消息才是重点,你这次来只不过是想从中得到验证而已。我倒是挺佩服你的职业精神,竟然会翻*墙来找我。”
“你……你是……”被赵东升戳中了心事的蓝衣年轻人顿时傻在了那里,当他听完了最后一句话,神情愕然地望着赵东升,结结巴巴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