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高速路上,已经驶出了凤城十几公里地一干人,正得意地听着音乐!
“哇,真他妈过瘾,凤城警察,我看全被调出来了!”贼六高兴地喊着。二郎腿搭着车副驾前台上,没经过这阵势,有点高兴过头了。
“悬……悬,我说哥,你干这事可太悬了昂!让警察把你提留着或者让三楼那群人把你提留着,可都没好。”金刚经事多,客观地说了句。
“呵呵……他们想堵我,也得有堵我的本事呀!这你就不懂了,如果没有你接应,我会若无其事地把车放到饭店门口,然后大摇大摆从胡同里走出来,像被惊的客人一样回公安局做笔录,反正谁也没看到我,或者我可以瞅出机会跑了。”杨伟很平静,说话和开车都非常平静,越是在这种时候,心理素质发挥得越好,当兵几年煅练出来的,比这再大的场也不在话下。
贼六笑着问:“哎,哥,你说长平那伙会怎么样?”
“这个呀,没什么悬念,不管他们开不开枪,警察都会搜查饭店,一查他们就没跑,他们出不来了………要是谁敢当着几百警察开枪,你们说会是什么后果?”杨伟笑着说道。想起自己最后一枪,补充道:“不过我估计呀,枪是肯定开了,长平这帮黑窑上的,差不多都案底,见了警察心虚;警察今天是如临大敌,比他们更心虚,唉,可惜!还没打过照面呢!”
结果很明了,瞎狗出来找屎(死)!
“厉害!”金刚、贼六,都是忍不住竖着大拇指,一脸羡慕。
“六儿,你给光头骡打电话,让他把剩下几伙地落脚地、掌握的犯罪事实,都给捅出去,今天晚上一出事,凤城肯定大查,肯定要把凤城涉黑地窝翻个底朝天,他们一群一群聚一伙,少不了藏着家伙,让警察替咱们清清场。省得过两天咱们要动手,他们添乱……”杨伟安排着。
贼六兴奋地拔着电话,喂喂喂,老骡,赶紧地,凤
警察都上街了,你们知道什么烂事,那几伙人还有全给捅了,让雷子干死他们………
“哥,没伤着警察吧?”金刚讪讪问了句。
“怎么可能?我跟警察是亲戚……我是专打警车不打警察,哈哈……这帮鸟没一个好东西,不是在饭店门口就是在洗脚城门口,下班开着公车逍遥呢,这回警察得大整顿纪律了,以后这地儿,不能呆了。哈哈……”杨伟哈哈笑着。
“哥,咱们下来干什么?”贼六打完了电话,兴致很高地问。
“回家,再休息俩天,等秩序稳定了咱们再来搅和,这时候你钻凤城,不找刺激不是?………哎,金刚,明儿咱们上山看能不能打头山猪来着,七叔说秋天这群家伙拱了山上几亩红薯。把我种的树也给啃了十几棵,要能打头回来,让你们开开胃。我找了几回,都没把这群家伙老窝找着!”杨伟说道,这时候还能想起家里地红薯地来,让金刚真有点哑然失笑了。
贼六对打人有兴趣,对打山猪兴趣可不大,金刚应着,贼六就想起个事来,趁着杨伟高兴问道:“哥,惠姐和瑞霞去哪了,怎么这么多天都没见着?”
“哟,你才想起来呀?你不是要纳闷我一直是等吗?现在我告诉你们,我在等惠姐,她是总指挥,她说能动手了,就可以动手了。呵呵……不许问,我都说了,你们到时候就没有惊喜了。”杨伟说着,笑着。
金刚和贼六俩人看看,都不问了。心下都是怪怪,这烂事,还真把惠姐牵涉进来了,好像不是大哥的作风!
…………………………………………………………
…………………………………………………………
凌晨一时,准确地说武铁军赶回凤城地时候已经凌晨一时三十五分了。
向阳路枪战现场还被封锁着,一队队警察正忙着取证,除了缴获的武器,厕所里、床铺下、窗台上、院子里乱扔的,一共收获回了二十一支弹枪、一支制式手枪、四管硝炸药,击毙两名,击伤三名,生擒十八名,正在审讯……
冷清清的夜里,处处是忙忙碌碌警察的身影,被收缴的证物排了一片,刑警正在拍照取证。
听完现场指挥的汇报,武铁军皱着眉头想了半晌,手指点点:“刑贵,把你地刑警队分开,分赴各派出所、分局,一会随队临检,趁着这个机会动员起来了,扫一次,让这些牛鬼蛇神现现身,出来透透气!”
“高队长,你的特警队,全部拉出来壮壮士气!”
“是!”
着一行人走到了指挥车前,武铁军架着步话指挥器喊着:“我是凤城市公安局局长,武铁军!现在我命令,特警中队、公安刑警大队、各分局、各派出所、各治安协警队、各巡逻中队,全体动员,彻查辖区内歌城、洗浴中心、舞厅、棋牌室等娱乐场所,彻查辖区内一切暂住人口,对涉黑、涉毒、涉枪、涉爆、涉黄以及有以上可疑形迹地人,可暂时拘押审查……现在是凌晨一时四十二分,本次临检,持续到明晨七时,各单位派遣专人向上一级机关汇报………现在我宣布:开始行动!”
警车,凛凛寒风中的警车呼啸起来了,驰出了机关、飞驰到了长街上,一队队全副武装的警察迅雷不及掩耳地分赴平时灯红酒绿的场所、藏污纳垢的场所;压抑了一夜地警察终于有地方发泄了。
黑与白之间,需要一种和谐与平衡!
警与匪之间,也需要一种和谐与平衡!
犯罪,永远消除不了,但犯罪和治安之间,更需要一种和谐与平衡!
今天,枪声打破了这种平衡!
控制在一定度之内地犯罪率是可以容忍地,明目张胆对针对警察,是不可忍得!
抰愤而来的三分局警察,实在没地儿可查,一口气沿着解放路关了十七家棋牌室,五块十块钱兴高彩烈打麻将的全被带回了分局,罪名是:赌博!
开发区派出所的,抓住了难得的好机会,警力全部集中到了锦绣一片,抓回来了四十多对未来得及提裤子的男女,片警们乐得直偷笑:罚款来了!
行动开始后半个小时,11c指挥中心突然接到了匿名举报,三元里某幢,聚集着一帮子打砸枪地东北人……英雄台某几处居所,藏着一批假烟假酒,贩烟的都私藏着武器………浴尔美黑保安,正在那里那里聚赌……
有了举报,有了这类黑吃黑、黑拱黑似地举报,11c指挥中心丝毫不怀疑举报的正确程度,一逢临检,黑道地同行便会互相拆台让警察捡便宜,果不其然,七八项举报内容,没有一项落空,凤台分局的警察们光在三元里抄了窝点就抄出了七十余把管制刀具和两把自制短枪;英雄台派出所收获更丰,这次越俎代庖了,查了一车假烟回来了……
纷繁地乱局背后,最讨便宜的倒是罗光雨了,今天压根就没开张,光顾着派着小混混踩点举报,特别是把一些开小赌场的举报到11c以后,听着窝点被抄地消息,眼看着竞争对手倒台,现在还真体会到了整了人背后偷着笑的感觉,那叫一个:爽!
大惊之后是大怒、大怒之后是大喜,最高兴地莫过于片警们了!平时不敢进、没资格进的地方,今儿抄了个底朝天,痛快!特别
对方一大把小辫,更痛快!
派出所、分局、公安局,一片灯火通明,人来人往熙熙攘攘,这是一个随机的行动,没有提前预警,抓回来的人,要比平时多一倍不止,有很多倒是派出所的常客。
警车被袭击、向阳路枪战、长平人被擒的消息传回来地时候,光头骡尚在家里和几个手下甩扑克听消息,这消息惊得烟叨上嘴上忘了抽直烫了下巴,嘴里喃喃地说:“我操,单枪挑长平啊,亏得老子没把人家卖了,这要是整我,还不得整死我!!”
“骡哥,谁呀谁呀?”一干黑五类分子诧异地问,躲过了这个大查捎带着对骡哥可是敬佩有加。
“老子的大哥,你们大哥大!”光头骡拽得牛逼哄哄地说了句。
听得这话,手下倒多少知道恶棍地本事,心下景仰之情顿如大江之水滔滔而来!
…………………………………
…………………………………
刑贵到凌晨赶赴指挥中心取证的时候,却发现提取录像地一干人,正在围着一圈看屏幕,几个认识刑贵的,拉着刑贵喊,来瞻仰一下,让你看部警匪片!屏幕上,两厢地小丰田,正常驶着,并不见什么特殊,这种车是女士的最爱,凤城大街上多的是。
刑贵诧异地问:“这就是肇事车!?”
“对!注意了啊!精彩上演!”那操作员一说,手拔着快进键,到了某处一回放,小白车斜着从胡同里驶了出来,像小白鼠一般,灵活地钻进街上的车龙里!一下子把刑贵的兴趣勾起来了……
“哇!?斜着开车?”刑贵喊了声!
中心主任解释道:“这是前进街的一个胡同,在这里他躲过了第一次围堵……胡同里的两米宽,没有车宽呀,这都能把车开出来?斜着开出来的,真是邪门了……看下一个,别紧张哦?”
“哇……”刑贵喊了声,紧张了叫出来了,白色丰田,进了泽州路,前面堵截的警车刚并排着,小丰田马上拐弯躲避,拐弯的时候半边轮和地面成了四十五角,几乎是瞬间做了一个大回环,尔后在逆向的车龙里左闪右躲,穿梭了几十米,又像幽灵一般消失了。把几辆围堵的警车扔在当地不敢动了!进逆行道,可不是谁也敢干的,特别是在车来车往的时候。
“这是在泽州路,一下子把后面的警车全部甩了……还有更帅的姿势想不想看。”指挥中心主任解释道。
“放放……”刑贵还以为又是特技出来了。
又是一个快进回放,小白车在广场路最繁华的地段,车窗里通地现了现火花,周围的人群四散逃窜,值勤的巡警一辆昌河小警车停在路口,白车故意一般,调着头屁股朝着警车通通通连撞几下,不远处就有警察远远的躲着,等着气不自胜想上来了,车里又是通的一枪,把人吓跑了,这次连特技都没玩,耀武扬威地转了车身消失了!
是警察,都会被这动作挑得火冒三丈!这那是耍特技,简直是耍流氓,欺负巡逻警们没佩枪!
“刑队长,什么感觉?人抓住了吗?”主任把录像交给刑贵手里,揶喻地问道。
“抓了十几个,正在查。这小子逮着了,非关他一辈子。”刑贵恨恨地说道。
“我看,人家压根就是来路上训练来了。呵呵……得亏没人员受伤!”主任释然地说道。
“没有受伤?”
“是吗!这个人好像只仇恨警车,不仇恨警察,还鸣枪示警!”主任说道。
“邪门!?”
刑贵摇摇头,知道查不到什么结果,不过这个结果好歹总算松了一口气。
天快亮的时候,弹道检验确定二十一支霰弹枪中有一支为昨晚袭击警车的匪枪;其中一支制式手枪为长平三年前国道抢劫案枪支;二十二枪有十八支找到了主,剩下制式手枪、炸药和几支弹枪却是没有承认是属于自己的东西!
又是一场旷日持久的较量,负责案子的鲁直清直觉这伙人肯定还要有更大的预谋,这么强的火力,到凤城抢家银行都不在话下,一直到天亮从一个年纪不大的嫌疑人身上突破了,让鲁直清吃惊得是,这伙人来长平的目的居然是:找人!
找谁呢?不知道,跟着疯哥来的!再问绰号疯狗的嫌疑人,却说是在等别人的消息,也不知道是找谁!要找的人是一个道上的魁手,所以才来了这么多人和枪。那支扔到窗外的手枪赫然出现在证物中让他指认的时候,这人吓住了,一口咬定是死了那两个人的!那支不太眼熟的弹枪好像也是那两个人的,不过转眼就自相矛盾了,这两个人一晚上都没出去,根本不可能是开枪的人。审到天亮又审出一个惊人的消息,这伙人不是二十三个,而是二十七个,当天有四个人根本没有回来!
到底谁开的枪?脱逃的四个人在哪里?手里是否还持有武器?是不是这几个人开的枪?鲁直清一夜未眠,只觉得这里面疑点越来越多,个个说话都像撒谎!
天亮了,鲁直清拿着一堆未成文的资料,这要给局长汇报,可怎么说呀?
骚蕊,星期天出来哈皮,喝得五迷三道,半夜才回来,迟发了……鞠躬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