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姊姊疼吗?”
宛云便笑了笑:“不会。”
后来宛云出院,何泷指挥佣人把客厅钢琴搬走,家中再无悠扬钢琴声。宛灵从此开始意气风发,整日出入各种商业场合。而曾经圈子中心人物的大姊,半点痕迹不留地淡出别人视线。
向来恨不得把全城名媛鞋底都挖出来的媒体,对这件事全体缄默。而整个圈子可以接受一事无成的闺秀,却不能接受终身大事低就而又一无所获的名媛,因此暗中议论纷纷,不足为外人道也。
宛今从虹影口中得知大姊的往事,震惊之余,倒隐隐带了些窃喜。她只给冯简打过一次电话,对方的态度生硬客气,随后就转给秘书。
其实也不是想夺回什么,从宛云手上夺男人,似乎太过不自量力。然而……溺水的人,总会随手抓住身边的东西,即使稻草也好……如果稻草还连着池子的堵塞口,那更好……
宛今看着摆在膝头上的双手,阴郁道:“姐姐和妈妈真狡猾――姐姐从我这里夺走冯简,是因为看不上比冯简条件更差的。但条件更好的,姐姐已经没资格再嫁进。而妈妈……妈妈不过是想借冯简,让姐姐重新入主李家。”
何泷冷漠地打量宛今,照顾小女儿虽然没有宛云用心,但自问尽心尽力。而如今,好得很,真是好得很。
“那么,今今以后可以凭借自己本事,嫁给比冯简条件好千万倍的男人,而来踩扁我们。”何泷淡淡说,“宛云说的对,今晚已经很足够,其他的话没有谈的必要。”
宛今喘了口气,艰难道:“姐姐,她是能够嫁给任何人的……已经,她已经不可能再落得更差。嫁给随意一人,她都不可能比之前跟那个小流氓更差。”
伤人的话,伴随娇脆的声音,和源源不断的水――不仅仅只是宛今止不住的眼泪。
宛云拿着空玻璃杯,看着惊慌而湿淋淋的宛今。
她说:“因为你是我妹妹,所以这次只是清水。以后在外不要这么无礼,不然杯子里可能是任何液体。”
何泷冷眼旁观,半声劝阻也无。
“我能嫁给任何人。但你忘记的前提是,我能掌控自己的生活。”宛云弯腰把杯子放回茶几,蜿蜒的黑发垂下,“再按照你说的,我其实应该嫁入周家。”
她淡淡道:“打听事情至少要清楚。今今,不要像个孩子般冒失,出口伤人。我曾经喜欢的那个人,他是周愈。”
话说到这个地步已经足够,过往的事情,即使被自己提起,想起来会觉得难过。且比起难过,满股的疲惫厌倦感从心头涌上。
但仍然可以克制,不算什么问题。
那个人,十年前让她坠入谷底的人,周愈。
圈子中的人和媒体集体对宛云失声和宽容的原因,实在太过明显。
何泷猛地站起来,似乎也想泼宛云一被子冷水:“谁?周愈?十年前?小流氓?他?”
作者有话要说: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凑合看吧。。。周四大概会三更,嗯嗯。不让我放空章,我要争气些。但对编辑的惩罚已经有了隐隐期盼的感觉,这样能歇两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