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这件事最终没有闹上公堂。
一方糊涂,一方理亏。但仍需赔了一大笔钱才能赎回股份。
应该的,花钱买乖。当然,如果不是花他的钱,冯简也许会更能幸灾乐祸些。
但这教训颇足够,二叔略微收敛了作风,倒有些一蹶不振的意思。董事会同样对他如此鲁莽的态度意见同样很大,二叔自己还有些法律事务缠身,一时无法脱身,仍委托宛云代理行权。
宛云却有些叫苦。二叔的账目如此糟糕,堪称落花流水。宛灵这么多年没有约束他,反而打得浑水摸鱼的主意。
非要设身处地,宛云才更理解冯简在大企业中的难做。唉,若他娶得是三姐妹当中的其余两人,也能获得多些助力。
冯简罕见地开口对她抱怨:“你是该提醒你家人收敛些。”
倒不是别的。二叔得知他有可能被诈骗,勃然大怒。这可以理解。但冯简不理解二叔为何更伤心应召女郎也参与此事,居然扬言要报复。
“花钱免灾可以,买凶杀人就越界了。”冯简评价说。
宛云只笑笑。
二叔虽然胡闹,然而行为不至于如此。
“至于如此”的,另有其人。
她那日拦住那位律师的去路:“告诉你的老板,别总是白费心机。”
律师脸色却有些难看:“李大小姐还冰雪聪明,连续耍了我两次。”
总被人这样暗中刁难,任谁都不愉快,人人如此。
宛云内心也有了烦躁。
律师还继续聒噪:“属于大小姐的利益,周先生是丁点不染指。但属于周先生的东西,他也不会让给别人……”
“李大小姐其实和周先生天生一对,这般纠纠缠缠,也苦了旁人。”
“这件事,周先生其实――”
对视中,他的声音突然低了下去。
宛云收回目光,淡淡说:“给周先生带个话,让他有空来见我。”
回去后再问宛灵。
“我怎么会胳膊肘子向往拐,此事怪不到我身上。”
宛云看着她,口气平平,仿若自言自语:“若妈妈不让我代二叔行权,他会把这一摊子交给谁?谁对股份感兴趣?”
宛灵突然沉下脸:“什么?”
宛云不语。
宛灵脸色红一阵白一阵,开始皱眉:“我还没问姐姐,你当初为了男人放权,如今是又想为男人重新回来?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好大出息。”
华锋在旁边蠢蠢欲动,宛灵看了他一眼,咽下其余话,转身离去。
宛云独自撑着头坐了片刻,神色如常地吩咐华锋:“别把这话告诉冯简。”
华锋毫不迟疑地点头。
宛云忍不住笑了:“你刚才已经告诉他了?”
华锋有些讪讪地藏住手机:“是啊。”
然而冯简没有问她此事,只是对宛灵的态度又冷淡几分。
这样并不妥当,他娶她是为了更大利益,然而不知觉间,原本并不坚定的两人都已经开始想站立场。
报纸上最新头条是赌王女儿的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