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现代时空,都还被人津津乐道。
说是王徽之尝居山阴,夜雪初霁,月色清朗,四望皓然,独酌酒咏左思《招隐诗》,忽忆戴逵。
戴奎时在剡山,便夜乘小船访之。经宿方至,造门,不前而返。
人问其故,徽之曰:‘本乘兴而行,兴尽而返,何必见戴奎?‘
这般人物,说好听一点,叫做任性适情,充满清雅。
但是从难听一点来说,就是任性,做事情没有始终。
一个政治人物,若是有这般的性格。可想而知,结果会如何了?
偏偏琅邪王氏这等门阀大族,真正依仗为立世之本的,并不是这些名声风雅。
这些都是点缀,真正最为重要的是权力!
只是可惜王羲之本人性格也都差不多,当年做会稽内史。已经是东晋十分重要的官职。
但是和扬州剌史王述不和,羞耻于自己的官位在其下。就上表朝廷把会稽升为越州,自己一定也要当个刺史,不在王述之下才行。
最后,事情不成。直接辞官归隐,就纵情于山水之间了……
总之,王羲之本人都这般动不动撂挑子的性格。也让王献之兄弟们差不了多少。
这等性格,如何能够从政?如何能够掌握权力?
所以日后王家后代就一蟹不如一蟹了,在后来就抱着王家的高名,当上了米虫了。成为腐朽无能贵族的典型了……
等到一两百年之后,隋灭南陈。这江左门阀却是一家不剩,昔日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了……
刘胜之心中吐槽,不过自然不会说这般大煞风景的话。
他只是轻轻说道:“便不是治家,便是治国。也需要儒家。如果相比起来的话,儒家是饭,道家不过是药而已……虽然两者都离不了,但是饭要天天吃,药不过偶尔吃下。”
这段话,刘胜之忘记是谁说的了。这刻想起,却有着深得吾心的感觉。
儒家才是真正入世,解决世间种种政治问题的学问。
西晋以来,信奉玄学,把国家弄的一团糟。所以后世,一两千年,都是吸取教训,把儒家作为正朔来信奉。
这其中原因就在于此!
只是,为什么后代那么多人骂儒学呢。说是把国家搞成那样,都是这陈腐无能的儒教搞的……
其实,这根子上,却是宋儒搞出来的。
经过晚唐五代十国的教训,人们越发发现,唯有儒家才能救天下。
这句话不是说说,不过那个时候的儒家发展,怎么也比不过佛道快。尤其是缺少心性上的理论……对于知识分子的吸引力不足。感觉没有佛道高妙……
所以大宋一建立,有识之士复兴儒学。就开始引入佛道两家的内容……
结果吧,就把儒学的给污染了。明明是一种经世济用的学问。非要把佛道的心性之类的东西,引入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