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水艳练功的时候,谦儿会守在门外,安静地等她。待她练完后,又及时送上茶水,为她擦汗,时辰早些,两人便手牵手在宫殿里闲逛。小日子,过得真是有滋有味。
但是几日下来,水艳便觉得不行,她在练功房内,本来就该精神高度集中,可因为可心的谦儿守在门口,她就不由得开始心猿意马,无法好好练功,更不用说解开封印了,几次,都练不下去,徒劳无益。
于是她就给谦儿说了,不要守在这里,太无聊,叫他去看看书,或者自娱自乐。谦儿也倒乖巧,善解人意,没有任何不悦,从此就只送她到练功房,然后利落的走开。
但是这大半天的,他干什么呢?因为与水艳相亲相爱,他的心思润了,看书坐得久了,会情不自禁的想水艳,想她的一颦一笑,想到出神。然后院子里走走,可是没有水艳在,他觉得看什么都索然无味,虽然心底也笑自己,怎么会对水艳这么依赖,可是,这么一想,他还觉得很甜蜜。
有时,他站在院子中,会聚精会神地练习发射暗器技巧,想起上次他因久不用珍珠生疏了,没有伤到那谭鹰,他就羞愧不已。一直以来他都漠视世事,所以也未经过多少麻烦,可是以后不同了,他身边有水艳啊,他最爱的女人,他不能缩合着自己的贝壳,让水艳去冒险,他要像个男人一样保护自己的女人啊。
原来清冷的他一旦放手去爱了,比任何人都要热烈。他好悔,早知道这种爱如此幸福,他当初何苦为难自己……
浅短的悔恨之后,他决定今后给她更多的欢乐来弥补曾经的欠缺。这天,他兴冲冲的下山了,在山下的镇子里,买了几串冰糖葫芦和小糖人,然后就上山。只这么一点儿事,因为来回的上下山,他居然也耗去了大半天。
水艳收了功,端坐在草蒲上休息了片刻,侧耳听听,门外没有动静,她有点奇怪,谦儿是睡过了头么?怎么没来迎接她?顾自失笑,唉,她也习惯有他在身侧了,一会儿看不到,还真有点儿想。
但是立刻,她想到了楚情,不由暗暗一惊,这几天,楚情不见人影,之前还看得他在桃林练功,近几日他是去哪儿了?楚情人忠厚老实,不似千秀的甜言蜜语,也不似谦儿温柔体贴,所以她总是忽略他,唉,这些天跟谦儿黏在一起,楚情一定伤心了。
越想,水艳心里越发慌。经过这么多事,她要懂得了,要好好哄着身边的人才是,楚情和谦儿,应该还好相处。
她一定会,珍惜他们。
走出练功房,门外果然无人,水艳莫名的心里有点失落,唉,男人呀,就是热不长久。也罢,难得这么自由,她该去寻寻楚情。
手心,手背,可都是肉呀。
轻扬起嘴角,水艳迈着轻松的步子,悠然自得地沿着小路往前殿走,路边,花草已呈现出一副萎靡不振的模样,她突然心底有丝疼划过,以前,就算是秋天,哪怕是冬天,有水柔在,也会将宫殿里打理的整洁有朝气。
暗自苦笑,她一直以为自己可以视水柔于空气,没想到,还会时常想起她,以前还不知道自己竟是个念旧的人。
算了,她们,空相守一场,到头来,就像是一场戏剧。
迎头,走来小娇,“宫主!你练功完了?”说着,眼睛微讶的向水艳身后扫了扫。
水艳知道她找什么,自觉地解释:“谦儿没来,估计看书忘了时间。”
“哦……我说呢,这一天都没见着他,还以为他与你一起练功了呢。”小娇无意的说着,却听得水艳红了脸,一起练功……练什么功呀,呃……
“对了,小娇,楚情这几天都干吗呢?”忙转移话题。
小娇怔了怔,神色怪异地看着水艳。
水艳不自在的清了清嗓子,怨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小娇抿唇一笑,“原来,宫主还关心楚情呀。”
水艳眼睛一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