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艳却展颜一笑,乖乖地应:“是,以后我会让你陪着我去。”
“可有受伤?”谦儿担忧的在她身上瞧着,消失这十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但她消失了,千秀也消失了,他是知道没那么简单。
“受了点小伤,子哲给我治好了。”水艳也不想瞒得太假。
谦儿紧张的问:“哪里受伤?我看看?”
水艳安抚地拍了拍他的手背,“现在好了,别担心。”
碍着有人在场,谦儿不再多问,但眼睛里的担忧却更深了。
这方,子哲看着两人旁若无人的你依我侬,那秀气的眉毛颦得更紧,嘴巴也翘得越高。
水艳目光瞟过来,见得子哲稚气十足的生气的小脸,心里一根柔软的弦颤了颤,恨不得上前用手指捏捏他的脸颊,逗他一逗。“子哲,你喜欢吃什么,我让小姣去备。”
子哲看了她一眼,“我不用吃饭。”
水艳怔了怔,她似乎记得,师父以前平日也只是吃些果品而已。“我忘了,子哲是神仙。但是,神仙也是要吃东西的。”
“我可以不要吃。”子哲固执地解释:“我是靠灵气生长的,不是靠食物。”
谦儿吃惊的收回望着子哲的视线,与水艳对视一眼,然后浅浅一笑,“看来子哲不是普通的神仙,恐是已修成正果了。”
“我生来就是这样。”子哲说着,好像有些烦躁,伸手抓了抓头,又侧着脑袋看向水艳,“你这里也不好玩,我不想在这儿了。”
水艳松了口气,掩不住眼角的疲惫,“不好意思,说是要款待你的,既然你不想在这儿了,我也正好累了,改日……”
“我想让你陪我出去。”小家伙脸红红的,像跟谁在较劲。
谦儿有些急了,道:“小哥,水艳脸色不太好,让她休息一下,我来陪你出去走走。”
子哲嫌弃地白他一眼,“谁说要你陪了,我就要姐姐陪。”
谦儿无奈的笑了笑,念在这孩子救过水艳,又只是少年,他也只得闭口不言。
“我们刚走了回来,你不嫌累啊。”
“那我可以带姐姐去坐船玩啊!”
水艳无法,只得起身,“好,我舍命陪君子。”
子哲这才放松了神情,喜上眉梢,甚至跳起来奔到水艳跟前,不由分手拉住她的手,就往外走,“告诉你,我又新学了乐器,就是给你听的,一会儿我吹你听。”
水艳仓促的随着他往外走,无奈的回头冲一脸焦急的谦儿笑了笑,示意他且放心,然后便随着子哲走了。
两人出了殿堂,又风风火火的出了大门,子哲这才松开了她的手,回头,一脸得逞满足地冲她笑。
“真是个孩子。”水艳这会儿只觉得自己这把老骨头是跟不上青春的节拍了。
子哲像变戏法似的从袖中拿出一个小纸船,就那么随手往地上一划,一道清凌凌的小溪就出现在眼前,泛着点点碎碎的阳光,就像一条长长的锦锻。然后,子哲手中的纸船飞跃到溪水中,瞬间变大变成了真的小木船。
已经习惯了子哲的神通广大,水艳也不足为奇,很淡定的随他一同上了船。
其实,她现在更想一头扎进这溪水中畅游一番。就算再恨东海龙王,可她还是龙族血脉。就是不知道这被子哲变出来的溪水,会不会被她一扎就变回泥土,到时候她恐怕就得顶得满头胞了。
想着,她忍不住抿唇笑。
“姐姐笑什么?”子哲正色看着她。
“没什么。”
子哲哼了一声,抱着胳膊侧过身去,做出不想理她的姿势。
“你不是要吹乐器给我听么?现在正是天时地利,来吧。”
“不要!”
“怎么了?”
子哲扭过头来,一脸的不理解,“你怎么能随随便便就跟人成亲了呢?”
水艳愣了愣,又好气又好笑,“看你说的什么话,哪里有随随便便?他爱我我也爱他,我们在一起是很幸福的。”
子哲眼红红的看着她,任性地喊:“可是那个男人看起来并不怎么样啊。”
“谁说他不怎么样?他是我眼中最优秀的男人。”水艳不由的有些不悦了。
“他哪里优秀,根本就是没用的一个!”
“你……”水艳笃地沉了脸色,“子哲,虽然你还是个孩子,又是我的救命恩人,但是我不许你这么说我的相公。”
“他就是没用,还不许我说,哼!”子哲脸涨得通红,看起来又委屈又激动,“你受伤的时候他在哪里?他不是你相公吗?为什么不在你身边,他根本没能力保护你,不是吗?你要他何用?他还不如子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