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玉卿一来到四贝勒府,就前去叠翠居拜访乌喇那拉氏了。虽然她现在最想见到的人是胤禛,但这个心思却必须放在心底,而她则需要通过讨好乌喇那拉氏来接近四爷,而且她也有些想通过乌喇那拉氏知道一些乌雅氏那个女人的近况。
自从年玉卿得知乌雅氏不但没流产,还给四爷又生了一个阿哥的消息,这让她心里像是窝了一团火一般的难受,她很奇怪乌雅氏怎么不受弘昊的消息影响,还能平平安安的生下孩子。因此现在她才会有些急切的想要从乌喇那拉氏口中知道乌雅氏的消息。
年玉卿进了屋,就立马闻到了一股浓郁的药味,她的秀眉微微蹙了蹙,<B>38看書网</B>的闪过一丝得意,但这些又立马变的平静无波,接着她规规矩矩的给面色苍白憔悴的乌喇那拉氏行了礼。
乌喇那拉氏神色复杂的看着眼前容颜越发娇艳的女孩儿,心中起伏不定。她记得清清楚楚,那天就是通过年氏,她才得知了弘昊染上天花的事,而爷还曾明明白白的警告过她,要她远离年氏!
乌喇那拉氏眼神闪烁了一下,才有些意兴阑珊的挥手示意年玉卿起身,她现在除了四福晋的名头外,还有什么好让人算计的?而她也没什么好怕的了。
年玉卿看了一眼神情懒懒的乌喇那拉氏,只觉得十分奇怪,即使她的儿子弘晖死了,也不该变得这么没活力了呀。毕竟前世乌喇那拉氏在当上皇后的前后,可是受过很多打击,可年玉卿也从没见她的神色有这么惫懒的时候。
但年玉卿毕竟心思深沉,即便她觉得乌喇那拉氏的情况似乎有些不对,也没打算过要探究什么,她比任何人都明白乌喇那拉氏的精明程度,因此她只是微微笑着,问道:“奴婢这回算是不请自来,福晋该不会怪奴婢吧?”
那次事后,乌喇那拉氏也隐隐察觉出年氏有些不对劲,尤其是她似乎非常好奇乌雅氏的事,不,应该说是好奇过头了!而这回乌喇那拉氏还更加敏感的察觉出了年氏有些不安分的眼神,乌喇那拉氏想起爷的警告,再仔细想了想年氏这两次完全没有必要甚至可以说是有些失礼的拜访,心中闪过一丝怀疑,莫非这年氏也想进爷的后院?
可乌喇那拉氏也只是这么想想而已,她没有足够的证据知道年氏这么积极和她接触的目的,但乌喇那拉氏也知道爷的警告自然有他的用意,因此她微微翘起嘴角,眼中闪过一丝嘲讽,说道:“年格格这么‘关心’我们贝勒府中的事,我感谢还来不及呢,又怎么会怪罪于你呢?”
呵,一个还未出阁的女子,居然又是参加丧礼,又是参加孩子的满月宴,这哪里是有规矩的大家闺秀的作为?
只怪她那时因为刚刚失去弘晖,心神都不是很集中,这才被年氏钻了空子,继而犯下了那么大的错误。
年玉卿被乌喇那拉氏意有所指的语气和眼神弄的一噎,她不知道上次见面还好好的,这次乌喇那拉氏怎么会这么不给她面子。
但年玉卿也不是好打发的,她前世在后院以及深宫中的经历,早让她变得喜怒不形于色,乌喇那拉氏这点小嘲讽还不至于让她色变,因此年玉卿仍旧笑眯眯的问道:“奴婢哪是关心贝勒府呀,奴婢只是关心福晋罢了。奴婢可是听说了,福晋前段时间生病了,从福晋今儿的气色看来,想必福晋的病已经好了吧?不过福晋的脸色还有些苍白,看来还需要好好补补,家父曾经从任上回京述职的时候,给奴婢带过几味补身子的药材,奴婢瞧来这些药都挺适合福晋食用的,下回奴婢过府的时候,一定把药材带上献给福晋瞧瞧,到时候福晋可一定要笑纳呀。”
乌喇那拉氏听后,有些自嘲的笑了笑,不管年氏打的什么主意,她最起码主意到了她不好的神色,可惜爷也知道了她大病了一场,但除了让高无庸天天找太医过府给她治病以外,他很少亲自来看她,更别提赏赐什么药材了。乌喇那拉氏心中一痛,这让她又想起了乌雅氏怀孕的时候,皇上、太后以及德妃接二连三的给乌雅氏赏赐补身子的药材的事情了,而她和乌雅氏的情况简直可以说是天差地别了!
可她什么都不敢做,更别提谋害那个让她心里不痛快的乌雅氏了,爷既然能把她嫁给他后做的事都查的一明二白,说明了爷对后院的掌控力度很强大,而现在连弘晖都已经失去的乌喇那拉氏,在没有完全的把握的时候,已经不想再做什么事惹怒爷了。
年玉卿见乌喇那拉氏神情不对,明显在神游,脸色也变得有些不好,她心下一‘咯噔’,就怕自己刚说了什么犯忌讳的话。
在年玉卿的眼神下,乌喇那拉氏回过神来,她不在意的笑了笑,说道:“这是你的一番心意,我怎么会嫌弃呢。”
年玉卿低下头,装作羞涩的笑了笑,然后才抬起头来,似是不经意的提起来:“对了,福晋,奴婢听二哥说乌雅侧福晋月前给四贝勒爷生了一个健康的小阿哥,奴婢在这儿可要先恭喜福晋了。”
乌喇那拉氏敛了眉,心念微转,果然这个年玉卿对乌雅氏的事情很好奇!
“乌雅氏给爷诞下麟儿,爷又多了一个儿子,这的确是一件喜事。”乌喇那拉氏淡淡的回答道。
年玉卿眼中闪过好奇,语气也有些猜测的接着说道:“想必乌雅侧福晋这回生了一个儿子,也能稍稍弥补失去三阿哥的伤痛了吧?”
“失去三阿哥?我怎么不知道爷失去了三阿哥?昨儿三阿哥不是还活蹦乱跳的跟着爷进宫玩的吗?年氏,你从哪儿听来的消息?这么不靠谱?年格格,你可得谨记祸从口出,下回可要谨言慎行呀!”乌喇那拉氏似笑非笑的对着听了她的话,立马变得脸色苍白,神情明显不可置信的年玉卿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