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对他而言,简直就是天大的玩笑。
随着钱谦益这位东林魁首对周显发难。
朝堂之上不少大臣都纷纷鼓动身形,要跟钱谦益同仇敌忾。
最先为钱谦益发声的是黄立极。
这个家伙,下巴没毛,本身就是个被阉割了的坑货。
当年他就是依靠跪舔魏忠贤方才跻身到能人云集的内阁之中。
但是随着魏忠贤离京,昔日鼎盛一时的厂公已经成为了历史。
这个家伙很快就做了反骨仔,开始对东林党溜须拍马了。
黄立极开口道:“周总旗,你此番乱作为,是为祸乱朝纲。”
黄立极为了在钱谦益面前摆资格,以显示自己的能耐。
接着说道:“当年某在镇抚司当差时,小小总旗不过是厂公麾下的一条狗。”
“刚才钱大夫所言不错,你休要拿着鸡毛当令箭。”
“这朝堂可不是你扬威的地方。”
呦呵!
真棒啊!
周显内心压着小激动,他正愁东林党人不主动跳出来对抗自己呢。
没曾想,真正的东林党人尚未来得及开口,黄立极这个太监倒是率先跳出来了。
周显岂能不知道他的花花肠子。
正好,今日在朝堂之上顺便除掉一个阉党核心。
以此来平衡局势。
此时的周显,面容有些尴尬。
因为他刚才喊了一嗓子‘带刀侍卫何在?’
居然无一人敢应允。
难道殿门口那一队身穿飞鱼服的帅哥们是木头人吗?
周显压着心中蕴怒,满含狂威的眸子扫视门口的锦衣卫。
“来人!”
随着一声爆喝。
门口的锦衣卫身形一颤。
可是大家都把脑袋垂的更低。
刚才都看到了,也都能猜到周显要做什么。
可是没人赶去啊!
毕竟如今跟周显朝堂之上对峙的人是钱谦益。
东林党的大佬!
“行啊,我大明滋养你们多年,而今本督尉又是锦衣卫的总旗,你们连我的话都不听了吗?”
周显怒意沸腾,盛怒之下的言语振聋发聩。
而朝堂之下的东林党成员们则冷嘲热讽。
他们搬出来的说辞无非是仗势欺人那一套。
扬言钱谦益是大明的少保,更是太子殿下的恩师。
大明的法度还够不到他的身上。
而且驸马的刀更砍不到当朝之臣的头上。
周显听着下面唧唧喳喳的言论。
勃然大怒的他厉声说道:“曹公公。”
“奴才在。”
“给我请尚方宝剑!”
曹正淳当即从身后的宫女手中接过早就准备好的尚方宝剑,恭恭敬敬的呈给周显。
周显手提君主剑,神色懊恼的感慨道:“如今之大明,谁人能做于少保?”
“只恨,建奴祸我国土,朝中奸佞又祸乱百姓,放眼这庙堂,有何人可用?”
周显故作严肃,眼角的余光已然将殿内群臣全部照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