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哒哒哒……
轰轰轰……
耳边传来阵阵轰响,梁宇艰难地睁开眼睛,意识是回来了,不过感觉全身麻木,根本没办法动坦,肯定是给那雷劈的。梁宇心中委屈:“我热爱工作,孝顺父母,你雷的,凭什么劈我呀?”
耳朵的哄鸣声正在逐步地消散着,那枪声是越来越清晰了,枪声就是命令!顾不得去追问老天为什么要劈他,军人的本能使他警觉,他那还不太清醒的脑子飞快地运转起来:“嗯!是什么枪呀?发出这样的响声?怪怪的。还有那爆炸声,搞什么鬼呀?炸鱼吗?”
还未回过神来,耳边又传来阵阵炒豆般的嗒嗒砰砰的枪声,咦?机枪也用上了,不会吧?奶奶的,那劫匪哪里弄来这些武器呀?哗?什么山寨武器呀?怎么像是那破烂得不能破烂的三八步枪和那所谓的歪把子?这几个破劫匪挖了小日本的武器库了?拿这些破玩意都敢去打劫?啊?老子明明把他们都打得半瘫了,他们哪还有能力去动刀动枪?劫匪啧?神仙啊?不会吧……
脑子渐渐的清醒过来,手脚也似乎有缓和的迹象,他屏住呼吸,努力地驱动手脚,还好,只有麻木的感觉,似乎没有受伤。
这时那枪声却是越来越弱了,是朝相反的那边方向远去的,那些劫匪似乎要逃走了。梁宇暗叫不好,奶奶的,没下狠手,倒是让那些劫匪逃了。想到那王队半是殷切半是威胁的表情,梁宇就感头痛,要是给那几个小毛贼从自己手里逃出去,必然要遭王队的“毒手”和战友们的嘲笑了……
心急之下,也不知道从那儿涌出来的一股怒气,他“咚”的一个鱼跃跳了起来。他立即惊叫了一声:“哇!什么啊?可恶的小毛贼!”他恨恨的咒骂着,实在是尴尬呀,那些小毛贼竟然把他脱得精光,浑身上下不着寸褛,晃晃荡荡的只剩那玩意儿……
至于武器装备更是一粒小小的子弹也没给他留下来。不好!这些武器可都是杀人的利器呀,要是落进了劫匪手里,不知有多少人得遭殃!
梁宇冷汗汩汩流着,把他身上的黝黑的灰烬冲出一条条的“壕沟”。那些劫匪可恶呀,不单把他脱得精光,还抹了一层油灰,扔到这后山沟。
梁宇越想越害怕,劫匪没抓着,反倒丧失了一身的装备,后果实在是严重呀!不行!必须把那些装备夺回来!
梁宇活动活动手脚,还好,身手倒是没丧失。耳听枪声已渐行渐远,梁宇再也顾不得什么了,撒步便追。他的装备,他的枪,绝对不能成为人家的杀人利器!
冲上了一座山峰,却见山腰中有一条小土路,土路上那手雷的硝烟还未散尽,正有几具尸体倒卧在路边,那血腥味道仿佛还清晰可闻,梁宇几欲晕倒:完了!出人命了……
他气急败坏,脑袋是完全已完全把王队传授的冷静加镇定的教条忘得一干二净,脑子里却涌出那一句古文“我虽未杀伯仁伯仁却为我而死”,这可是王队在教授配合和信任之时常说的一句名言,现在竟然落在了他的身上,梁宇几乎昏过去了。但对那劫匪的恨意却涌上脑子,他现在能做的,就是要把那些劫匪一个不留地抓住,然后自己找个地方上吊,以尉英灵了!
梁宇深深地呼了口气,很快安静下来,飞跃着下山,脚上没穿鞋,山石荆条烙得脚板生疼生疼的,但心灵已遭受重创,这点小伤小痛已给可以忽略不计了,现在他只有一门心思要把那些劫匪一个不剩一个不留地抓住。
下了山窜过了沟,爬上了土路,透过硝烟,他冲到了那尸体面前,他突然身躯一顿,嘴巴张得大大的,足够一个大鹅蛋出入了。什么呀?不是吧?不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