鸠山脸色灰败,身子颤动得更厉害了,想不到对手竟然如此轻意地躲避了自己那最出色的一刀,虽然对手的兵器没有了,但自己的刀也木有罗。鸠山竭力地安慰着自己:“没关系的,帝国勇士就是赤膊上阵、赤手空拳也能把这恶魔打死……总之这恶魔必须死,应该死!”他毫不犹豫、奋不顾身地冲过来,他要用他的空手道来把这个恶魔的脖子扭断,彻底把这恶魔杀死!
玩拳?梁宇怕过谁呀?就连王头也怕他三分,曾开玩笑说他宁愿和常浩那厮硬碰硬,也不愿和你拚拳,你太过狡猾,是个最难缠的对手,最让人头痛。王头是谁,是他最佩服的人,你这疲惫得几乎都站不起来的鸠山算得了什么?
事实也是如此,对于专门研究过空手道、跆拳道、拳击、散打等各类武术的梁宇来说,这鸠山还真不是对手。鸠山虽然意志很坚定,目标很明确,但疲倦的身躯根本没法子支撑他本身不错的空手道技术,再加上对手的体能和技术似乎都在他之上,战斗很快就没有了悬念。
鸠山一次次被击倒在地,又一次次挣扎着爬起来,又一次次地义无反顾地扑向梁宇,打到后面,他的招式都使不出来了,已还原到了街头小无赖的打法,什么叉眼、撩阴、头撞、牙咬……只不过他的对手梁宇似乎对这些“技术”更是了然,更加擅长,根本没法子让他得逞。于是又重复着倒下,爬起,冲击、倒下……的过程。
鸠山的顽强实在是让人惊心动魄,本来欢呼阵阵、喝彩声声为梁宇助阵的台湾兵开始收口了,而且渐渐的趋于肃静,很快就变得鸦雀无声了。
机械地挥着拳脚,看着满身血污的鸠山,渐渐的就连梁宇不觉间也升起了一丝罪恶感,想起后世的diàn'ying、电视、喧染的那些“平民英雄”,在擂台上,面对“恶棍”顽强地撕杀的场景……很不幸的那鸠山现在已成了“平民英雄”,很令人同情。更不幸的是他竟然成了那个“恶棍”;
!成了过街老鼠,有点人人喊打的倾向。
看着眼前脸青鼻肿、浑身浴血的鸠山,梁宇几乎要为自己的行为抱头痛哭了,但偶一接触到那鸠山那阴狠的目光,心中便是一颤,想起了那三十万的军民,以及后世那死不改悔的ri'běn政府,顿时清醒过来,心肠也狠了起来,对着又一次跄踉着走着过来要他的命的鸠山的胸口连来了三下重击,鸠山再次倒地……
梁宇耳边却听到后面有台湾兵在啊啊地惊呼着,以及阵阵的唏唏疏疏的叹息声音……他心里警觉:“不妙,不会是这些不明黑白的家伙同情起这个小ri'běn恶鬼吧?真是不分是非……”
鸠山很顽强,又在地上扭摆着,这一次他站起来用了很长时间,鲜血从他的嘴里不停地冒了出来,止也止不住。脸色却是苍白如纸,红白相间,简直就像一个厉鬼一般。他还是竭力地想再次冲锋,但现在能站稳脚步已经不错了。
身后的唏疏声又响起,梁宇的“罪恶感”又生起来了,想起了他最喜欢的《亮剑》其中一幕骑兵连长手断了,依然奋勇向前冲锋的场景……他几乎想过去扶住这可怜的鸠山,好好安慰安慰一番了。但历史的影像又一次浮现在他的脑海里,那种负疚感立即荡然无存,小ri'běn就是中心狼,绝对不值得同情。
他冷冷地对鸠山道:“鸠山,我不得不承认,你是一个好军人。作为军人,我应该向你致敬!”说着他朝鸠山敬了一个军礼。与此同时,他听到声后齐唰唰地一声,应该是那数百台湾兵也在齐唰唰地敬起了礼。
鸠山神色灰败,眼角含泪,挣扎了一会,终于把脚步站稳。
梁宇把手放下,嘴里吐出一口口水,冷冷地说道:“但作为一个中国人,作为一个炎黄子孙,我对你、对你们ri'běn人却要深深的唾弃。你们ri'běn人这几年来垂涎我们中华大地,侵占了我们的东北三省、台湾,奴役我们的人民。就在去年的南京dà'tu'shā,我们的三十万军民都丧生在你们的屠刀下。对于我们中国人,炎黄子孙来说,你们ri'běn人简直就不是一个人,只是个吃人的畜牲。嗯,说是畜牲还是污辱了畜牲呢!”
梁宇又吐了一口口水,回头一指,大声道:“先不说你们ri'běn人在我们中华大地犯下的滔天罪恶,就拿你们ri'běn人对我们的台湾同胞吧,不单占了我们台湾同胞的美丽地方,奴役着他们,要生生世世作为你们ri'běn人的奴隶……”
这时那数百台湾兵都自觉地把手放了下来,目光也凌厉起来,同情的眼光都化成了怒火,紧盯着鸠山,现在已找不出有丝毫同情心和敬佩之色,有的都是那积压起来的仇恨和愤怒。
梁宇继续说道:“你们不单抢掠台湾人民的财产,奴役我们的台湾同胞,更阴险的就是召了我们的台湾同胞来做你们ri'běn人的炮灰……”
话音刚落,后面已是群情激愤,有rén'dà叫道:“杀了他……”“打死这个ri'běn鬼……”一会儿便成为合力:“杀――”“杀――”“杀――”波涛汹涌,声音如浪。
鸠山的脸上已逞青白颜色,他站立不住,突然扑通一下跪倒地下,一口口的浓血带着细碎的脏器狂涌而出,他目光渐渐的失去了神彩,空洞地仰天喃喃:“我……鸠山政……尽力……尽力……天皇万……”口号还未呼完,他的头一下往下栽去,点在了地上,咚的一声,很响!他带着无限的遗憾彻底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