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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零二、我是谁
二零二、我是谁
二零二、我是谁
二零二、我是谁
哇……一个左臂裹着厚厚的纱布的的大汉从一张绣床上蹦了起来,随即又缩回被子里去,嘴里是唏唏疏疏的,他触动了手臂上的伤势,很痛很痛。但比起赤身在三个女人的注视下的难堪,这点痛算得什么?
他的面前是三个年轻的美丽女子,一个穿翠绿旗袍的圆脸少妇在掩嘴呲呲笑着,一个穿青衣的秀气少女却是瞪大了眼睛,对他做着鬼脸。一个稍为年长的干练少妇却是大方地笑道:“好了,好了,终于活过来了。”
那大汉一脸茫然地说道:“啊?你们是谁?我怎么在这里?这……这是怎么回事?”那掩嘴笑的女子笑道:“真是冤家,活过来就不认识我们了,嘻嘻……”那大汉一脸疑惑说道:“我……认识你们吗?这……这么说?啊,我又是谁?”他皱着眉挠着头,表情有点痛苦。
那年长的女子惊愕地道:“你……你不知道自己是谁了吗?”大汉眉头拚命地皱着,竭力地回想,却是什么也想不起来?他真的很痛苦,嘴里喃喃:“我是谁?我是谁?你们又是谁?我怎么想不起来了……”
那青衣少女惊叫起来:“不会是摔伤了头,得了那叫什么失心疯的病了吧?”那年长的女子见他不似作伪,知道事情严重,便是拉了另外两个女子出了门外商量了一阵,一会儿她们仨又回到房中,那年长的女子坐在大汉的旁边,温柔地说道:“老爷你别急。慢慢想,会记起来的。其实,你……你……你姓杨名润,你……你是我们的丈夫,我们……我们都是你的妻子……”她脸上微红,声音是越说越低,似乎有点惭愧。
那大汉吃了一惊:“你们都是我老婆吗?我怎么不记得……嗯,我好像是有很多老婆,你们……你们……”那翠衣女子也是红着脸说道:“你这没良心的,娶了我们三个,就这样忘记了?”青衣女子却是噗呲一声笑了出来,说道:“他只是摔坏了头,一时半刻记不起来罢了,过一段时间就会好的。”
三女你一言我一句,埋怨个不停,弄得那大汉使劲地皱眉头,那额头上的沟沟坎坎都快能夹死苍蝇了。好说呆说,这大汉又记不起以前的事情,无奈之下,只好确信自己就叫做杨润,这三个是自己的妻妾了。
以后几天,三女围着他吱吱喳喳,唧唧啾啾,似乎是帮着他回忆,很快他就知道了“自己”的故事:他叫做杨润,是安徽岳西人,今年二十五岁,是当地头号大富商杨真的独生儿子。由于是家里的独苗,他的老爹是一口气给他娶了三个媳妇,也就是她们仨了。年纪最大的叫黄玉,也是岳西人,今年二十四岁。穿翠衣的叫罗绮,今年二十三岁,却是杨润的同学,由于家境清贫,她家便把她卖给了杨家做小妾。而穿青衣的叫白如练,今年二十岁,却是江浙余姚人,日本人侵占浙江时,她和家人逃难到了安徽,父母却不幸因病去世,她和两个哥哥又失散,只能按书上故事说的那样买身葬父母了,正好心急无后的杨真见到她,便是把她买了下来,给了儿子做妾。只盼她们能生个一个半个,好传承家族香火。但天不隧人愿,成亲是很久了,但她们就是一直未曾有喜。
杨润是个爱木匠不爱美人的奇人,虽然身家丰厚,他父亲是当地首屈一指的富商,但他却是喜欢这刨刨那凿凿,整天和木匠混在一起,气得他父亲是揍了他好几次,但却是依然如故。两年前他的父亲病逝,他娘也因伤心过度于去年去世了。这杨润更是变本厉,连家也少回了,整天在外也不知在忙活什么?只不过整天衣衫不整地回来拿钱。
诺大的家业在他的手里逐渐地萧条了,他父亲的昔日的亲朋好友见他不争气,难免会起点小心眼,一来二去,家业却是败得一塌糊涂,似乎他还差了一屁股的债。但那杨润依然故我,对家里是不闻不问,家业是没了,房子也卖了,由大房变小房,他也不多理会,总是拿了钱就走人。
黄玉很无奈,她和两个姐妹感情很好,现在只能相依为命了。她还有点生意头脑,便是利用一点积蓄,三个月前便是租了一个小铺面做点小生意,姐妹同心,生意渐有起色了。不过二个月前,由于日本人渐步迫近岳西,大部份人都往东逃走了,她们正感无助的时候,那很久没见面的杨润却是跑了回来,兴高采烈地要她们搬家,进山里面去躲日本人。
三女正在走投无路,便是跟着他进山了。让她们吃了一大惊的却是,这个呆子竟然在深山里开避出一个世外桃源般的场所出来,这一年多敢情是在忙活着这个场所呀……
这里是在深山中的一个四面高山环绕的山谷,有瀑布从西山轰然而下,形成了一个深潭,汇流成河朝东而去。山谷里繁花似景,鸟语花香。在一座悬壁上有一个天然的山洞,现在已给竹木间成了一厅四房,极为精美,手工简直是一流。
杨润虽然记不清以前的事情,但对这里的环境和建筑也是赞叹不止,简直是太为赞叹自己的手艺了,还不是一般的赞赏,而是在疾呼:自己还真它妈的高明!
杨润努力回想,就是想不起一点痕迹,他了曾试图用单手去抓斧头刨子,发觉是现在怎么用都不知道了,还真忘记得一干二净。他很丧气,那么好的手艺怎么能忘记呢?真是有病啊!至于他身上一身的伤,那三个老婆却是解释是到山里找木头摔伤的,脑子也给摔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