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一班抽大烟的小贼,梁宇心中很不屑,看来他们是要干伤天害理的事。现在的中国人民真是惨啊,不单要受那异族畜牲的祸害,还要受本国的小毛贼捣蛋。既然这些小毛贼都是鸦片鬼,那么就已经是无可救药,跟那些小鬼子差不了多少,也属于死一个就少一分祸害的那种。既然遇到了,那就不能放过!
梁宇悄悄地摸了过去,吊住了他们的尾,确定了他们的人数是六个。这山很矮,爬不了几步便到山顶了,那边的山势很平缓,山腰间依稀有一条弯弯的大路。那伙小贼都躲进了下面大约三十米左右的树林中。不过有一个小贼却是伏在离他下面十米左右的一块大石头后面,手上还有一杆老套筒之类的武器。
天色刚刚放亮,远处便听到马蹄声和马嘶鸣声,动静很大。不一会,有一骑是从弯道上策马过来了,马上之人依稀是个高大壮硕的大汉。那骑疾冲过来,来到了下面树林边上的大路上,他突然间便是飞离马背,跃上了山壁,双脚连点,直扑林子里,然后便听到数声枪响以及惨叫阵阵。
不一会,一个瘦削的汉子捂着血淋淋的手腕从林子里连滚带爬地逃了出来,一脸尽是惊惶。不过他的眼珠是在滴溜溜的乱转,跌跌撞撞地跑向那埋伏在山石后面的那个小匪的藏身之处。那小匪也是高度紧张,把枪架在石缝里,瞄准起来。
梁宇在山顶观望着,暗自惊讶,那家伙的身手还真是敏捷无比,应该是个武林高手。还有那么一点自己的风范。出手是算是干净利落,林子里的四个小毛贼应该给他解决掉了,剩余的便是这个手腕受伤的小贼。不过他知不知道这里还有一个小匪正埋伏在那里准备打他的冷枪哟?
这家伙似乎是真的不知道!只见他是从树林旁边闪了出来。梁宇眼尖,却见这家伙是一个年青大汉,年纪嘛,还真看不出。他的身材很高大,一米八五左右,不过就是太黑了,黑得像个黑炭头。黑乎乎的皮肤几乎把他颔下的短髯都遮掩住了,远远望去,很有点张飞的意思。
此时那黑炭头两枝驳壳枪别在腰间的皮带上,一脸尽是嘲讽的表情,还背着手,绝对是在努力地装着ac,他居然没想到会有一个枪口正在瞄准他,怕人家打不中,还把胸膛挺了起来,装张飞?真的不知死活。看你年纪也不轻了呀,起码都有二十七八九三十了吧?他的皮肤太黑,年纪还真不好琢磨。
梁宇暗自摇头,这家伙还真是骄傲,不,也太狂妄了!还装什么潇洒?耍什么帅?很帅咩?就一黑炭头,丑也丑死了,比俺还要黑得多,当然俺还是很英俊的。梁宇心里暗骂,不过他看这装ac的家伙身手还蛮好的,有点怜才之意,更不想他断送在这班抽大烟的小毛贼手里,无奈之下,他便拣了块就手的石子,随时准备出手。他也不急,那家伙耍帅的“舞台”和那埋伏小毛贼的枪口有点夹角,按道理那小毛贼是不会在此时开枪的。梁宇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便把手上的冲锋枪及那颗手雷都塞进了一块尖岩下面的石缝里,再用干草遮住。
再抬头望向下面。却见那黑炭头此时是一脸的不屑,简直就像一个滑稽版的包公,他边走边骂道:“王麻子是吧?我还以为是什么英雄好汉呢。就凭你这德性,也敢来打我们四海商行的货物主意?我呸!真不知道死字是怎么写的?你以为安插了一个暗椿到我们这里你就能得逞啊。哼,你也不看看俺石敢当是什么人?自他一进我们门,老子就知道他有问题,王麻子,我这次是要让你死得明明白白……”
那王麻子不理他,只顾逃着,突然间他脸现狞笑,猛地伏下了身子,那埋伏的小匪手指已开始要动了。梁宇站了起来,一个石子砸了下去,还对那黑炭头喝道:“小心……”
那黑炭头大吃一惊,伸手就去掏枪,便听砰的一响,那小匪开出的一枪,却是打到半空中,扑哧扑哧的,居然打中了一个惊鸟,啾的一下跌落在地。却是梁宇一石子砸在他的脑袋上,他一惊之下,自然反应枪口便是朝了天。
那黑炭头大怒,左手一枪,打在了他的脑袋上,右手一枪把那王麻子的后脑勺开了一个洞。他击毙了两个个小毛贼,却是站在当地,打量着梁宇,似乎在惊奇,怎么还有一个黑炭头捏?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把两枝手枪插了回去,然后大踏步走了上来,朝着他拱手道:“多亏有你呀,兄弟。救命之恩,真是无以为报!”说着他还单膝跪了下来,朝梁宇致谢。
梁宇见他挺光棍的,心生好感,嘴里客套,伸手上前去扶,不料一走近,便闻到一股淡淡的“仙味”,他口水立即如潮涌,他耸耸鼻子,问道:“这位老兄,别客所别客气,有没有烟啊?来一根。”那黑炭头笑道:“原来兄弟也好这一味,来来来……”他极快地站了起来,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烟,牌子不错,是骆驼牌,美国货,当时的高级货。
你一根我一根,吞起云吐起了雾,不过半支,两人已是亲为兄弟了。这烟果然是交际的必需工具呀。这黑炭头名叫石果,外号叫做石敢当,是汝阳最大的商行四海商行的护卫队长。这次他去西面运货,不料却给当地的一班小毛贼盯上了,他们利用石果招人运货的时候派了一个小毛贼混进了他们的队伍,打算在这盘龙弯劫了他们的货物,这段山路比较险,只要在马车上做点手脚,必定能让商行车队混乱,人仰马翻,他们便可趁机杀出,人数虽少,但把握就很大。不过江湖经验丰富的石果一眼便看穿了他们的行藏,悄悄地把那小匪逮了起来,一审问,便是知道了一切。他是艺高人胆大,要单枪匹马前来解决这几个敢打他主意的小毛贼。不过他是太大意了,要不是梁宇,差点就着了道儿。
他妈的,他们有马有车,是不是可以蹭蹭?省得在山里钻来钻去,老累。再说都没吃的了,就紧要的是没烟烟,难受呀,是不是轮到老子混进他们队伍中去?梁宇打定主意,便是一把鼻涕一把泪,干嚎般地叙述着他的人生,他是个演员,前一次在八路军面前似乎没有表演好,这回应该会有点进步了。
于是他便变成了一个叫做张学友的人,驻马店皇协军的逃兵,是因为受不住皇军的欺凌,这才逃了出来,不敢在外面晃荡,只在山里面钻来又钻去,寻找着出路,今天偶然遇见了这批劫道的,看见跟自己一样黑,不,比自己黑得多的人,好感是心底里油然而生呀,便是禁也禁不住地朝着那敢向黑哥打冷枪的小毛贼扔起了石头……
他一边干嚎痛诉,他不知道这黑炭头信不信,反正他自己是信了。表演似乎很成功,那黑炭头居然是信了,还猛拍他的背表示安慰,他奶奶的,一点也不斯文,有点重,幸好自己有些功底,不然绝对要吐血。
最后这黑炭头便是热情地邀请他加入四海商行,表示只有他有一口饭吃,就不会饿着他。梁宇还在装腔作势扭捏着,却见那山道上正有一堆车马涌了过来,他心潮澎湃:“马马的,车车呀,老子终于有车坐了,走路真辛苦!”于是,他便很激动地向黑炭头表示:张学友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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