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怎样?”姜强愤怒。
“他,他是我前夫,那天正好遇到,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安月慌乱地解释着。
姜强愣住,好半天没有动,前夫,安月前夫,这姜强没有想到。
过了很久,姜强脸上的脸色才缓和了,走过来,轻轻拉着安月的手:“安月,我不是个小气的人,过去的事情,我不想提及,我只想我们能好好在一起。”
安月从姜强手中抽出了手:“姜强,你是个好人,可你,还是没有明白我的意思,我的意思是。”
安月还要说,姜强过去一把抱住安月,强吻起来。
安月大惊,用力推,却推不开。
“安月,我喜欢你,从见到你第一面,我就喜欢上你了。”姜强紧紧抱着安月,双手开始在安月身上乱摸。
安月急了,抡起巴掌,给了姜强一记耳光。
姜强愣住,松开了手:“安月,你!”
安月惊讶地看着自己的手:“姜强,我,我不是,我不想这样,你知道,我不喜欢这样的。”安月说完,抓起包,跑了。
姜强看着安月离去,拳头用力地砸在墙上:“贱人,贱人,都是贱人!”他愤怒地抓起了刚刚摘下来的照片,用力地摔在地板上……
安月经历了上次的事情之后,猛然冷静下来,她觉得自己不应该为了一时之气跟姜强在一起,她根本就不喜欢姜强。
她更加想不到,姜强居然会……
难怪有人说:男人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一点不错,姜强一个大学教授,居然做出此种事情。安月彻底清醒过来,她知道,她心底的那个人是谁,不管到什么时候,都无法替代!
姜强对她做的这件事情,她没有跟任何人提起,却下定了一个决心,不再跟姜强见面了,她怕!姜强眼神里的某些东西,让安月害怕!
安月收拾好行李,跟着蒋志祥一起去了香港。
临行前,张枫送安月到了机场,两个男人见面了,张枫显得很客气:“蒋总,麻烦你照顾安月。”
蒋志祥笑笑,拍拍张枫的肩膀:“放心!”
飞机开走了,张枫的心也跟着走了,他站在机场外,看着飞机飞走,久久都不肯离开,他希望,安月回来之后,一切都有新的开始。
“张枫!”
张枫正在发呆,听到后面有人叫他,回头一看,几个高个女孩走了过来,叫他的人,是许珊,就是那个泼他一身奶茶的女模特。
许珊跟那几个女孩说了声,几个女孩朝张枫看看,笑着离开。
“你来送人?”
张枫点头。
“方便搭你的顺风车吗?
张枫没这心情,但还是答应了。
车上,许珊问起张枫近况:“新女朋友是做什么的?”
“你之后,我没再找。”
许珊不信:“你转性了不成。”
“我喜欢上一个女人!”
许珊大笑:“浪子回头了。”
张枫笑笑,不语。
许珊笑毕,看张枫表情,正色:“你说的是真的?”
张枫点头,自从喜欢上安月之后,他觉得他的爱情观彻底改变了,以前他要的是那种天亮以后说分手的爱情,安月之后,他要的爱情是朝朝暮暮!
一分钟看不到安月,他就想,想得发慌,这种感觉,以前不曾有过。
“那女孩长什么样?”许珊信了,真正被爱情折磨的人,应该是张枫这样的。
张枫拿出手机,给许珊看了安月的照片。
“果然漂亮!”许珊看看张枫,“看你的样子,是不是遇到挫折了,你张枫也有这么一天,看来这个女人果然不简单。”
“我说我曾经跟她一夜情过,你信吗?”
“我信!”
张枫讲了他跟安月的故事,听完,许珊唏嘘不已。
站在女人的角度,她也不知道安月在想什么。确实,张枫是一个很讨女孩子喜欢的男人,有钱又能干,长得也帅,当初,不就是喜欢上张枫的这些,不可自拔的吗?
“可能,她觉得,她要的那种生活,你给不了。”
“也许吧!”张枫困惑!
送许珊到了酒店,许珊下车:“不上去坐坐吗?”
张枫摇头,如果是以前,他一定来者不拒,但是现在,一切不同了。
许珊看着张枫离去,摇摇头,进了酒店。
晨伟正在上班,接到晨刚打来的电话。
“哥!”晨刚声音哽咽!
“怎么了?”晨伟一惊。
“爹这两天身体不舒服,我送他去了医院做检查。今天,检查出结果了,他那个肾病,复发了!”
“啊!”晨伟惊得叫了起来,摇头:“不,这不可能!
晨伟眼前一晕,声音颤抖地说道:“这事,是真的吗?”
“是真的!我打算带爹到省城去复查。”
晨伟绝望,眼泪滚落。
爹换肾之后,这才过上几年好日子,怎么就又……
晨伟让晨刚瞒着爹,他马上赶回家,把爹接到e市最好的医院仔细检查一下。
晨伟跟冯燕说家里有事,急匆匆地赶回了家,把爹接了过来,做了全面的身体检查。晨伟安顿好爹,回到了公司,等着检查结果。冯燕觉察出晨伟有些问题,问晨伟,他没说,在公司心神不宁地待了一会儿,直接去了医院。
冯燕不放心,跟着晨伟到了医院,远远地看到晨伟坐在外面,抽着烟,一脸愁容。
冯燕慢慢地走近:“怎么了?”手轻轻地搭在晨伟的肩膀上。
晨伟抬头,没有注意到冯燕过来,声音嘶哑:“你来了!”
冯燕大惊:“你,怎么了?”
“我爹的病,复发了!”晨伟再也忍不住了,抱住冯燕,头贴在冯燕身上,哭了出来。
冯燕从来没见过晨伟这样过,搂着晨伟,柔声:“没事的,一定没事的。”
结果第二天出来了,晨伟要求的,他等不及,他想知道爹现在的情况能糟糕到什么程度。结果让晨伟失望了,情况已经很严重了,晨伟问医生,爹还有多久,医生看着晨伟,多则一年,少则半年。
晨伟跌跌撞撞地从医生办公室出来,冯燕赶忙扶住。
“一定有办法的,我找找我爸,看他认识什么人,找专家,一定行的。”冯燕安慰。
晨伟摇头,医生的话,已经等于宣判了爹的死刑:“e市有很多人等着捐肾,就算有,你爹的情况,恐怕也……”医生没有说明,但话里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晨伟爹,只有等死了。
晨伟朝病房走去,路不远,他却感觉走了很久很久,在离病房还有十米远的时候,他站定,擦去眼角的泪水,看着冯燕:“看得出来我哭过吗?”
冯燕没说话。
太明显了,眼睛红红。
晨伟转身,到了外面,这个时候,实在不合适到里面去。
晨伟坐在花园里,呆呆地看着前方。
冯燕站在身后,看着他:“没事的,一定没事的。”
“我考上大学那年,我爹乐疯了。”晨伟好像在自言自语,又好像在跟冯燕说,冯燕慢慢地坐下,拉着晨伟的手,听他说,“挨家挨户地去给他们看我的录取通知书,我爹不识字,他不知道上面写的什么,只是知道,他儿子考上大学了,老晨家第一个大学生。我爹高兴的,一晚上都没睡。”晨伟说着,眼泪下来了,“第二天,他就犯愁了,开学报到得要五千,还不包括生活费。我们家从我曾祖父那一代开始,就是贫农,哪里有钱供我读书呀!我爹一辈子,最拉不下来的就是面子,为了我,他挨家挨户地去借钱,受了多少冷脸,他没说,临了,还是没有凑够我上学的钱,一狠心,把家里耕地用的老黄牛给卖了。家里没了牛,他就自己拉,他这病根,就是那个时候落下的。”晨伟哭。
“别说了!”冯燕跟着哭。
“为了供我读书,这几年,他没过过一天好日子,那年暑假,我回家,家里正在吃饭,菜是从地里捡来的烂菜帮子,粥稀得跟水一样清。我当时哭着转身就从家里跑了,我发誓,再也不能让家里为我上学花一分钱。那年,是我第一次暑期打工,我赚够了一学期生活费,还给了家里二百。我一边读书,一边做家教,最后两年,我没让爹花一分钱。我爹不易呀!”泪水模糊了晨伟的眼睛:“可是我连爹最后的一个心愿都达不成,他一直想要个孙子,我真没用,没用呀!”晨伟用力地砸着他的大腿,冯燕拉住:“晨伟,你冷静一点,冷静!有办法,一定有办法的,我马上给我爸打电话。”冯燕说着,起身,拨了冯宇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