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我说老高,你是不是有什么毛病呀,干吗还不结婚,你真的还以为你现在风华正茂呀,拜托,麻烦您看看自己都已经快三十的人了还挑什么那。难道真是应了那句乱花渐欲迷人眼。现在就连许参谋长都已经结婚了,你老兄也还是赶紧张罗吧,省得老看人家幸福生活眼红。”
张恩华的这一席话听的高海宽哭笑不得,这都是那跟那呀。自己只不过是开了一句玩笑这至于吗?高海宽摇摇头没有搭理满脸挑衅的张恩华,带着手下几个团长走了。
这些师团长们虽然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但从刘家辉离去的匆忙,知道肯定有什么事情要发生,所以相互之间简单的打个招呼后,便急忙赶回了自己的部队。象张恩华和高海宽这样脑袋转的快的,已经有些猜到什么事情了。
恐怕是日军又开始有什么大的行动了。不过这次的目标不象是针对他们现在所在的九战区。
就在这些师团长们胡思乱想的时候,刘家辉正在匆忙赶往长沙赶的路上。看着车外不时闪过的稻田地,刘家辉琢磨战区长官这样着急将他召回长沙,又给11军下了动员令难道是日军准备提前发起第二次长沙会战,不过从现在情况来看,又不象。难道是?”
想到这里刘家辉突然明白了,按照他后世的记忆,这个时间正是枣宜会战正酣的时候。恐怕这次是陈部长准备将11军急调六战区参战,不过这在时间上恐怕很难来的及。
九战区距离这次会战的五战区和六战区距离并不是很近,而且中间还隔着一条长江。最短的直线距离都在日军占领之下,绕道常德宜昌渡江恐怕在时间上来不及。
汽车一边沿正衡阳到长沙的公路疾驶,刘家辉的脑袋一边飞快的转着。如果这次战区长官将他急召至长沙真的象自己所想的话,自己应该怎么办。劳师远征,即便11军按时赶到战场,恐怕在短时间内也很难快速的进入战斗状态。而且这五六战区局势并不一定有上面想象的那么糟糕。
五战区的部队虽然以杂牌部队居多,中央军比较少。但是这些部队却大多都是西北军和桂军,战斗力还是很强悍的。特别是桂军,这些桂系部队都是那位五战区司令一手训练出来的,无论是战斗力还是意志力都是极为强悍的。
想到这里刘家辉突然想起了后世一些参加过长征的一些老革命对包括这些桂军在内的西南军阀的评价。“湘军是狼,滇军是虎,桂军是狼又是虎。”桂军的战斗力还是比较让人放心的。更何况在五战区内还有三十三集团军这样的西北军劲旅,还有那位抗战第一忠将的张总司令。
有这些精兵强将这次会战五战区大概不会吃什么大亏。至于六战区,也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陈部长的起家部队18军和其他几支土木系的中坚部队都在六战区,这些部队的战斗力即便在中央军中也可以说的上是翘楚了,另外第六战区还有当年固守台儿庄赢得赫赫声名的西北军劲旅。
就在刘家辉的脑袋中飞快的琢磨着战区长官将自己招回长沙的用意时候,他因为过于太专注却没有车什么时候已经停到战区司令部的门口了。经过司徒浩的小声提醒后,,刘家辉才发现战区长官的副官已经等在战区司令部的门口了。
战区长官的副官一见到刘家辉从车上下来,急忙走上前道;“刘军长,长官一直在作战室等候您,请您跟我来。”说完便恭敬的在前边领路。
刘家辉跟着这位副官走进了战区司令部的作战室。一进屋子刘家辉就发现战区长官正站在一副湖北地图前用放大镜仔细的观察着。看到刘家辉近来,战区长官也没有客套直接将他招到地图前。
战区长官指着地图道:“自长沙会战结束后,日军11军元气大伤不在敢南窥长沙,但是在本月一号日军集结了六个师团和一部重炮坦克部队分别由信阳、钟详、随县向襄东我第五、六两个战区的结合部发起全面进攻。”
“战至昨天也就是五月十七日,我军已经收复的枣阳再一次沦陷于日军之手,而且在前天五月十六日遭受了重大的损失。我三十三集团军总司令张荩忱将军在率部向日军侧后迂回的过程中在宜昌南瓜店附近遭遇日军优势兵力包围,在经过一翻苦战之后,三十三集团军张总司令以及随同特务营全部阵亡。”
“现在形势严峻,枣阳一丢失。不仅长江上游门户宜昌直接暴露在日军炮口之下,而且第五六两个战区联系有时刻被截断的危险。更何况这次盛产粮食的江汉平原一耽丢失,国民政府本来已经严峻的粮食状况会更加紧张。所以辞公亲自点将,调你们11军北上增援。你马上拿出一个周密可实的作战计划来,我让战区参谋处的人协助你。”
“什么,荩忱兄阵亡了?”刘家辉听到这个消息不由的大吃一惊。想起了在徐州突围一起断后时的那些难忘的日日夜夜,想起这位老大哥在断后过程中的多方照顾,刘家辉不禁热泪盈框。如果没有这位老大哥的信任支持和全力的配合,也就不会有让他声名鹊起的萧濉河一战,也就更没有他刘家辉的今天。
刘家辉现在不禁有些怨恨自己,自己为什么将这位张总司令正是阵亡在这次枣宜会战中这一他在初中的历史课上就学过的事件给忘记了。自己是有机会将这位在徐州帮过自己大忙的老大哥救出来的。
甚至都不用自己刻意的去做什么,自己仅仅需要的就是提醒这为老大哥注意一下电台密码的问题,恐怕也就不会出现因为电台密码被日军破译,而出现他被日军集中优势兵力包围的事情,也许这位老大哥就不会阵亡的这么早了。
看着痛苦的泪流满面刘家辉,战区长官安慰的排了排他的肩膀道:“仲德,我看的出来你对这位张总司令的感情很深,但是现在不是悲伤的时候。日军的兵锋已经直指宜昌。一旦宜昌有失,陪都重庆则门户洞开,甚至可以说是无险可守。这点的重要性我想你还是明白的。如果这当口宜昌在失陪都震动,这位荩忱兄恐怕就是死也不会瞑目的。”
“我和他虽然没有什么深交,但是他的为人和事情我还是有些了解的。他的战死我也很痛心,他是一条好汉,没有辱没的军人的荣誉。他是一个真正的中国军人。”
‘长官您说的这些我都知道,好男儿恩从国家,战死沙场始是终。军人难免阵上亡。荩忱兄能有这样一个结局,也算了了他自77事变以来的心愿,洗刷了背负多年的耻辱。请长官放心,仲德知道怎么做,才是更好的以慰荩忱大哥的在天之灵。”刘家辉擦了擦眼睛打起精神道。
“那就好,既然你如此说我也就放心了。仲德你看你这次怎么做才能减轻五六两个战区的压力。这是辞公在电报中再三交代我问计于你的。”战区长官看到刘家辉的情绪逐渐稳定下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