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一章风起云动（6）

萧明这个家伙的脑袋还是蛮灵活的，早在接到刘家辉军委会已经下令停止这次作战计划命令他立即寻机退回黄河以南的电报之后，就马上带队从胡家峪一线南下寻找机会渡河。可惜日军封锁过于严密，根本没有缝隙让他可钻。萧明在思虑再三觉得目前的形势对自己相当的不利，如果强行向南突围的话付出的代价太大。在发现这一点之后，他主动就调头改道向北寻找机会。萧明心理清楚自己在运城捅的篓子有些大暴露了自己的真实实力。日军是绝对不会允许自己刚刚平定的中条山又冒出一支成建制的中国军队的，肯定会调集重兵围剿。现在自己将运城机场搞的瘫痪了，日军在短时间之内派不出飞机来，自己部队中机动性好的骑兵又占了大部分，日军在短时间之内还摸不清楚自己的确切位置。如果在短时间之内找不到最佳突围路线，等日军将机场修好，在这现在特务遍地的中条山地区一旦被日军飞机盯上，在日军调集重兵围攻之下自己就是不死也要脱成皮。

在主力无法按时发起战役的情况之下，自己想要将手中这支28集团军最主要的机动力量大部分带回去，就必须要想办法在日军的封锁圈中找到一条突围出去的缝隙。所以在南下的道路被堵死无望的情况之下，萧明在没有请示总部的情况之下，果断的调头向北。萧明以马匪生涯中多次与官兵周旋有惊无险的经验判断出北边是日军封锁区的薄弱环节。北边太岳山、西北的吕梁山和东北太行山都是十八集团军的根据地，以日军特工比狗还灵敏的嗅觉现在国共两军之间矛盾恐怕这些小鬼子比一般中国人还要清楚，所以小鬼子肯定不会提防自己向北十八集团军根据地突围的，所以北边来说应该是日军封锁的薄弱点。在这一点上萧明到是和刘家辉不谋而合。

日军也知道以现在国共两军的矛盾来看，十八集团军是绝对不会允许一支国军部队随便就进入他们防区的。所以即便是在中条山战役最激烈的时候，日军也只是严密封锁了黄河沿线防止国军向南突围，对北部并没有部署太多兵力。至于现在，完成作战之后除了留下一部分兵力扫荡中国军队残余之外绝大多数日军主力已经撤回原驻地，北边的封锁线更是形同虚设，重点与其说防止占领区内部残余的小股中国军队向北突围还不如说是防止生存力极强的十八集团军趁机将手伸进中条山地区。

无论是日军华北方面军司令多田骏中将还是驻山西的第一军军长莜冢义男中将这些小鬼子心里都明白，要是让这些虽然装备低劣但是无论是生存能力还是战斗力都很强的十八集团军部队将手伸进之前经过自己十三次围攻，这次集中了华北方面军的主力甚至从华中的11军调来一个师团，谋划良久费了很大心力才刚刚赶走国军占领的南下河南的桥头堡中条山地区，那么直到他们死也不会安生的。

所以中条山北线的日军的防御重点在中条山战役结束之后更多的是向北，而不是向南防止中国军队的漏网之鱼向北逃窜。这一线的地形都是山地，日军很难构筑成一条完整的封锁线。而且这个方向又没有象黄河那么大的河流可以成为天然的封锁线，所以萧明认为用较小的代价突围出去的希望还是很大的。唯一让他有些顾虑的是十八集团军的部队会不会允许他们过境。虽说一直在华中地区作战，但是萧明在皖南事变之后多多少少也知道一战区的部队和十八集团军相处的不是那么太愉快，萧明还隐隐约约听说过一战区那位现在被逼出走的司令长官出走的原因就是和在两军关系处理上的一些问题有关系。如果不是从中条山要到第二战区在山西仅剩的辖区吉县必须要经过十八集团军的根据地，萧明还真的不愿意冒着引起摩擦的危险走这条路线的。

不过接到刘家辉的电报之后，萧明的那点顾虑彻底打消了。萧明知道刘家辉既然允许他走北线经过十八集团军防区撤退肯定已经摆平了关系。否则以刘家辉的性格就是宁愿他向南突围将部队打光了也不会愿意让他冒着出现同室操戈的危险向北突围的。

不过顾虑打消归打消，但是萧明在接到刘家辉让他调头向北走十八集团军防区的命令之后，他自己还多了一个心眼。他知道十八集团军这些年来部队扩展过快，中央又不给补充，他们在日伪军的频繁扫荡之下肯定是枪弹两缺，难保这些部队不会看见自己尚属精良的装备眼红，万一仗着人多势重将自己缴械就坏了，到时候打又打不得的会相当麻烦的。此时刘家辉给他的在抵达安全地区之后将特务团的装备给十八集团军留下的命令还没有下达到他手中，他有这个顾虑也很正常。毕竟这种事情在抗战之前和抗战前期国军中没少发生过。

不过鬼注意甚多的萧明还是有办法的，中条山守军溃败过快，这武器弹药遗失自然甚多。这几天萧明仅在胡家峪周围便已经从老百姓手中收缴上来了大量的武器弹药。这其中足足有一千多支步枪，仅轻重机枪就达八十多挺，还有六门82毫米迫击炮，这还不包括大量的弹药。这些与进口武器性能有一定差距而且大多数是老旧的汉阳造步枪的国械武器在被刘家辉弄来进口武器将胃口养的极刁，全旅上下一水比利时造马枪、勃郎宁重机枪和德造mg13轻机枪、mp28式冲锋枪、二十响快慢机的萧明自然也是看不上的。在刘家辉还没有来电之前萧明就已经决定用这些收缴上来自己看不上眼的装备做为买路钱让十八集团军部队买一条路线，经过他们的防区撤至二战区的防区。不过即便是现在刘家辉已经给他安排好了，他还是决定在抵达安全地带之后，将这些武器弹药全部留给十八集团军，也算是一些麻烦人家的谢礼吧。当然萧明是绝对不会说这些武器他都看不上眼，带着也嫌麻烦的。

接到刘家辉的电报的时候，萧明已经带领部队摆脱了小股日军的纠缠，打退了日军的几次清剿。率领主力抵达稷王山一代隐蔽待机，并派遣小部队向北汾河一线侦察敌情，摸清日军在中条山北线的部署情况以便为下一步行动做准备。如果刘家辉的电报在晚到两天，恐怕萧明已经带领部队渡过汾河了。毕竟稷王山一带虽然山高林密地形险要，但是处在日军现在驻扎了重兵的运城、候马、闻喜之间，并且西临黄河回旋余地比较小，还是不怎么适合大部队长期隐蔽。

接到刘家辉的电报之后，萧明没有半分犹豫的立即带着部队昼付夜行小心翼翼的向北汾河一线前进。让萧明如此急着甚至还没有等派出去侦察敌情的手枪团的两个连回来便开始行动的重要原因就是稷王山隐蔽待机的这些天里他的补给现在已经见底了，再不行动不用日军来攻，他们自己就会被饥饿消灭掉。

本来按照萧明渡河时携带的十天补给量再加上有限的缴获，他们再怎么混也不至于混到现在这个状态，但是现在依靠萧明吃饭的不仅仅是他自己原来的部下和王胜特务团的官兵，还有他陆陆续续收容的两千多溃兵和从几次遭遇战中从日军手中解救的一千多战俘。虽然日军在会战后期，组织大量部队对战区进行了拉亡式扫荡，但是还是有不少被打散的小股部队依靠熟悉地形的关系成了漏网之鱼侥幸逃生。这些人一看到是国军的大部队，部队应该说是人数多一些的部队，不用招呼自己就过来了。一是为了有口饭吃。二是这些人被日军打怕了，总感觉还是人多一些安全大家靠在一起有些安全感。特别是在看到萧明部精良的装备之后，更是感觉和这些人一起冲出包围圈大有希望。几天的时间之内，萧明没有费什么力气就收容到至少十个师番号的两千多溃兵。

至于战俘，萧明进入中条山之后，几次的遭遇战之中有一半是和押解战俘的日军小部队打的。这些战俘大部分都是在会战后期日军清剿国军残部拉网扫荡搜山的时候被俘虏的，至于在会战中被俘的大部分战俘早就已经被押解到各县城去了。凭空一下多了三千多张嘴吃饭而且其中很多人的身体素质本身现在就不怎么乐观，一下子让萧明的压力大增。中条山地区虽然环境比北边的吕梁地区要好上一些，也富裕的多。但是本身是山区粮食的产量有限。原来驻扎在这里的部队大部分补给都要从黄河以南运输或是从陕西调运，现在日军将黄河沿岸封锁的象铁桶一样严密，这条路根本行不通。如果黄河沿岸还能运进粮食来，萧明早就找空子突出去了，何必还要向北饶一大圈子回去。

本身有限的粮食产量，而日本人在全面占领中条山地区之后，为了有效的统治这一地区对粮食的流通控制异常严密。使萧明即便是捧着现在绝对的硬通货白花花的现大洋也买不到多少粮食。再加上萧明为了便于部队隐蔽，不可能将部队带往人烟密集便于筹措粮食的地方，只能将部队带到地形险要植被良好便于大部队隐蔽的地区。自然这些地形险要植被良好的地区除了这些之外还有一个共同特点就是之外人烟稀少。稷王山一带几十里范围之内也没有一户人家。即便是有些小山村也只有几户最多也就几十户人家。那里供得上这么多人吃饭。为了维持战斗力萧明只能动用自己随身携带的补给，本来自身携带的十天补给量再加上少量缴获也足够他们维持半个月的了，但是一下子增加了三千多张嘴吃饭，就是再怎么省老这么只出不进也有吃完的一天。勉强维持这么多已经很不容易了。

那些散兵这些天在山里东躲西藏风餐露宿饥一顿饱一顿的，身体素质差的要命。而那些战俘在被营救出来的时候，身体更是虚弱的几乎只能是勉强维持还能走路而已。虽然这个时候日本人已经不在将战俘全部杀害，而是将他们补充进编制极大但是人数与编制绝对成不了正比的伪军之中或是送往东北作为苦力使用。但是在抵达押送的目的地之前，是绝对不会让他们这些受过军事训练的人吃饱的，所以这些被营救出来的战俘身体更是差的要命。再缺少补给品的情况之下萧明费了很大的心血才将他们的身体勉强调整的可以进行长途行军，也就是勉强而已。为了将这些人带上，萧明特地命令自己部队腾出了一个营的马匹。

再坚持下去，自己的部队依靠良好的身体素质和严格的训练可以坚持下去，但是这些严重营养不良的散兵和战俘却很难坚持下去，所以萧明在接到刘家辉的电报之后，没有片刻的停留，带着部队便连夜出发了。至于被他派出去的手枪团的那些家伙他不担心，这些人电台装备的连一级。而且这些人的身手萧明也见识过，绝对是了得。只要指定了汇合的地点和时间绝对没有什么问题的。而且稷王山距离的汾河的直线距离并不远，将这些人安全带过汾河萧明还是有信心的。

不过谨慎的萧明并没有走直线从稷王山直接向北稷城新绛之间渡过汾河，而是从稷王山一线向西北方向穿过闻喜至候马公路之后向西北方向杀了过去。以突然袭击的方式打垮一个驻横水的一个日军中队并驻扎这里的伪军一个营全部缴械将这里的日军一个小型补给站的物资一扫而光之后，利用候马和曲沃的日军主力被抽调南下进中条山围剿他们兵力空虚的机会，带队从候马和曲沃之间强渡汾河，在赵康一线与十八集团军吕梁军区派出的接应部队汇合。没有料到他们会从北线突围而将重兵布置在黄河沿线的日军措手不及被萧明轻易的突出了重围。接到萧明已经进入吕梁山而且兵力没有遭受大的损失并解救出一千多战俘和营救出被困在山中的两千多溃散的国军散兵的电报之后，刘家辉和许洪亮一直牵挂的心松了下来。几天来一直在为萧明担忧的心情此刻放松之后已经几天没有合眼的刘家辉和许洪亮现在最想做的一件事情就是好好的睡上一觉。

与二人此刻放下心之后的轻松心情成反比的是，日军驻山西的第一军军长莜冢义男中将却为这支中华骑兵的突围大发雷霆，将现在部署在中条山一线的几个日军将领骂的狗血喷。自己头一天刚刚结束对中条山地区的清剿将部队撤回原驻地还没有缓口气，第二天就有一支中华的骑兵部队神不知鬼不觉的又潜了进来。将运城机场一锅端了不说，还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救走了大批清剿时候抓获的中华战俘。等自己从新绛、候马、平陆、闻喜、曲沃、垣曲和绛县调集的重兵再一次对中条山一带开始拉网清剿并加强了黄河沿线的封锁时候，这支消失了几天的骑兵并没有按照自己预测的那样南下渡过黄河，反到是向北利用候马曲沃日军主力被抽调一空的机会，将自己设置在横水的一个补给基地一扫而光之后大摇大摆的渡过汾河北上了。在活动在吕梁山地区的中华那支让自己头疼不已的十八集团军部队接应之下跳出自己尚未合严的合围圈扬长而去。这件事情就象一个大嘴巴的狠狠的扇在了还没有从中条山会战创造的辉煌中清醒过来的莜原义男的脸上。

更让莜冢义男感觉到丢脸的是，自己很长时间都不知道这支部队是从那里冒出来的和他们的详细番号。直到追击部队在横水以北抓获了这支部队的一个掉队的伤员之后，才从这个伤员口中知道这支让自己丢了大面子的中华军队的真实番号。这个情况不能不让莜男中将感觉到窘迫异常。而且即将离任的华北方面军司令多田骏中将也对运城机场被袭击的事情表示了愤怒异常，引起华北方面军司令官阁下愤怒的原因很简单，在萧明袭击机场的时候，被多田骏中将派去前线督战的华方面军参谋长笠原幸雄中将当时正在机场休息，准备第二天乘飞机返回北平。要不是卫兵拼命掩护，这位倒霉的中将阁下不仅即将搭乘的专机被炸成了一堆破烂，就连自己也差一点就成了萧明的刀下之鬼。心腹的差点送命自然让多田中将愤怒异常，再三指示莜冢义男务必在他离任之前将这支可恶的中华骑兵务必清剿干净。而现在自己连这支中华的骑兵的影子还没有抓到就让这支中华骑兵轻松的逃之夭夭，这不能不让莜冢义男中将在上司面前大感丢面子。

不过在得知这支让自己头疼之极的中华军队的确切番号之后，莜冢中将多少倒吸了一口凉气，甚至多少感觉到有些庆幸，这支可恶的中华军队还没有来得及给自己带来更大的麻烦。依仗日军比较强大的情报系统的功劳28集团军已经抵达黄河南岸的情报早就已经送到了这位中将的办公桌上。莜冢义男对这支让华中日军丢尽了里子和面子的中华军队并不陌生，甚至可以说久仰大名。现在他属下的第33师团就是从华中第11军调过来的，莜冢义男早在接到28集团军抵达黄河南岸情报的第一天就找33师团长甘粕重太郎中将详细的了解过这支作风凶悍战斗力顽强的中华军队的实际情况，没有和28集团军接触过在他心中多少认为这支中华军队的战斗力是有些谣传的，导致这支中华军队有如此战果的原因不是他们太强，而是指挥日军的将领太笨。不过听完之后，一向对中华政府军瞧不起的莜冢义男中将也不禁心有余悸，庆幸自己所面的中华军队目前还没有发现有这么恐怖战斗力的。

在得知这支将自己气的差点脑溢血的中华骑兵是28集团军的部队的时候，莜冢义男立即下令已经追击至汾河南岸的追击部队停止前进，就地构筑工事，配合当地驻军封锁汾河沿线，防止这支战术诡异的中华军再杀一个回马枪。另外为了防止这支机动能力极强的中华骑兵溜进山西腹地流窜做案，莜冢义男命令山西各地日军加强戒备，并在最短的时间之内将铁路沿线各据点的兵力增强了一倍。

据横水一战侥幸逃生的士兵形容，这支中华军队可不象枪支数量不多，即便有枪也没有几发子弹的十八集团军部队，装备精良的很。不仅轻重机枪数量众多，还装备有为数不少的迫击炮，弹药数量也相对充足。开玩笑自己的腹地已经有数量众多屡剿不灭的十八集团军部队已经让莜冢义男大感头疼了，现在又来了这么一支战斗力凶悍装备精良战术诡异的中华军队，让他不加小心怎么能行。当然莜冢中将在加强自己腹地防范的同时，也没有忘记加强黄河一线的防御，防止现在已经抵达河对面的28集团军主力渡河北上，接应这支中华骑兵部队。

不过此刻萧明还不知道莜冢中将正为了他抓紧时间调兵遣将，如果要是让他知道他被日军驻山西第一军军司令官如此重视，恐怕以他的性格会仰天大笑三声。不过萧明虽然现在已经摆脱了险境，可怎么也笑不出来。从稷王山到渡过汾河这一段并不算长的急行军，让他收容的那些溃兵和营救出来的战俘刚刚有所恢复的身体又有些吃不消了。万般无奈接到刘家辉务必要将这些人安全带回命令的萧明只能在请示刘家辉之后，接受人家的好意，留在吕梁山一线进行短暂的休整。等这些人身体略有起色之后在归建。

不过刘家辉在批准他在吕梁山休整一个星期之外的一道来的一条命令让他多少有些不怎么理解。那些收集来枪支弹药留下来交给他们也就算了，反正这些汉阳造步枪他也不怎么看的上眼，而且本来他也就是想这么做的。可干吗还要将特务团的那些装备和弹药全部留下来。到不是他小气，而是那些一水比利时造的装备实在让他有些心疼。特务团的装备在28集团军中绝对数一数二，仅82毫米迫击炮就有六门。这还不算六挺12、7毫米大口径机枪、12门60毫米迫击炮。18挺重机枪和近百挺轻机枪。还有上千支比利时造步枪和一百多支mp28冲锋枪。按照战前中央军的武器配备标准，这些装备足够装备一个建制旅了。而在目前情况之下，这些装备更是能装备一个师还有余，这还不算特务团的五部电台和携带的上百万发子弹。这道命令不仅萧明不理解，负责执行的王胜更不理解。一向小气的紧的副座这次怎么这么大方，不仅将收集到的武器全部留下来。弄还的特务团在执行完这道命令之后，除了军官身上的手枪和被萧明以这些武器子弹消耗量过大十八集团军无法保障子弹为由暗地里克扣下来的六挺大口径机枪以及全部的冲锋枪之外，前不久还装备精良的特务团现在一下子成了赤手空拳。

不过萧明和王胜再怎么舍不得也只能服从命令，在勉强奈着性子休整了一个星期，等那些散兵和战俘的身体恢复了一些之后，生怕刘家辉再头脑发热的将自己部队的装备也留下来的萧明逃也似的与这些友军告别之后，从第二战区防线渡过了黄河，压根就没有敢走刘家辉给他安排的防线。他被刘家辉的这次大方有些给吓到了。接到萧明已经从吉县二战区辖区渡过黄河的电报，刘家辉看这封电报上的那些所谓的理由不由得有些哭笑不得。

许洪亮看到刘家辉脸上的表情之后，接过电报看了看之后道：”副座看来萧明有些被您吓到了，不过现在34集团军对陕北包围的很紧，让他们知道了总是不怎么太好多少会给咱们带来一些麻烦。萧明走二战区的防区避开34集团军的防线，这点做的不错可以给咱们省却了不少的事情。”

刘家辉摇摇头道：“麻烦不一定会有。给武器的事情咱们自然不会主动说出去，而十八集团军那里得到了咱们的这些好处自然也不会满世界宣扬。缺少这些武器可以以战损的名义上报，应该没有什么事情的。这个萧明他是怕我让他将他的骑兵旅的武器也留下才改的路线。这个家伙生怕吃一点亏。不过他走二战区的防区也好，至少这路线上是近了不少。二战区那位司令长官我想还没有胆子去拦他们。不过你电告萧明在二战区辖区内也要谨慎一些，二战区的那位爱算计的长官在明面上不敢为难他们，但是要提防他在暗地里搞什么小动作。其他的就不要再说什么了。”

说完这些之后，刘家辉没有再说什么，转过身看着窗子外边夜幕上的点点凡星，在心里微微的叹了口气。自己的心思现在有几个人能够理解。这些心思除了远在美国的赵永刚两口子之外，即便是眼前这个最贴心的手下和心爱的妻儿也无法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