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看你急的,我就是听了几句,哪知道结果如何?小姐对吕布有意啊?”香红羞着小姐道。
“香红你看打,看我不打你的嘴。”糜贞脸上红云顿现,追着香红举手做势欲打。香红笑着跑开了,其余两个使女见状都掩口而笑,庭院中软语轻笑之声不绝于耳。
糜贞虽然担心自己的终身大事,却不好再问,心中一直忍着。
可是过了好几天,此事再无消息,糜贞心中非常纳闷。平日里来提亲的人被兄长拒绝之后,兄长都会和他说一声。那些人都没有达到兄长的要求,因为糜竺一直希望自己的妹妹能嫁给一个顶天立地的大英雄。
难道吕布不是大英雄吗?
终于,糜贞忍不住了,在第五天的时候,找到兄长打探情况。
“兄长,听说前几日府中来了客人?”
“呃?”
糜竺有些意外,但他马上就明白了糜贞的意思。
“你是说吕布?贞儿,都说吕布是一个英雄,不料此人却做出小人之举。”说道吕布,糜竺怒气冲冲地说道。
“兄长,为何?”糜贞忙问。
“为兄半月前曾从好友处听闻一件事,当今天子下诏册封的三州州牧凌云有意向你提亲,凌州牧所派的使者便是吕布。”
“吕布投靠了凌云,怎么会?”糜贞大惊道。
“贞儿,你久在闺中,对外面的大事所知有限,吕布的确被凌云所败,并且被凌云擒拿,收在麾下。贞儿一定不知道凌云吧,那凌云乃是……”
“凌云原是幽州燕山山贼,后被刘虞表为上谷郡太守,到徐州来的公孙瓒就是凌云给打过来的,贞儿如何能不知晓?”糜贞侃侃说道。
说完,糜贞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又问道,“兄长,既然凌州牧让吕布提亲,兄长为何说吕布做出小人之举?”
糜竺面色严肃地说道,“本来吕布是奉凌云之令来的,这事千真万确,只是到府上却不是这么说的,他直言要为自己求亲。”
“这?”糜贞着急道,“兄长,怎么俩人都要求亲,你答应了哪个?”
糜竺笑问道,“你希望是哪个?”
“兄长”糜贞撒娇似地叫了一声。
“是这样的,吕布并不知道为兄已提前得到消息。他提亲之后,为兄假意答应。”糜竺道。
“兄长为何假意答应?”
“吕布并非只为提亲而来,他有意染指徐州,只是把贞儿你当作一个筹码。若为兄不答应,吕布定会采取其他手段,会令人防不胜防。以为兄所见,吕布正是想以联姻之名,笼络我糜家势力,取下徐州做徐州之主。”糜竺道。
“所以兄长稳住吕布,待其暴露意图,让陶州牧代为处置吕布?”糜贞问。
“呵呵,贞儿所料不错,让为兄刮目相看啊。正是如此,吕布所余时间不多,见为兄答应了婚事,那吕布便与为兄商议谋夺州牧之事。为兄将其稳住之后,前去见陶州牧。现在吕布已为州牧所制。关押在大牢之中,州牧已派人与凌云联系,欲将吕布交还凌云。”
糜贞又问,“吕布既然要夺取州牧大位,怎么会轻易被擒,难道他没有后手吗?”
“要不怎么说凌云深谋远虑啊,吕布所做的后手的确有,他本来安排旧部带兵接应,不料他的两名部下成连廉和郝萌,未及抵达徐州便为凌云所灭。吕布无奈之下才铤而走险,不想身陷囹圄。”糜竺说道。
听糜竺说完,糜贞脸色变了几变,“兄长,既然这样,那么说凌云的提亲也是假的,他不过把这件事当作引子,将吕布的面具揭开,从而名正言顺地铲除他,震慑一干部属。”
“哈哈哈,贞儿,你能看出这一步,真是难为你了。不过你只说对了一半,凌云借此铲除吕布是真,但他并非假意提亲在吕布抵达徐州之前,凌云已派了二百名护卫化装成普通百姓进入徐州。只为了保护妹妹你。”糜竺微微一笑。
“或许还有别的目的吧,不一定就是保护我吧?”糜贞嗔道。
糜竺脸色慢慢沉静下来,对妹妹说道,“此事看来有些麻烦,凌云前来提前,不只是两家之事。糜家的根基都在徐州,而陶州牧对我糜家也颇为信任。是否与凌云结亲,已经牵扯到糜家将要站在哪一方阵营的问题,如果处置不好,可能会对我糜家不利。”
糜贞点了点头,知道兄长所说的严重性,“兄长如何处理?”
“兄长倒是希望能和凌云结成姻亲,凌云是盖世英雄,以区区二十多岁的年纪,不足两年的时间,白手起家,创下诺大基业,将来不可限量啊。但此事不能操之过急,为兄已将此事禀报给陶州牧,一是显示糜家并未背后做出什么事来,二也是让州牧知晓此事,不敢对我糜家动手。”
糜贞点头道,“兄长所言极是,只是兄长问过小妹吗,你知道贞儿是否愿意嫁给凌云吗?”
糜竺意外地看看妹妹,“那兄长现在问你,你愿意嫁给凌云吗?”
“兄长,凌云长得如何?”糜贞笑问。
“真没羞,女儿家问这事儿?”糜竺假意斥责道。
“贞儿岂是以貌取人,所谓赏心悦目,若看不上眼,即便是皇帝老子,贞儿也不愿意嫁。”糜贞嘟嘴道。
“此事先不说也罢,看这架势,凌云也许不久后就会派人前来正式提亲了。对了贞儿,凌云为何对你如此有兴趣,莫非你哪次上香时碰到了他?”
糜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