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夜擎盯着那只腕表，许久，才点头，“是。”

这本就是他的东西，他早就知道那天晚上的那个女孩是她。

乔安夏神情僵住，“确定吗？”

“还有什么问题？”龙夜擎面色冷了下来，跟刚刚给她夹菜、陪她说话的暖男完全换了个人一般。

乔安夏眼眶湿糯，百感交集，这个让她受尽屈辱、让她一生蒙羞的人，居然是龙夜擎？“所以，你知道那天晚上在酒店的女人是我，对吗？你娶我，并不是因为我们有婚约，你说的负责，是因为你误把我当成了出来卖的，因为你心中有愧，对吗？”

有点激动，说话时嘴唇是颤抖的，身子也在颤抖，“对吗？”

龙夜擎又是沉默，随后说了一个字，“是。”

乔安夏心态有点崩，原来是这样！他明知道是她，却一直隐瞒着，而她，为了讨好他，为了不让他看不起自己，差点去做修复手术，又穿着那种睡衣在他面前晃，现在想想，自己就跟一个小丑般，而他，却在一旁看笑话。

此时此刻，他居然没有丝毫的愧疚或者歉意，一脸淡然，好像那些事就跟没发生过一般。

这男人，到底把她当成什么了！

“龙夜擎，为什么？你明明早就知道，为什么不告诉我？”

龙夜擎抬手想去为她拭去眼泪，乔安夏避开了，“别碰我！”

“我当时出了点状况，误以为你是......后来回想起，才知道我误把你当成秦牧找来的女人了。”

这么大的事，他竟然如此的轻描淡写？

乔安夏很是恼怒，“你知道吗，那天晚上对我来说是一个梦魇，是一场恶梦，是一场不堪回首的荒唐。”

“那件事，是我的错，我跟你道歉。”龙夜擎的目光是诚挚的，还带着点忧伤，“好了，都过去了，别再想了吧？”

她知道了也好，也省得他来解释半天，抬手想去抱她，被乔安夏推开了，“龙夜擎，你对我做出这种事，一句道歉就可以了吗？”

那还要怎么样？

龙夜擎和她的想法不一样，她们都已经结婚了，已经是夫妻了，那天晚上的人正好是她，这本就是一件好事，搞不懂她已经知道了为什么还发这么大的火，“那你到底想怎么样？”

龙夜擎有些不忍，语气轻了些，“好了，去洗澡吧，早点睡觉。”

乔安夏擦着泪水，回想起这段时间来发生的一切，委屈、愤懑全都迸发出来了，“龙夜擎，都这样了，你觉得我还能跟你生活在一起吗？你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可以若无其事，但我不能。”

“什么意思？”还较上劲了？“凡事适可而止，别没完没了的，知道吗？”

乔安夏抬手想去扇他一耳光，却又把手收回，她还没这勇气，“你无耻！对我做出那样的事，你就是一个无耻的小人！”

“无耻？”龙夜擎也怒了，“你明知道自己已经失身，却还是来找我履行婚约，乔安夏，你又有多高尚？”